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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个混蛋。</p>

    殷靖南将纸片放到一旁，从玻璃管里取了一颗浅绿色的星星出来，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拆开。</p>

    内里的空白处同样是小言的笔迹。</p>

    【今天是晴天呢，阿南会来看我和宝宝的几率应该会大一些，想想就高兴……万一没来的话也没关系。希望阿南开开心心，工作顺利。】</p>

    可以想象当初小言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些话的，应该是坐在床上铺着小桌板，认认真真写好，叠成星星后就扔进罐子里，然后望着窗外发呆。</p>

    殷靖南不记得小言是从什么时候养成发呆的习惯的。</p>

    —张看完，放到一边，又打开新的一张。</p>

    【连着好几天晴天了，阿南没有来。】</p>

    【明天就要下雪了，阿南应该更加不会来了。他可能是真的很忙吧，那我要乖一点，不能打扰他。】</p>

    【阿南身体健康，万事如意。】</p>

    【昨天阿南来看我和宝宝了，但是吃了晚饭就走了，好像不是很想跟我说话的样子。】</p>

    【可能是因为我最近表现不是很好吧。但我要怎么做，才能和阿南在一起久一点呢。】</p>

    【我今天好像还是没有学会独立，好难啊。独立就是不能想念喜欢的人吗？】</p>

    【那我不想再继续学习了。希望阿南不要生气。】</p>

    罐子里的星星拆了大半，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思念，期盼，祝福，对象都是殷靖南一个人。</p>

    殷靖南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但还是一颗一颗拆出来看了个遍。</p>

    他迫切地希望从中找到一点白帆还爱着他的蛛丝马迹，可是到最后一无所获。</p>

    爱着他的人是小言，而他已经失去了他的小言。</p>

    全部看完之后，殷靖南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将星星慢慢叠了回去，许愿罐子被他拿到主卧，放到床头柜上最显眼的位置。</p>

    夜里睡觉的时候喜欢抱在怀里，就像把小言全部的爱意圈在怀里了一样。“！山！与！氵！夕！”</p>

    有什么用呢。</p>

    方琰让人在市区租了一幢别墅，隔天就与白帆离开了出租房，搬了过去。</p>

    原打算，既然白帆恢复了记忆，就带他回美国的，但白帆对这件事始终没有给予正面回应。</p>

    方琰没催促他，现在白帆有孕在身，倒也不必太着急回研究所。</p>

    方琰，白帆，以及方琰的学生Abel,三人一起在别墅里住了下来。</p>

    在很小的时候方琰就跟着父母一起移民美国了，后来一直没回来过，对中国并不熟悉，而Abel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来了国外自然想好好玩儿一番。</p>

    算起来就白帆对这里还算熟悉，可实际上他在殷靖南身边的时候根本就没怎么出过门，最后三人挑了个时间找了个私人导游到故宫逛了逛，晚餐定在京城一家酒店。</p>

    包厢内，Abel最是活跃，操着一口并不正宗的普通话边吃饭边跟方琰道。</p>

    “中国可真有趣，北京烤鸭很好吃。”</p>

    方琰笑了笑，“好吃就多吃些。”</p>

    白帆坐在一边沉默地喝汤。</p>

    他一直是不爱说话的性子，Abel早就习惯了，看不出什么，而作为父亲的方琰一眼就能看透儿子的情绪，即使白帆脸上始终没有表情。</p>

    "帆帆。"方琰低声唤道。</p>

    叫了两声白帆才抬头。</p>

    “嗯？”</p>

    “你又走神了。”方琰叹息道。</p>

    “我没事。”白帆淡淡道。</p>

    方琰皱了皱眉，劝道，“这些天你一直不开心，我很担心。”</p>

    “既然决定放下，就别多想了。”</p>

    “嗯，我会的。”白帆应下，拿起汤勺继续喝汤。</p>

    方琰见他一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索性不再开口。</p>

    这些事情也不是劝就有用的。</p>

    晚餐结束后，方琰走在前面，准备出包间的时候，白帆忽然叫住他。</p>

    <(”</p>

    方琰疑惑地回头。</p>

    白帆顿了顿，“我决定了。”</p>

    “我们回美国吧。”</p>

    方琰眼中浮现惊讶，“你想好了？”</p>

    “嗯。”白帆道。</p>

    方琰轻轻舒了口气，“你真的能放下他吗？”</p>

    白帆面无表情道。</p>

    “没什么放不放得下的，都结束了。”</p>

    说起来，这个城市其实没有什么值得白帆留恋的东西，以后可能会回来看看那个曾经失去的孩子吧。</p>

    方琰订了12号下午三点飞往洛杉矶的航班。</p>

    很快了。</p>

    接下来的两天白帆都没出门，整天闷在房间里，经方琰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该去产检了，就在方琰的陪同之下去了医院。</p>

    殷靖南这几天一直坐在车里守在白帆的住处外面，好不容易见他出来，就跟在后面想看看他去干什么，没想到目的地竟然是医院。</p>

    他感到浑身发冷，头脑发热地冲下车就跑过拦住白帆，扣住他的手臂。</p>

    “你真的要把孩子打掉吗？”</p>

    第224章 番外38结束</p>

    白帆微微拧眉，“你跟踪我？”</p>

    “我”殷靖南不擅长撒谎，一句只是刚好路过也说不出来，局促地松了手。</p>

    白帆扯了扯嘴角，眼底透出讥讽，淡淡开口，“没想到殷先生还有这么变态的嗜好。”</p>

    “我只是想见见你。”殷靖南哑声道。</p>

    “哦。”白帆面无表情道。</p>

    “见也见了，该走了吧。”</p>

    对方的冷漠就像一把开刃的刀，极准确地一下一下捅在殷靖南的心脏上，他痛得厉害，连说话都变得费力。</p>

    “你能把孩子留下吗？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p>

    “情分？”白帆疑惑地反问。</p>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p>

    “我们之间的确是有些情分的，如果不是你帮我，也许我早就死了。”</p>

    殷靖南抬起发红的双眼，正当他以为事情能有转机时，白帆下一句话又将他重新打入地狱。</p>

    “你供我吃穿，我用身体来还债，帮你解决生理需求，我们扯平了。”</p>

    殷靖南喉结发紧，“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p>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白帆笑着问。</p>

    殷靖南转动视线，落在白帆脸上，犹如宣告誓言那般郑重而沙哑地说。</p>

    “我爱你。”</p>

    “我想跟你在一起。”</p>

    白帆还是笑着，“可惜我不爱你，我没有理由再为你生一个孩子。”</p>

    “”殷靖南抿唇，再也说不出什么。</p>

    “爸，走吧，医生已经在等了。”白帆对方琰轻声道。</p>

    “嗯。”方琰应下。</p>

    殷靖南听在耳中，眼眶酸胀得厉害，眼睁睁地看着白帆和方琰进了医院。</p>

    他可以追上去求他，但那又有什么用呢。</p>

    不爱了，就什么都不是。</p>

    一系列检查下来，花了两个多小时，孕检某些项目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