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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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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有情人就在身边却不能相亲相爱,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憾事。我不知道君太医怎么想,在我来说,能成全这一对有情人,能早一天,就早一天吧。有权不使,反正过期也是作废。”</p>

    君太医慢慢地跪下来,给我磕了两个头。</p>

    “娘娘慈悲!”听得出来,这句话的确出自肺腑。</p>

    我发现我虽然在宫里住了有一年多,但始终还是认为,帮助别人比算计别人,得到的快乐更多。</p>

    不过,这件事虽然是我答应下来的,要办,当然还是要通过王琅了。</p>

    虽然我最近身怀免死金牌,但该怎么和她说这件事,我还是废了一番思量的。</p>

    当晚王琅来看我的时候,我特别备了几色他爱吃的好菜,虽然自己不能喝酒,但却劝他喝了几杯酒,等到他酒酣耳热的时候,就轻轻地咬着他的耳朵说,“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p>

    王琅虽然俊脸有了些**的潮红,但却还把持得住,他板着脸说,“你这才几个月的身子,还禁不起折腾。”</p>

    下一句话就露馅了。“我问过君太医,他说至少要五个月之后,才能……”</p>

    “人家只是让你留下来陪我睡觉……”我哭笑不得地说。王琅难得地梗了一下,脸上现出了少许讪讪然。</p>

    “不过——”我又轻声说,“人家最近也的确新练了几曲箫音,想要请太子爷品评品评。”</p>

    我一直很难看到王琅吃惊的样子,曾经我以为,当我在御辇里等他,他掀帘而入的时候,那一刻将是他人生中被我惊吓得最过分的一刻。</p>

    我错了,我想在此后数十年内,王琅应当会不断地为我所震惊……</p>

    而这都应该感谢柳昭训这一次进宫送给我的那本很特别的春意图。</p>

    柳叶儿最后一次教我,果然还是秉持她的本色,将我教得很坏。</p>

    又过了几天,郑宝林夜半忽然痉挛,众人救治不及,致使佳人香消玉殒。典药局郎君太医因此获罪,皇上大怒之下,将他号枷三日,又到东宫和太子吵了一架,这才放他出去,赏金还乡。</p>

    97、乱了伦常</p>

    进了二月,王琅来看我的时候脸上就带了笑。——皇上是有心盛大操办郑宝林的丧事,将她停灵四十九天,再行慎重安葬,只是郑宝林毕竟只是个宝林,而且去世时并无子女,他这个荒谬的主意得到了众大臣的一致反弹,到底还是没能顺利实施。</p>

    自从柳昭训去了东北,郑宝林过世之后,咸阳宫的宫禁一度收缩,我的人居然不可以随意进出。我觉得姑爹对我实在也算是挺优待的了,我这么瞎搞胡搞的,居然也就是稍微收缩一下宫禁作为惩戒,后来我捧着肚子嚷了几句不舒服。宫禁就又悄无声息地放松了开来。</p>

    找到对付姑爹的办法,感觉真好,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蛮不讲理居然可以让人这样上瘾——也不对,应当说对皇上蛮不讲理,居然这样让人上瘾。</p>

    今年天气冷,虽然已经进了二月,但东北依然是一片严寒没有开动。朝廷上下又不断出事,不是后宫有事,就是朝廷里有事,朝野间当然人心惶惶,虽然不说乱成了一锅粥,但也是暗潮汹涌此起彼伏。尤其是世阳一直不肯上朝,并且闭门谢客,连带的我嫂子的娘家刘元帅也都告病。这件事就在朝野清流之间惹起了不少议论,而我被软禁在咸阳宫不许出面的事,和王琅新年大朝没有露面的事……影影绰绰加在一起,就使得很多人心里有了不该有的猜测。皇上竟也一直保持沉默,到了二月初,东北八百里加急军情来报:女金人忽然分兵三路,直取才刚光复没有多久的黑城,竟大有一夕而克,灭此朝食的意思。</p>

    既然女金人终于受骗,我也就可以结束光荣的被软禁日子了,王琅甚至已经悄悄痊愈,开始在人前露面。但姑爹居然还没有发话把我从朝阳宫迁出来,只是在某一天悄无声息地撤走了咸阳宫外头的守卫。我也就不提移宫的事,还是悠闲自在地住在我的西偏殿里。倒是王琅有点扛不住了,虽然我怀胎迄今不过三个月,还没到君太医说的五个月,但他还是多次有意无意地怂恿我搬回东宫去。</p>

    王珑就藩的时候,我没有去送,听说他要顺带一路护送刘翠回到山东老家,我还挺为刘翠高兴的。不过小玲珑还是给我带了一句话,“夫妻一体,六哥的主意,就是您的主意。”</p>

    我有预感,我会为这一次安排付出代价的。只是现在怀着身子有免死金牌,王珑不敢动我罢了。</p>

    自从王珑就藩,陈淑妃没有儿子在身边陪伴,就更经常到咸阳宫来看我,每一次来看我,她都会带来一些王琅不方便说的消息。</p>

    “李淑媛、姜良娣和马才人都回朝阳宫住了。”</p>

    “马才人苦苦哀求,说是自己一心向道,想要带发修行,请太子爷成全。太子爷转呈皇上,皇上听了倒没有说什么。”</p>

    “了不得了,姜良娣和李淑媛也都说自己被马才人感动,愿意念佛吃斋为太子爷、为大云祈福。一心想到大报国寺去修行呢!不过听说太子爷发了一通火,这件事就没有往上报……”</p>

    我早就说过,王琅这个人很爱记仇,李淑媛隶属于苗家,而皇贵妃和他之间的恩怨,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以了事的。就算现在皇贵妃彻底消沉,也并不意味着这一段往事能够就此揭过。</p>

    至于姜良娣,我不同情她。此女如若遇到一个蠢些的太子妃,只怕可以掀起好一阵腥风血雨,步步为营地走到最后。奈何她遇到我这个无赖,也就只好把自己的心机外露了。会跟着李淑媛一路走到黑,是她咎由自取。早学马才人,说不定还能有个退步。</p>

    不过转天,王琅也被皇上训斥了一顿,养娘打听到了一点细节——她和陈淑妃之间的来往,要比我当家的时候更密切得多。</p>

    “皇上一直说,太子爷人大心野,现在也学会算计老子了。要太子爷去跪太庙,不过……皇上是笑着这样说的,太子爷也没有当真,还顶了一句嘴,太子爷说:这都是和您学的。皇上听了哈哈大笑,过了半天都没有说话,就是扇了太子爷脑门一下。马公公说,太子爷虽然没叫疼,但脑门倒是有些红了。”</p>

    等王琅当天来看我的时候,我早已经备好了药膏,给他揉了半天的脑门。又难得柔情蜜意、轻声细语地问他。“疼不疼?要是疼,臣妾再给您揉揉。”</p>

    王琅就注视着我,缓缓地说,“不疼,就是听爱妃说话,很冷。”</p>

    他撩起衣袖给我看:上头果然已经起了一层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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