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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敬哲;那个……世界上最执拗最别扭最口是心非却又最喜欢自己的陆敬哲。</p>
最终还是要放弃了。</p>
安睿脱力般地躺会了床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p>
做GAY那么多年,他早看惯了圈子里那些人的分分合合,也早就明白,感情什么的,始终不可能长久。</p>
除了这副皮囊,还有在人前假装出的温柔,自己又有什么值得陆敬哲去喜欢的呢?</p>
有一天距离没有了,假象没有了,出色的外表没有了,他爱上的那个人也就消失了,而站在原地的自己怎么办?</p>
他曾经无数次这样想过,越想,越觉得无比的心寒。</p>
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决定回去看看他。</p>
心里不停地温习着拟好的借口,想着既然那人终于想通放弃了,自己也该微笑着恭喜他,然后便潇洒地转过身去,继续自己纸醉金迷的夜生活。</p>
只是没想到却看到那人哭泣的面孔。</p>
罗臣的语气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他说,“真可怜。”</p>
安睿提着行李站在远处,摸着口袋找烟的手指禁不住地有些颤抖,掏了几下才把烟盒掏出来,却又啪嗒一声掉在地上。</p>
弯腰捡烟的时候,他抬头望着陆敬哲。</p>
他的手指紧紧揪住了罗臣的衣襟,好像在抓着最后的希望。</p>
安睿默默地在弓起背,捂住了胃。</p>
他疼得,连站都站不起来。</p>
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明白过那个事实——</p>
安睿,你是个胆小鬼。</p>
番外一 别扭猫的诱拐法则(五)</p>
“哎,这只猫……你没有给它取个名字吗?”</p>
罗臣蹲在陆家客厅的地毯上,把泡软的猫粮推到小毛球面前,笑眯眯地摸着它的脑袋。</p>
陆敬哲窝在沙发里看报纸,大白天的鼻梁上还架了墨镜,闻言瞥了眼那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哼了一声,不说话。</p>
罗臣回头看了他一眼,眼见小猫吃得饱了,便拎着它的脖子拖在手掌上,挠着它肚皮的绒毛,“这么可爱,你只叫它猫,多浪费。”</p>
陆敬哲拿报纸拼命挡着脸,生怕哭肿的眼睛会被对方嘲笑,撇嘴道,“那叫……罗臣……”</p>
罗臣诡异地静默一下,陡然回过头,两眼放光,坚定点头,“哦,我没意见。”</p>
“……”</p>
陆敬哲无语滴翻了个白眼,“我……有意……见。”</p>
“唔?”</p>
陆敬哲没好气地把宠物扯回自己手里,抓住它的两只前爪四肢大张地面向罗臣的大脸,“猫……长成你……这样……能看么?”</p>
“我……”</p>
门铃突然叮咚叮咚响了起来。</p>
陆敬哲刷地把脚上的拖鞋踢到那人宽阔的背上,手指一指,“去……开门。”</p>
罗臣虎着脸瞪他一眼。</p>
这人真是双重人格,明明昨晚还哭得那么乖巧、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如果让其他男人看到,即使不会一见钟情,但起码不会再觉得他讨厌啊。</p>
一边腹诽,他还是不清不愿地走过去开门。</p>
安睿那张脸虽然依旧英俊潇洒迷人深邃,也依然带着温雅的笑容,但怎么看都觉得真皮底下泛着死色。</p>
——这是罗臣看到他的第一反应。</p>
安睿倒是毫不在意他的样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若无其事地探了半边身子进来,左右看看,“阿哲呢?”</p>
陆敬哲面无表情地抱着猫走过来,抿着唇看他。</p>
对视良久,安睿尴尬地扯扯嘴角,“……嗨。”</p>
“……”</p>
陆敬哲下意识地推了推墨镜,哑着嗓子,“嗨。”</p>
狭窄的玄关突然挤进三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p>
寂静良久。</p>
“……我前些天出差了,手机也弄丢了。”安睿突然把手中的礼物放在门口的地板上,然后尽量平和地微笑着对陆敬哲道,“想着你大概没人照顾,所以来看看……”</p>
其实他在说谎。</p>
手机没有丢掉,他也明知罗臣的存在。</p>
只是如果手机没有丢掉的话,如果收到了那条短信的话,自己就再也没有理由来见他了。</p>
陆敬哲听闻手机丢掉,果然怔了一下,好半晌才移开眼,“……谢……谢。”</p>
“客气什么呢。”安睿叹了口气,又看了看罗臣,“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p>
陆敬哲的背脊立刻僵了起来。</p>
罗臣看了他俩一眼,急忙举起双手做无辜状,申辩道,“我只是来陪聊的。”</p>
安睿笑着睨了他一眼,“哦,原来你这么闲。”</p>
罗臣刚要辩解,就听陆敬哲哼了一声,哑声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p>
“……”</p>
安睿闻言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p>
“我还没说完呢。”罗臣突然在他身边开口,认真地,“虽然现在是陪聊,但我正在争取早日能够陪睡的资格……”</p>
“……”</p>
安睿僵住。</p>
陆敬哲刷地瞪起眼,只是被墨镜挡住,杀气无法外泄,“你……别乱说……!”</p>
罗臣装哀怨地看着他,“陛下,什么时候才肯让臣妾侍寝?”</p>
陆敬哲把另一只脚的拖鞋也踢到了他身上,“等……我死!”</p>
“……”</p>
罗臣猛地拧起眉毛,歪头看着他。</p>
陆敬哲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心虚,头一次开始自我反省起来——难得有人对待自己很好,是不是说得太狠了?</p>
结果没等他反省完毕,就听罗臣啪地一拍手,“啊,我懂了。”</p>
“……哈?”</p>
“就是活要奸人,死要奸尸的意思,对吧?”</p>
“……”</p>
陆敬哲看着罗臣那张严肃的脸,只觉得痛心疾首悔恨难当——</p>
刚刚那只鞋怎么没抽在他脸上?</p>
安睿看着才相处两周便变得默契又熟稔的罗臣,胃里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p>
陆敬哲大概没有发现,虽然口中说着讨厌,但唇角的弧度是骗不了人的——他现在心情很愉快。</p>
这一切,都是罗臣的功劳。</p>
而对自己来说,无论是让他哭,还是让他笑,似乎都没有做到。</p>
胃部抽痛得厉害,安睿的笑容几乎支撑不住,终于还是出声打断了两人调笑似的拌嘴,“既然你很好,就没事了,我……改天再来。”</p>
“……”</p>
陆敬哲猛地顿住,半张着嘴唇,脸色也开始变得不好看。</p>
“都不进来坐坐?”罗臣看了陆敬哲一眼,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脑袋,站在他身边笑着对安睿道,“你忙了很久吧?他一直……”</p>
“咳!”陆敬哲大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