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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的布料,上面行书恣意而立:愿安。</p>
青盐认出来,这是第一年与颜执放花灯自己扯下袖子写的两个字。</p>
他当时心里没有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是当作应景平静地写下这两个字。</p>
结果这两年,既无愿也不安。</p>
“花灯......那时你们王爷也在吗?”</p>
灵善想了想点点头,“嗯,王爷见公子把花灯放了,直接飞到水上去拿的,说来那时候还引起不小的骚动,公子没看见?”</p>
青盐猛然想起自己下桥的时候身后的异动,他当时正在桥上,正想转身去看,却被桥下本该离去的颜执吸引了注意力,并没当回事。</p>
庄寒酥......没想到用情至深,完全没有反应在他平时的作派上。</p>
青盐没说什么,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把东西妥善放回原位;这一番思忖,觉得胸口的积郁好了许多,“别告诉他我看见了。”</p>
他并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更不想看见庄寒酥一脸失望的表情;索性当作不知,两个人就这样得过且过,总比任何进步与退步好一些。</p>
四灵当中,灵久灵渡是最偏向庄寒酥的,王爷说什么是什么;但灵善是更倾向于青盐多一点,总有没由来的亲近感,所以青盐吩咐不说,灵善真的就不会说;若是灵久在这里,恐怕见着庄寒酥就得把青盐秃噜出去。</p>
“盐盐?”</p>
青盐正闭目感受暖和的日光,突然听到这两个字,忍不住一抖,回头美目都瞪大了一倍,“刚刚谁在说话?”</p>
庄寒酥皮皮赖赖的笑着走向他,“为夫我。”</p>
“寒王殿下这是好日子过了两天,想找不自在?”</p>
庄寒酥嬉皮笑脸的将人搂在怀里,“你怎么这么喜欢晒太阳?”</p>
青盐摇摇头,“不知道。”</p>
就是单纯的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p>
庄寒酥扭头去看青盐出尘般超脱的侧脸,“可是你很白。”</p>
青盐缓慢的忽闪了两下长睫,眼珠和玻璃珠子一样亮,眼皮却因并不怎么用力而显得整张脸都一副淡然的模样,似乎没什么东西能让他把眼睛瞪大,露出晶亮的眸,“是么。”</p>
青盐声音很轻,像要飘走似的,“我是谁?”</p>
庄寒酥敛起笑容,沉脸没有说话。</p>
青盐此时沐浴在阳光中,声音都很柔和,“你想让我给你什么?”</p>
“我有的,都可以与你交换;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是谁。”</p>
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绝情的交易。</p>
“青盐,我不是不想让你知道,是你不能知道。”庄寒酥松开手垂在身侧,与青盐平视,“断情毒,不能受到情绪波动刺激,会毒发,你不是已经领教过了么?我会帮你,我会替你抗下所有,但在那之前,你不能知道任何。”</p>
青盐淡淡的看着他,“你在保护我?”</p>
庄寒酥:“我不想让你受伤。”</p>
“但你在用你的方式,不是我的。”青盐低垂着眸转身回卧,“我的伤,你也有份。”</p>
庄寒酥的执念在青盐身上,他做的伤害青盐的事情,并不比皇后少;他在专横的用自己的方式禁锢他,却美其名曰保护着,着实可笑。</p>
他不惜与皇后联手算计他,不怕他落入皇后手中,只是为了要他离开颜执;因为皇后的这层关系,青盐永远不会与颜执在一起,这是庄寒酥的目的,他也达到了;结果却是,他什么都没得到。</p>
这种占有束缚,他从来没想过对青盐来说意味着什么。</p>
到现在为止,到底是谁把他弄成这幅样子,已经说不清了。</p>
青盐应该恨他的,这是无可厚非;但是青盐没有。</p>
青盐没有恨过庄寒酥,哪怕他已经做了诸多要他该去恨的事情。</p>
是庄寒酥没看清,是青盐没察觉。</p>
如果庄寒酥保护的方式不是那么激进,或许两个人如今是另一光景。</p>
青盐坐在床边拍了拍江城子的胳膊,江城子睁眼还没等吓一跳,便听他道:“你的剑呢?”</p>
江城子抿紧嘴巴。</p>
“贴身配剑可以引起注意,你若拿去诱敌,不会现在还没有反应;是被寒王收走了?”</p>
见他猜出来,江城子点点头;青盐看着窗外的月色,轻轻道:“我来吧。”</p>
五十七、质子</p>
“深夜幽会男人,为夫可会多心的。”庄寒酥见青盐回房,手下不轻不重的磨着墨,“要不要吃宵夜?我吩咐后厨做了滋补的汤羹。”</p>
青盐脱下锦裘挂到一边,“有劳王爷费心了。”</p>
庄寒酥一抬眼皮,“该做的都做了,还这么生分?”</p>
“现下王爷病已痊愈,不考虑回北?”青盐舀了一勺汤盅里鲜美的汤,慢悠悠的小口喝。</p>
“我回去,放你一个人在这儿,我怎么舍得?”</p>
“就为我,王爷的封地不要了?”</p>
“有你,我还要什么封地?”庄寒酥坐在青盐身旁,“灵久在,不会有什么差池。”</p>
青盐不置可否,灵久处理内务的能力,没什么可忧心的,“南浔的事可有什么眉目?”</p>
庄寒酥低头喝汤,咕噜咕噜几大口喝下肚,“还没有。”</p>
“不如利用江城子把人引出来。”青盐推了推自己的那碗羹,庄寒酥摇摇头,“不可行,多半引敌;过去两年,纵然曾经是心腹,但谁也不敢保证现在是不是没有异心。”</p>
“对了,”庄寒酥见青盐喝了几口不喝了,端起碗喝掉他剩下的,站起身伺候他宽衣,“明日皇上昭我入宫叙旧,可能在那里留宿,晚上就不回来了。”</p>
“皇上昭你?”青盐有些惊讶,“你和南城的皇帝还有交集?”</p>
庄寒酥咧嘴一笑,“你夫君我人缘好吧?”</p>
“......”青盐没接茬,“你此次也未大张旗鼓的宣扬,皇帝怎么知道你来了?”</p>
庄寒酥笑笑,“我说的呀。”</p>
青盐挑挑眉,“为什么?”</p>
“为了你呀!”庄寒酥嬉皮笑脸的把青盐塞进被窝里,搂着软软的身子在他颈窝吸了一口,“别的地方都找了,就差皇宫里,为夫这就探一探口风去。”</p>
青盐蹙眉道:“这事与皇宫何干?”</p>
“关系可大了。”庄寒酥刚喝完两碗滋补的汤羹,这会儿有些燥热,手下便不安分起来,“两年前你出事的时候,正是北国南城准备交战之时,两国派出兵力,但是浩荡军马却都不见踪影,去年南城收到匿名军书,说是都死在北国。”</p>
“但是北国并不知道此事,当真出鬼了。”</p>
青盐:“十万大军凭空消失?”</p>
庄寒酥呼吸灼热起来,喷在青盐的颈肩,一个劲儿吻来蹭去,“哪有十万?南城不大,北国并未放在眼里,只是派出不到一万人,谎报人数都是糊弄敌国的。”</p>
“后来南皇无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