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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大衣，翻领帽，扎了一个高高的丸子头，清新甜美得像春天里破土的萌芽。</p>
佟辛不记得带没带手机，低着头从包里翻找，路过霍礼鸣家时也没注意路边站了个人。</p>
宁蔚裹着宽大的棉袄，露出巴掌大的脸，眼睛艳丽多情，不轻不重地叫她：“嘿。”</p>
佟辛蓦地一怔，抬起头，目光瞬间带刺，如临大敌。</p>
宁蔚被她这反应逗笑，怎么了这是，吃人啊。</p>
佟辛被她神情……惊艳到了。</p>
怎么说呢，她的审美一直很传统，无论男女。而宁蔚是典型的艳色美人儿，一颦一笑，上扬的嘴角都透着零星的风情。</p>
宁蔚带着笑意，慵懒懒地问：“妹妹，对姐姐有意见啊……”</p>
佟辛被美色所惑，纯属看呆的。</p>
但在旁人眼里，就像受欺负的委屈模样。</p>
安静间，不知何时开过来的白色车身滑下车窗。下夜班的佟斯年一只手撑着窗沿，另只手搭着方向盘，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宁蔚身上。</p>
他倏的弯唇，人如春风，笑意温润，对宁蔚说：“妹妹……对我妹妹有意见啊？”</p>
那个尾音很微妙，深意婉转，隐约带着迷人的小鱼钩。</p>
第22章 少女心（1）</p>
第21颗</p>
宁蔚显然被噎, 但也只是冷淡且漠然地回视一眼佟斯年便进了屋。兄妹是吧？都不是好招惹的。</p>
佟辛走去车边，“哥哥。”</p>
佟斯年这才慢悠悠地把目光匀给妹妹。</p>
总不能污蔑人，佟辛坦诚说：“那个姐姐没欺负我。”</p>
佟斯年却问：“她和小霍是……”</p>
佟辛酸不溜秋的, “姐弟恋，挺时髦的。”</p>
佟斯年面色平静，“这样啊。”</p>
佟辛盯了他三秒，“哥。”</p>
“嗯？”</p>
“你语气听起来，怎么有点遗憾呢？”</p>
佟斯年笑了下, 很久之后才冷不丁地说了句：“是啊, 真还挺遗憾的。”怕她误会，又轻飘飘地补了句：“小霍这么年轻, 都有女朋友了啊。姐弟恋？他挺有眼光啊。”</p>
这下误会更深了。</p>
佟辛无语, 这哥今天怎么怪怪的。</p>
佟承望和辛滟今天都加班, 晚上, 佟斯年给佟辛煎牛排。二月份清礼市还供着暖，佟斯年就穿了一件纯白短T，系着深蓝色的围裙站在灶台前。</p>
“辛辛。”佟斯年闲聊一般地问：“那个姐姐是什么时候和小霍谈上的？”</p>
正在吃水果的佟辛哼哼道：“就过年。”她把撞见宁蔚的那一幕添油加醋说了番, 希望得到哥哥的统一战线，“她一看就不好惹。”</p>
佟斯年：“那不挺好。”</p>
佟辛：“？”</p>
“多有个性。”佟医生平静之下, 藏不住由衷的赞许。</p>
佟辛这就不乐意了，这叫什么个性啊，是咄咄逼人好不好。话不投机半句多, 佟辛一怒之下吃了三碗饭。佟斯年看笑了, “慢点儿，没人跟你抢。”</p>
几天后开学, 高二下学期正式开始。</p>
一个寒假不见, 教室里乱哄哄的, 三五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不完的话题。鞠年年跟谁关系都好，溜一圈回到座位，点了点佟辛的肩膀，“wuli小星星，你怎么越来越好看了嘛。”</p>
佟辛转过头，“聊完了？”</p>
鞠年年八卦出一个消息，压低声音说：“你听说了吗，学校要推人去市里参加你优秀学生的评选，我们年级有一个名额。”</p>
这事不稀奇，年年都有，佟辛没觉得特别。</p>
“咱们班可有一个人很在意的。”鞠年年往右边斜了斜眼睛，然后声音压得更小，“邹丽好像不高考，要出国。”</p>
这也不稀奇。邹丽成绩吊车尾，本人也无心读书。加之家里有点钱，捐点建校费直接出国上大学。</p>
“但她要去的学校，好像挺看重在校表现，最好有点荣誉傍身。”鞠年年小声哼唧，“邹丽对外放话，说她爸妈找好关系了，这次学校推荐名额铁定是她的。”</p>
佟辛不关心这些，“随便吧。”</p>
鞠年年一点也不喜欢这人，“上次她藏你习题册，可不想便宜她。”</p>
佟辛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说了，老师来了。”</p>
邹丽这人咋咋呼呼的性子，不出一天，全年级都知道她不高考要出国。不出两天，又全都知道她家里找了关系，这次推荐名额她要定了。</p>
然而一周后，年级对今年的推荐突然增加一道投票程序。二十位候选人，匿名，每人一票，得票数高的再进入学校层面的审核筛选。</p>
清雅高中在公正廉洁这方面一向看重，估计也是听闻了风言风语。正面回应反而显得有什么，干脆加个投票环节，流言不攻自破。</p>
邹丽一学渣，加之平日与同学关系也处不太好，怎么可能得民心。看看佟辛挂在墙上的证件照，没修图的证件照而已，都唇红齿白，清雅秀丽。又是年级第一，性格温和不惹事儿。</p>
投票结果毫无意外，她是绝对第一名。</p>
而邹丽勇夺倒数，理所当然地被排除在外。</p>
结果公布那天，邹丽犹遭晴天霹雳，走进教室的时候把书本摔得啪啪响，但没一个人理她。放学后，李芙蕖特意在路上等她，且笑容可亲地递给她一杯奶茶，“喏，别生气啦。”</p>
邹丽愤怒地踹走脚边的石子儿，“不知道搞什么鬼！以前都没有投票的！我爸妈费了不少关系，怎么还没把事情办好。”</p>
李芙蕖揽住她的肩，开导道：“他们是你爸妈耶，肯定百分百尽力的。这事儿也不能怪他们，哎，就当运气不好吧。如果少点竞争人选，没准就是你了。别的班顶多就一个，我们班有两个呢。”</p>
邹丽一听，火气腾腾往上冒，“我有什么办法，她成绩那么好。”</p>
“这种事情也单单看成绩的吧，还要综合考量的。比如在校表现啊，风评啊，万一出错，也拿不到荣誉的呢。”李芙蕖主动牵起她的手，笑盈盈的，“一起走吧，别不高兴了。”</p>
邹丽思索着，考虑着，忽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p>
这学期的学习节奏明显加快，这才刚开学，班主任就宣布从下周起开始晚自习。试卷一张张地发，压根不给人喘气的空间。</p>
晚上，佟斯年下班回家，连衣服都没换，径直去佟辛房间晃了圈。</p>
“作业写完了？”</p>
“写完了。”佟辛扬了扬词典，“我记单词。”</p>
佟斯年没走，环着胸，闲散地靠着门。安静几秒，他问：“那个姐姐白天都在家？”</p>
佟辛一时没明白，“哪个姐姐？”</p>
佟斯年语气悄然变了调，“就……小霍女朋友。”</p>
“不知道。”佟辛对宁蔚本就没有好感，态度略为不耐，“你怎么总问她啊，你都不关心我。你想知道，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