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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跟长辈说话时会微微弯腰,“辛辛太客气,还非要和我分摊油费,这也太见外了。”</p>
佟辛:“?”</p>
是您演技太好。</p>
辛滟忙不迭地点头,“应该的。”</p>
“阿姨,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霍礼鸣一语双关,“我住这儿的时候,您和佟叔叔也给了我不少帮助。”</p>
佟辛连忙打断,拖着辛滟的手撒娇,“妈妈,我还没吃饭呢。肚子好饿,我想你的手艺啦!”</p>
“好好好,回家给你做饭。”辛滟热情招呼,“小霍也来。”</p>
“我不了,我姐还在家等我。”霍礼鸣说:“谢谢您。”</p>
目送母女俩离开,霍礼鸣把车调头,往反方向开。</p>
到时,宁蔚见到他愣了下。</p>
她这两天感冒,加之连续不断地转场唱歌,一说话,嗓子就疼得跟针扎似的。霍礼鸣气不打一处来,“我让你跟我回上海,你说能照顾好自己。这就是你所谓的好?”</p>
宁蔚咳了咳,憔悴不掩,但眉眼依然风情冷艳,“感冒而已,大惊小怪做什么?”</p>
“编,你继续编。”霍礼鸣冷笑,“老赵给我打了电话,你过得怎么样,你应该心里很有数。你得罪人了?还是别人故意找事儿?”</p>
霍礼鸣勾了条藤椅一坐,直接把人堵在沙发上。</p>
宁蔚淡淡别开脸,瓮声说:“一个男顾客想追我,我拒绝了。没什么,闹几天就行。”</p>
霍礼鸣蹙了蹙眉,将信将疑。</p>
宁蔚转回目光,坦荡了当地和他对视,“真的,我没骗你。”</p>
霍礼鸣嗤声,“我这几天在清礼住着,你去哪我去哪。”</p>
安静许久,宁蔚这才弯了弯唇,眼里的落寞一闪即逝。她这个弟弟,跟小时候一样刚,那股执拗的匪气一点都没变。</p>
自此,宁蔚才真正有一种,家的感觉。</p>
她按捺住眼里的热意,微微别过头,心酸之处萌生侥幸,这几天她不出门,不出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p>
霍礼鸣奔波了一天,累得慌,也没什么讲究,往沙发上将就着。次日,他收拾得利利索索,拽着宁蔚就出门,“陪我去房子那看看。”</p>
宁蔚哑着嗓子叫唤,“是人吗?你姐我还病着呢!”</p>
其实就是个借口,霍礼鸣带她去看病罢了。</p>
开了一堆药,医生特别叮嘱,宁蔚用嗓过度,声带都有些受损,千万得静养一阵。霍礼鸣听得火冒三丈,上车后劈头盖脸一阵质问:“我是缺你钱花了,还是你欠高利贷了?高利贷我也帮你还,行吗?!”</p>
宁蔚识时务地没和他争辩,只平静说了句,“我总得有点依身傍命的东西。”</p>
霍礼鸣气得拿手砸方向盘,“待会搞卫生!三间卧室归你负责!”</p>
宁蔚悠悠道:“整理屋子是假,想过去看佟辛是真吧。”</p>
“……”</p>
姐弟俩一路上你来我往地互怼,暂时搁浅了那些不愉快。快到时,隔着距离,便看见一堆人围在他房子附近。霍礼鸣还调侃了句,“干嘛呢这是,搞拆迁啊?”</p>
而一旁的宁蔚面色突变,车刚停稳,就急忙下车。</p>
那些人一见到她,立刻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你还真敢躲啊,找了你好久,我告诉你,一分钱也别想赖账!”</p>
霍礼鸣见形势不对,三两下跳车,直接把宁蔚拨到身后,冷声大吼:“干吗干吗?!”</p>
其中一四十左右的男人嗓门震天:“找帮手是吧!那也得赔钱!”</p>
霍礼鸣先是看了眼宁蔚,看得他心头发颤。</p>
怎么形容,那是一种哀怨绝望又失魂的眼神。就凭这个眼神,霍礼鸣就断定,宁蔚瞒了事。</p>
“你都多久没打钱了!人还在医院躺着,那是阿枫的救命钱!这房子是你住的吧?这么好的房子,你赶紧卖了!”男人骂骂咧咧。</p>
宁蔚终于忍无可忍,冷声说:“这房子不是我的,命是我的。钱我已经给够了,从今往后,我一毛钱也不会给你们。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p>
她的语气过于平静,像寒霜冬雪,没有一点温度和希冀。</p>
这豁出去的态度把对方给激怒了,为首的中年男人直冲冲地卷袖子向前,“你找死!”</p>
霍礼鸣眼疾手快地把人钳住,几乎没费力气。但那男的是碰瓷的好手,就势往地上一躺,哎呦哎呦直叫唤。同伙更有了撒泼的由头,他们见霍礼鸣不好对付,一个女的便直接冲过来,拿手狂打他。</p>
到底是个女的,霍礼鸣没跟她动手,但对方跟泼妇似的,拿指甲刮他,揪他头发,还哭哭骂骂说霍礼鸣打女人。</p>
场面一度混乱,并且围观的人越来越多。</p>
宁蔚压根不能脱身,被人团团围住,他们分工明确,女的就去缠霍礼鸣。</p>
这时,一声大叫:“啊啊啊!!”</p>
佟辛像个披荆斩棘的女战士,拿着拖把冲进混战中!</p>
她脸涨的通红,狂扫那些泼妇们的脸,不顾一切地挡在霍礼鸣身前。男人不打女人,她可没这顾虑,浑身不知哪来的蛮力,以一扛三,打得对方嗷嗷叫。</p>
佟辛气死了,“你们是不是有病啊!来这发什么疯!”</p>
对方也逼急了,“帮手挺多是吧!”那男人指着宁蔚,凶神恶煞道:“这个婊子。”</p>
霍礼鸣火气上头,走过去就是一巴掌,“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p>
男人被打懵了,其他人不干了,疯狗似的对着围观居民控诉:“就她,就这个女人,害得我儿子出车祸,不能行人事了!她个没心肝的说不管就不管!医药费都不给!你们评评理,这是人吗,啊!是人吗?!”</p>
一瞬间。</p>
世界安静了。</p>
霍礼鸣愣了愣,下意识地去看身后的宁蔚。佟辛也没料到是这个答案,愤怒激昂一瞬退去,连拖把都握不住了。</p>
宁蔚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全是飞旋的嘶吼声。</p>
她的灵魂陷入黑夜,伸手够不着白日。左冲右突的夹缝中,只听得到尖锐的挖苦。她试图从窘境中开脱,这个勇气刚起了个头,睁眼入目的,只有无数双围观的、怀疑的、躲闪的眼神。以及——</p>
担心女儿而急急赶来的辛滟和佟承望。他们站在人群外,惊愣错愕,异样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p>
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断掉。</p>
宁蔚连站立的力气都尽失,所有的所有炙成灰烬。</p>
惝恍迷离里,忽然,两股力气同时抬住了她的左右手臂。</p>
左边是霍礼鸣,右边是佟斯年。</p>
佟斯年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一把扶住宁蔚,温热的掌心熨帖,隔着衣料,毫无遮掩地攀上她冷透了的皮肤。</p>
宁蔚被两个男人撑住,同款的坚定和执着。</p>
佟斯年身姿蓬勃,像一棵挺拔郁葱的白杨树。他把宁蔚不动声色地拨到身后,对那群闹事的人冷言:“就这样欺负一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