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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但组在一起又看不懂。</p>

    还有, 这个48秒又是什么意思？</p>

    他总觉得不是好话。</p>

    次日是个晴朗好天气, 宜出游。</p>

    以前他经常帮唐其琛接待客户，带他们去上海周边玩, 久而久之，他自己都成了本活攻略。但动物园还真没去过。这种小孩儿喜欢的地方，佟辛竟然也感兴趣。</p>

    虽然佟辛没说具体的，但他猜也就那几个规模大的。周日游客多，还是不能去太晚。九点不到，霍礼鸣就去学校接了她。</p>

    “哪个动物园？”</p>

    “童话动物园。”</p>

    “嗯？”霍礼鸣仔细搜刮，对这名字没有任何印象。但他也不想表现得孤陋寡闻，以免又遭女朋友嫌弃。</p>

    “我导航吧，你跟着开。”</p>

    这是出市区的路，三十来公里。后边几公里，连霍礼鸣都不太熟悉，泥巴路弯弯绕绕，人烟渐少。他看了半天，顺口问了句：“动物都放养吗？是不是坐观光车游览的那种？”</p>

    “大概吧。”佟辛也不太确定。她昨天找地方的时候，确实也不太走心。出来玩儿只是个由头，主要是在轻松的氛围里说正事。</p>

    导航：“目的地到了，童话动物园在道路左侧。”</p>

    霍礼鸣以为自己听错，“到了？”</p>

    佟辛也大感意外，还特意重新进了次导航，还真的到了。</p>

    稀稀拉拉的停车场，看起来就很萧条的样子。动物园名字被树枝遮了大半，看起来破破旧旧。同时被遮掩的还有售票窗口。</p>

    墙上拿油漆写了几个字：门票十元，小孩免费。</p>

    霍礼鸣没说什么，把车停好后，“我去买票。”</p>

    人是真的少，售票员是五十多岁的阿姨，新烫了头发，边织毛衣，边时不时地摸一下新发型。</p>

    霍礼鸣：“您好，买票。”</p>

    阿姨织完最后几针，才悠哉起身，“几张？”</p>

    霍礼鸣想了想，指着佟辛的方向说了几句。再回来时，佟辛见他手里只拿了一张票，“你没给我买啊？”</p>

    “小孩儿免费。”他笑得剑眉斜飞，“我跟售票阿姨说，你是我女儿。”</p>

    “……”佟辛呛声：“省省吧，你生不出我这么漂亮的女儿。”</p>

    “嗯，我不生。”霍礼鸣淡淡应：“这不是有你吗？”</p>

    “……”</p>

    终于进入动物园，举目四望，一块大空坪，几棵铁杉树，上面系了红色横幅：欢迎光临，请注意安全！</p>

    这个动物园，从里到外都写着敷衍。</p>

    而且他们走了几十米，真的没见着一个游客。</p>

    到了动物观赏区，提示牌先入眼，霍礼鸣提醒说：“野猪，怕吗？”</p>

    “你叫我什么？”</p>

    “……我是说那里有野猪。”</p>

    佟辛“哦”了声，“那去看看吧。”</p>

    两人稍微提起了点兴致，走近一看，顿时无语。</p>

    这是野猪？</p>

    如果他没失忆，这不就是平时吃的猪肉猪吗？而且又白又肥，少说有个二百斤。</p>

    霍礼鸣：“再养一阵就能进屠宰场了。”</p>

    恰好有个搞卫生的保洁阿姨晃晃悠悠地路过，霍礼鸣拦住人，笑呵呵地问：“阿姨，您觉得这是野猪吗？”</p>

    阿姨见怪不怪，“野猪去年就病逝了，凑合看看吧。”</p>

    霍礼鸣笑岔气。</p>

    这个理由还能让佟辛勉强接受，她挽着霍礼鸣的手，“看别的去。”</p>

    又往前走了几米，一连串的牌子都伸了出来。</p>

    野鸡，火鸡，母鸡带小鸡。</p>

    霍礼鸣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养鸡场。”</p>

    佟辛已经明确，这个十元动物园是个什么路数了。实则是个半公益性质的幼儿科普动物园，免费对周边的幼儿园小朋友开放。对外来游客是收费的，但一年也收不了几百块，因为压根没人来。</p>

    再向前，动物种类繁多，佟辛以为自己看错，拉了拉霍礼鸣的手，“那是狗吗？”</p>

    “是，中华田园犬。”</p>

    佟辛以为自己看错，还特地走到外面重新确认――</p>

    珍禽野兽展览馆。</p>

    霍礼鸣要笑死了，拿出手机拍照片，往群里一丢。</p>

    程序复制了那张土狗的照片：</p>

    [？？]</p>

    [你咋被关笼子了？]</p>

    还有一张“来都来了不如合个影到此一游”，佟辛强行挽尊要求他拍的照片。霍礼鸣站在笼子旁边，和里面的动物合影留恋。</p>

    周嘉正在动物那儿画了个红圈：[这是什么动物？]</p>

    霍：[狼，文盲。]</p>

    序：[这明明就是黄鼠狼！！两个文盲。]</p>

    霍礼鸣不信，去扒牌子，上面的字已经看不太清，勉强辨认，还真是黄鼠狼。</p>

    周嘉正一通爆笑，[霍爷，您这是兄弟相认吗？]</p>

    太憋屈了。</p>

    动物园之旅，半小时不到结束。</p>

    佟辛出来的时候，还有一种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霍礼鸣怕她郁闷，还安慰宽解：“没事，也挺好的。推荐给程序和周嘉正，让他们俩下次也来。”</p>

    佟辛没说话，低着头若有所思。</p>

    霍礼鸣早察觉她今天状态不对，于是牵了牵她的手，“怎么了？”</p>

    佟辛抬起头，目光诚挚：“你去北京吧。”</p>

    霍礼鸣一刹僵愣。</p>

    “你去北京吧，去做你喜欢的事，学你喜欢的东西。”佟辛坦然一笑，“不用担心我，我查过了，上海去北京的高铁随时都有，很方便的。”</p>

    霍礼鸣皱了皱眉，“别瞎想，我不去。”</p>

    “你为什么不去？”</p>

    “也没必要，没想把它当饭碗，就一兴趣爱好。”</p>

    佟辛眼睛直勾勾的，“所以，你是真准备出家当和尚？或者去奶茶店当店长？再不济，摆个地摊，卖你珍藏的飞机杯吗？”</p>

    霍礼鸣哑口无言，缓了缓，才扬起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妞妞，真嫌弃我啊？”</p>

    佟辛一下子严肃，“这不是嫌弃的问题。你不要搞错方向。我十七岁就喜欢你了，你别玷污我的审美和眼光。我想让你去，不是因为我希望，我觉得有面子，我必须要你有份体面职业。只是因为，你喜欢。”</p>

    “你喜欢的事情，我就要支持你去做。你喜欢的方向，我一定要支持你前进。只有你高兴了，我才能更加高兴。”</p>

    女孩儿的每一个字，都像晨间的雨露，剔透又晶莹，一滴一滴坠落心尖。浸润了血肉，灵魂都鲜活起来。霍礼鸣目光逐渐柔软，说出了心里话，“辛辛，我舍不得你。”</p>

    佟辛差点就哭了，建设许久的心理都敌不过这七个字，她伸手抱住他，头埋在他胸间，闷声说：“上次在迪士尼，你不是抽到了一等奖嘛。”</p>

    霍礼鸣下巴抵着她额头，“嗯？”</p>

    “那个奖品，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佟辛小声提醒：“豪华站票。”</p>

    霍礼鸣愣了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