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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段情每周的课都满满的。他是大一下学期才转的建筑系,所以算是过了几个月这样的生活了,所以也没有抱怨,也没有时间抱怨。下学期很快就要结束了。他不能让自己考倒数第一。那样太没有面子了。再说他进建筑系真的有些想法,真的想娶烨华。只是,只是,是不是再也不可能了?!段情下意识的抹了抹自己的肚子,自己的肚子今天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虽然不知道打胎什么样,可是也知道不会像他这么平静的!是不是,是不是没有打掉?!段情拿着铅笔一下子用过了劲,纸一下子划破了!段情使劲把笔扔了,把画架上的素描纸使劲的撕下来揉成了一团,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小红疾步走过来比他还心疼:“幼棠,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画啊,你都画了半个月了啊,这……这……!”
段情看着她着急的捡起那幅图,展开,已经渐渐成型的图早已混乱一片,他临摹了半个月啊!小红疼的连连跺脚:“可惜了,可惜了。”段情僵硬的站着,心里难受。难受到无人可诉,无人可说。小红看着他:“幼棠,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跟老爷说。”
段情看着她眼眶都红了:“红姨,红姨。”段情只是喃喃的叫了两声,小红拍了拍他:“有什么委屈跟我说。”段情摇了摇头,没法说,不能说。他的委屈不能说。
小红看他不说话只好安慰他:“好了,别气了,有什么心烦的事呢就跟我说。画我们重新画。再不行,叫秦小姐过来帮你参考一下好不好?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段情被她揶揄笑了:“红姨!”小红重新给他铺上纸:“好了,不闹了,我们重新画。”看段情坐下老老实实的画,小红笑着下去了,段情很久没有这么的朝她撒娇过,一直扭的跟个小大人一样,其实才19岁,今年5月份的生日,刚满19岁。无论他平日里怎么样的强势,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段情忍着性子又开始画,幸好他只是初学者,不用创新,只是临摹,所以他不用花什么心思,硬是忍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想明天一定要去找那个韩愈,无论如何要把这个孩子弄掉。如果韩愈不行的话,那他自己,自己去买药,那个韩愈跟秦邵是一伙的,谁知道他按的什么心呢。自己的事情还是只有自己做的才放心。段情自己安慰了一会,硬是把自己说睡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老是想睡觉。
他睡得香,另一个人睡不着。赖在韩愈家里。韩愈看着他头都大了:“烨霖,你还不回去啊?”
秦邵躺在他的沙发上做颓废装。韩愈无可奈何道:“你明天再带他来,我给他看看。这样行了吧。”秦邵拿开脸上的枕头:“如果想你说的那样,孩子依旧在,怎么办?”韩愈很想纵纵肩,能怎么办,管我什么事呢,你做的时候怎么不注意点呢,你怎么不带什么呢?而且,你找谁不行啊,你偏偏找段家二少爷!那是个好惹的主吗!
韩愈心里咆哮,脸上却只好安慰他:“如果这个孩子跟我想的那样,那就生下来!”
秦邵看着他,韩愈转开脸:“你瞪我也没有用啊。这是事实啊。”秦邵摇头:“他要上学。他还要上学。如果他是,是个普通人就好了。”
韩愈看着他知道他的想法,如果是个普通人找个地方软禁起来,等生完孩子再放出来。这个混蛋想法渣的很!哈,可惜,段情是段家的二少爷。
韩愈有些幸灾乐祸:“烨霖啊,我看你还是去讨好你老丈人好了。也许把你老丈人哄开心了,说不定你这一关就过去了。还能让你美人孩子一起抱回家。两全其美。”
秦邵把枕头扔到了他的头上:“滚!出的什么馊主意!”秦邵站了起来:“我走了。”韩愈点头:“好,回去好好休息,你两天没睡了。”秦邵背对着他勾了勾嘴角,他睡个屁!他有什么心去睡!秦邵手摸到门把时回头说了声:“明天上午,我带他来。你在家里等着我们。”
韩愈点头:“我知道。”
秦邵手插在口袋里心事重重的往外走,7月份了,半夜的时候才带着点凉风,秦邵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果然是半夜了,一点了,段暄一定睡着了。秦邵手插口袋里半倚在车上给段情发短信,找他名字时找了半天发现没有他,他的手机里竟然没有存过他的手机号?秦邵嗤笑了声,真是混蛋!骂完了自己笑了,这声混蛋也不知道是骂谁!骂段情,还是骂他自己!
12、责任 ...
第二天,秦邵去的时候没有赶上饭点,段夫人好一顿忙活。秦邵笑着拦下了她:“好了姨妈,我已经吃过早饭了。”段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我还不知道,外面的饭从来不吃。这些天也没有回家吧!”秦邵做吃惊的笑:“姨妈你怎么知道的?你老人家神算啊?”
段夫人拍了他一巴掌:“混账孩子,你妈妈给我打的电话!你说你这孩子,不回家也不会打个电话,让你妈妈放心。”
秦邵好脾气的笑:“姨妈,我都多大了!”
段夫人佯怒:“你多大了都是你妈妈的儿子!”秦邵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段暄,段暄朝他笑着摇头,他母亲天天在家闲着,正缺个人念叨呢!秦邵朝他张了张口型:“我这是替你受过!”段暄朝他切了声:“你活该!”
秦邵朝他扬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帅气十足,带着三分的玩世不恭,七分的入世之态。这么张扬的一个人偏偏能让你觉到他身上的安宁,他能把这玩世不恭与世俗融合的这样的贴切,让你挑不出任何的突兀来,洒脱不羁是他,温柔随和也是他。他把这三分叛逆与七分事故拿捏的恰到好处。这样的人理应说脾气不错的,应该算是软和的那种,可是他的脾气却很硬,这么些年不在家里住,吃穿用度几乎全是他自己挣的。从这里看,他的性格,恩属于最难缠的那种,什么,人格分裂?呵呵。
段暄摇摇头看手里的书,不再理他。他跟秦邵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他对秦邵是羡慕嫉妒恨。就跟他嫉妒羡慕所有的能蹦能跳生命里极强的人一样,他羡慕幼棠,羡慕秦邵。幼棠可以说是他心中的那么一粒明珠,藏得结结实实,包了一层又一层,外人看不见,只供照耀他内心深处,而秦邵则不同,他羡慕他的性格,羡慕他永远一副随和洒脱的样子,像是天塌下来自由他顶着的豪气。
秦邵的这种玩世不恭他只会是羡慕却做不到,他的身体只能决定他必须要心平气和,心平气和才能不会生病,才能长命百岁。才能守住那么一粒珠子。段暄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看他的书。他的平静与世无争是幼棠跟他衬托出来的。他所有的生活寂寞如一潭死水,而他们两个人的出现带给他了他活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