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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还多给了一刀。”章弛仰头笑着。
庄肴一惊:“那刀伤在哪?”
“别急,没事儿的。”章弛试着动了动右腿:“腿也不行了。”
庄肴连忙蹲□拨开了他的裤脚,一看不要紧,竟然比手腕的伤口还大,没有经过挤压的脚踝正往外不断的冒着血,刚才光顾着说话竟然没发现。
“不行,这样扛不住啊。”庄肴急忙从枕头下面拿了手机,二话不说给逄帅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逄帅打着哈欠说:“庄大老板,你这半夜不睡觉的给我打电话干嘛啊?”
“逄帅,你医院有熟悉的人吗?要知根知底的。”庄肴焦急道。
逄帅感觉出庄肴的不对,急忙道:“有,上次咱两住院我就是托的我那个朋友,怎么了?是不是花小狗出事了?”
“不是他,你赶紧开车过来,速度的。”
“行,我这就过去,十分钟。”
挂断电话,庄肴急忙从柜子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随后开门对外面的花旗说道:“媳妇儿,你自己在家呆着,我带章弛去医院。”
花旗闻声跑了进来:“行,你赶紧带他去吧。”
庄肴顾不上别的,摘了腰间的浴巾开始胡乱的套着衣服。
衣服刚刚穿好,庄肴就听见外面不停的响着汽车的鸣笛声,庄肴急忙把章弛拽了起来背在背上,回身对花旗说:“媳妇儿,你把屋里收拾一下,记住,如果有人敲门千万别开。”
花旗紧张的点着头。
“走了。”庄肴背着章弛往外跑去,短短的几十步路,章弛竟然趁着这个空档小声和庄肴说了句:“逄帅和你更像哥们儿了。”
庄肴无心理他,跑出去直奔逄帅的车。
打开车门,庄肴把他塞了进去,自己上去的时候对逄帅说了句:“快点儿,出太多血了。”
而这时,逄帅黑着脸却不开车。
“开车啊。”庄肴气急败坏道。
逄帅阴沉道:“你救这孙子?”
“先去医院吧,回头再说,你总不能让他死在我家里吧?吓坏我媳妇儿咋整?”
无奈之下,逄帅只好开车奔往医院。
抢救室的灯亮起,庄肴和逄帅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一直就这么等着。终于,逄帅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怎么还能救他?”
庄肴叹了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逄帅说了个透彻,听的过程中逄帅早已火冒三丈,恨不得冲进抢救室就地把章弛给砍了。
“操,他就是心理变态。”逄帅咒骂道:“我和你说庄肴,章弛绝对是心里有病,妒忌成狂啊,不然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疯了吧?”
庄肴无奈道:“事情都这样了,有什么办法。”
“操他吗的,你和章远说的过去,跟他沾亲带故的,我招谁惹谁了,就因为洪五那孙子看上五行的地界儿了,我就得活该被整?我告诉你庄肴,我就算不找章弛算账,我早晚也得会会洪五那孙子。”逄帅掐着腰,气的不成样子。
庄肴抬头看了他一眼,双手合十道:“你就消停的吧,洪五还是别惹为妙,难道你也想跟章弛一样?”
逄帅冷笑道:“他那是活该。”
“我知道他是自找的,可我不想看到你也这样。”
庄肴的一句话把逄帅的嘴堵了个严实,想了一会儿便没再提这茬,而是坐到庄肴身旁说:“刚才太急了,当我放屁吧。”
庄肴没接茬,而是低头想着问题。
“我看章弛那样,右手右腿算是废了。”逄帅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两人就这么一直等着,等到了凌晨四点章弛才被护士从抢救室推了出来,一番询问过后得知,章弛的右手废了,右脚的肋勉强算是接上了,但走路恐怕就……
他们来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到章弛正在熟睡着,庄肴想了又想还是让逄帅去超市了,留花旗一个人他有点儿不放心,自己在这儿照看就好。
章弛这一睡就是三天,醒过来的时候简单吃了几口东西便没再有任何表示,一直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又或许,他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不开口庄肴也不会搭话,两个人就以静默的状态相处着。
十几天后,章弛无需在住院了,庄肴把他从医院接了回来,安排在超市的小屋里养着,到了晚上他和花旗就在超市大厅里搭个简易床将就一下,谁料这一住就是半个月过去了,某一天晚上,章弛趁着超市还没关业,一个人坐在外面的马路牙子上抽着烟,仰头看着星空……
“怎么出来了?不怕被洪五发现?”庄肴拿了两根雪糕坐到他身旁:“尝尝,花旗特喜欢吃,香蕉味的。”
章弛笑了笑接了过来。
“以后有什么打算?”庄肴啃着雪糕问道。
章弛想了想说:“离开这儿。”
“那你的生意呢?”
章弛冷笑一声:“早就不是我的了。”
“那你不是一无所有了?”
章弛侧过头,笑道:“别小瞧我,后手资金还是有的。”
庄肴噗嗤笑了:“还真小瞧你了。”
章弛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星空说:“庄肴,咱两还是哥们儿吗?”
“以前不是问过吗?”
“也是……”章弛遗憾道:“我这种人没什么值得原谅的。”章弛扶着地面慢慢站了起来,回身往超市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他回过头,冲着庄肴默声说了句:“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这么做,那时候,我们既不是哥们儿,也不是敌人,而是……”章弛微微一笑:“让我取代花旗的位置吧。”说完,他一瘸一拐的走近了超市。
第二天,庄肴起的特别早,开着搬运工的面包车去了临近的市场,转悠了一上午买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一大堆,回来的路上还去了趟医院,又给章弛开了不少的药。
回到超市他刚把车停靠在路边儿,花旗就连跑带颠的冲了过来。
“哥,章弛不见了。”
庄肴一怔:“咋回事?”
“你早上走了,我还睡觉呢,等我起来去给送早饭的时候就发现人没了。”花旗焦急道。
庄肴说:“带走什么没有?”
“嗯,他把钱包还有你给他买的两套衣服都带走了。”花旗说的吐沫星子乱飞,惊恐道:“会不会出事儿啊?”
庄肴舒展了眉毛,笑了笑说:“他早晚都会走的,别担心。”庄肴从车上下来,搂着花旗的肩膀进了超市。
进了那个小屋,除了有点儿干净整齐之外没有其他变化,看来章弛走的时候还把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
庄肴拽着花小狗躺到了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花旗生怕庄肴睡着了,伸手推了推他说:“你别睡啊,不去找他吗?”
“不用了。”庄肴闭着眼睛,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