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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屁股坐在地上。
实在没东西吐了,任鹏飞才有气无力地用衣袖拭去嘴边的污渍,看一眼傻怔怔坐在草地上的人,一肚子火就不知道打哪处来,对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活了二十余载,向来意气风发整洁体面的任大城主就数现在最狼狈了,还全都是这个人惹出来的。
任鹏飞忍不住朝他斜瞪一眼,却见这人缩起身子垂下脑袋,略有几分委屈可怜地坐在原处,时不时幽幽地朝他望过来一眼,拨起一根杂草丢掉,再拨起一根杂草丢掉。
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兔子的尸体静静躺在草地上,从身上流出的血把草地殷红一块,颇有些怵目惊心。想起这个人方才的行为,任鹏飞不禁再仔细看一眼他,察觉到任鹏飞的注视,这人眼睛一弯,嘴巴一咧,傻乎乎地笑了。
任鹏飞挪动身体,疲惫地把背往后靠。在火出现至今,人们早已告别茹毛饮血的年代,而这人之所以这么干,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里没火,二是他不知道怎么使用火。任鹏飞期望是第二个可能,毕竟他不知道将会在这里待多久,若是没有火种……
多想无益,任鹏飞休息一阵,力气恢复些许后,朝仍傻呵呵盯着自己不放的人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这个人歪下脑袋看他,满眼的困惑。
任鹏飞只觉太阳穴发疼,揉了揉后,又道:「你不会说话?」
这个人脑袋又歪向另一边,依然是满眼的莫名。
任鹏飞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再说话时,声音微颤:「你有火种吗?火,就是可以烧东西吃,可以在晚上照明,也可以暖身子的……火……」
在面前的人更加迷茫的眼神之下,任鹏飞揉着太阳穴脸色发青地放弃了。
背靠在微凉的山壁上,无力地合上双眼,思绪太过繁杂,唯有一遍一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知何时,突然间就清晰地听到了风声,草地的沙沙声,近在身边的呼吸声,是谁?可眼皮太重,垂下来之后,怎么也睁不开了。
任鹏飞能感觉自己被人抱在怀里,然后移动,接着被放在某个地方,身上盖了什么东西,有个人钻了进来,双手环在他的腰上,温热的气息在他颊边停留,一下一下……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身子实在太过沉重,本来还想再睡下去,但身后有个人不胜其烦,手不停在他身上乱摸,背脊处还有个硬硬的东西一直在那不停的蹭,让人想睡都睡不下去。
任鹏飞火大,睁开眼蓦地翻身而起想也不想一个拳头直接挥过去,可他挥出去的拳头却被人牢牢握住,任鹏飞一惊,仔细一看,不由一愣,片刻之后,才忆起来如今的处境。
躺在他身后的,正是那个让任鹏飞又气又恨的长发野人!黑暗之中,任鹏飞莫名的就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刺得他全身不舒服,欲抽回自己的拳头,无奈被握得太紧,怎么弄都挣脱不开,最后反而被他用力一扭,手便被扭放在身后,迎面按趴在干草垫子上。
更让任鹏飞咬牙吐血的是这个人一下子就压到他背上,用他下身那个龌龊的东西顶到他的臀部间,另一只手着实不客气地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用力地捏屁股上结实有弹性的肉。
就算是女人,被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男人如此玩弄也会火大气极,更何况像任鹏飞这样的男人,此时此刻,给他一把刀,他能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剁成肉酱!
现实是残酷的,这里没有刀,压在他身上的人力气更是大得匪夷所思,挣扎一番后,他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的男人还是该怎么就怎么,手上的动作没有轻重且生涩,如同一个只有本能的野兽,把任鹏飞的身体捏得生疼。
男人气息越来越粗重,扑哧扑哧不断响起,身体也越来越热,下身那根硬硬的东西还在盲目地找寻入口,蹭得好不容易才干透的裤子又湿了不少。
尽管吃过不知名的植物后身体好了大半,但身体深处还是丝丝的疼,第一次之后似乎并没有过多久,现在这个人又发情了,实在是像一只野兽,不,根本就是只野兽!任鹏飞恨恨地于心底唾骂。
不过,这样的行为与弟弟的性命可以算是有直接的关系,在手臂上的红印没消失之前,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多多益善吧……
想到这儿,任鹏飞真想一头撞死!
他觉得鬼婆婆报复男人的手法真可谓是又狠又毒,身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必须得与另一个男人欢爱,甚至是生儿育女,这种事落在哪个男人身上不崩溃也差不多疯了。
任鹏飞在那兀自挣扎痛苦,压在他身上的人一直找不到入口,摸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有样东西挡住了,动手正要撕,所幸任鹏飞察觉得快,用另一只手去拦,这才保住他进谷后唯一的一件衣服。
心理虽然有道迈不过去的坎,但任鹏飞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毕竟是他决定要去做的事情,不管如何,已经起了头,万没有再缩回去的道理,更何况任程飞能不能获救,在此一举。
男人被他拦住,吸气的声音更是粗了好些,抓人的动作也重了不少,任鹏飞忍住疼,一边说你等下,一边伸手朝一处摸去,好不容易才让他摸到那个小药瓶,另一只手被缚,他只能用牙齿咬开盖子,倒出一颗在草垫上,把药瓶放回去后,舌头一伸就把黑黑的药丸卷进嘴里吞入腹中。
会向鬼婆婆讨这个药,一是给自己准备的,在不用药的情况下和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任鹏飞觉得不可能办到;二则是给另一个男人准备的,将心比心之下,想必对方也不会愿意。可是进入谷底之后,事情发展实在出乎预料,还未容他有丝毫心理准备,事情就已经发展到眼下这种地步了。
任鹏飞吃药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呆了一下,他便趁这个机会推开他翻身而起,迅速脱去身上衣物,躺回草垫上,双眼一闭,一副任人鱼肉的挺尸样子。
可他等了半天,都未见这人有丝毫动静,狐疑地睁开眼睛一看,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只见他刚才随手放在一处的药瓶正被男人握在手中,抬起头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