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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硬是要说一个原因的话,魏琛也只能用父子连心来解释了“那要告诉爸他们吗?”陈黎问,他当然是希望谢淳声会知道,顺便过来和老爷子相认。
这样子的话,那就真真的一家团聚了,不留一点遗憾。
魏琛点头,“爷爷让我通知谢叔现在就过来,估计爷爷心里也是等不及了。”
陈黎马上就眉开眼笑,道:“那我现在就去给谢叔打电话。”
话落,还不等魏琛回应,就急急忙忙去找手机了,爷爷并没有不认回爸爸,实在是太好了。
谢淳声接到陈黎的电话的时候,正好在Q大接陈云岚。
陈云岚今天有课,而且比较晚,电话响的时候,谢淳声刚好接到陈云岚,还没坐上车的时候。
谢淳声见是陈黎的电话,马上就接起来了,面上一下子就染上了笑意,“小黎,怎么了?”
“爸,爷爷让你现在就过来见他。”陈黎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声音里的兴奋劲谢淳声都能感觉的出来。
谢淳声起初还没反应过来陈黎口中的爷爷是谁,“爷爷?”还重复了一遍。
“就是爷爷啊。”陈黎有些急切了。
“你是说……”谢淳声终于反应过来陈黎口中的爷爷是谁了,便是有些机械的反问道:“小黎,你说的是曲老吗?”
陈黎使劲点头,“是啊,是啊,总之爸你快点过来就是了。”
“好,好,好。”谢淳声重重的应了三个好字,然后竟然忘记要说什么了。
而陈黎这边已经挂断电话了。
谢淳声呆呆的坐在驾驶座上,陈云岚看着他,有些担心,“小燃,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淳声呆愣了还一会儿才回神,艰涩的开口,“曲老叫我过去找他。”
艰涩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颤抖,便是有一种喜悦无法抑制的流泄而出。
“真的?”陈云岚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曲老找谢淳声过去,这简单的一件事背后意味着什么,他和谢春生都是清楚的,不然曲老也不会把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谢淳声叫过去。
曲老,这是知道了谢淳声就是曲燃的事了。
陈云岚和谢淳声都一知道这背后的意义,所以两个人都有些激动,一时之间竟然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最后,还是陈云岚先镇定下来,问道:“小黎有说曲老在哪里吗?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谢淳声依旧呆呆愣愣的回答了一句,末了才想起,“我好像没有问小黎地址。”
“你……”陈云岚哭笑不得,转而掏出手机,重新给陈黎打了一个电话,问到了地址。
“好了,你坐过来,我来开车。”陈云岚现在可不敢让谢淳声开车,就这个状态,也不知道开车会出什么事。
“好。”
谢淳声现在已经散失了思考能力,陈云岚一句话,他一个动作,听话的很。
陈云岚和谢淳声换了位置后,就启动车子,朝着陈黎电话里说的地址开去。
等到了盛家的时候,谢淳声终于将过于兴奋的心情平定下来了,人看上去也正常了许多。
陈云岚握了握谢淳声的手,道:“这会儿没事了吧?”声音里带上了调侃意味。
谢淳声笑了笑,“没事了没事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当去敲门的时候,谢淳声的掌心里,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
是陈黎过来开的门,“爸,你们终于来了,爷爷在楼上等你们。”“嗯。”谢淳声故作淡定的点点头,和陈云岚一起走了进去。“爸,你同手同脚了。”陈黎很不客气的揭穿了谢淳。
谢淳声只觉得面上一冏,赶紧换了回来。
被陈黎这么一打岔,谢淳声多多少收觉得好一点了。
陈黎带着两个爸爸上楼,敲响了书房的门,道:“爷爷,爸爸他们来了。”
“进来。”书房里传出的声音依旧很是平静。
陈黎打开门,给两个爸爸做了一个鼓劲的动作,“爸爸,加油!”
陈云岚和谢淳声朝着陈黎笑了笑,然后两人才走进书房,陈黎顺手把书房的门关上。
不过陈黎却没有离开,而是耳朵贴在书房的门口,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他还是有些好奇的。
而球球这时候吭哧吭哧的从楼下爬上来,看到陈黎的动作,就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也学着陈黎把耳朵贴在门上,一双大眼睛看着陈黎。
里面正好响起来了陈云岚的声音,球球是认得陈云岚的声音的,这会儿听见了,就很兴奋,就拿着自己的小肉爪子拍门,一边拍还一边道:“爷爷,爷爷。”叫的可热情了。
陈黎偷听本就心虚,就怕被抓包,赶紧操起球球就跑,边跑还边和球球抱怨,“你听就听,叫什么叫,现在连爸爸都听不到了。”
球球还想着爷爷呢,却也怕摔下来,就搂着陈黎的脖子,嘴里嚷嚷道:“我要爷爷,我要爷爷。”
陈黎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球球的屁股,快速的跑到楼下去了。陈云岚打开书房的门的时候,就看到陈黎抱着球球,急急忙忙的下楼,无奈的笑了笑,而后才关门转身,继续去面对面上沉凝如水的曲老。
书房里,很安静,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曲老看着书,脸色沉凝,似乎没看到陈云岚和谢淳声进来一般谢淳声站在一旁,这个在米国可以统帅最大的华人黑帮的幕后大boss,这时候却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很是拘谨的站着,眼睛看着地上,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那个老人。
陈云岚站在一旁,也只能干着急。
时间好像是凝住了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曲老才将手上的书放下,缓缓的抬起头,看向谢淳声。
“你来了。”曲老道,声音依旧平静。
“嗯。”谢淳声点头,才敢慢慢的抬头看向曲老,“我回来了。”一声父亲在谢淳声的喉咙间停了下来,在曲老还没有明确表示原谅他这个儿子的时候,这一声父亲,他不敢叫出,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叫出。
曲老看向满脸拘谨和紧张的谢淳声,眼角终于控制不住滑下一低泪,声音不再平静,颤抖着,似乎要将曲老此刻心中所有的情感一起喷涌而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没有责问,没有怒骂,就简简单单的一个回来就好,代表了原谅,代表了这几十年里,无尽个日日月月的思念。
“父亲。”谢淳声也终于是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曲老,这才发现,曲老身体已经非常的瘦弱了。
二十多年的时光,对这一对父子而言,就是一场无比奢侈的蹉跎。
也正是因为蹉跎了这二十多年的时光,所以不能让时间再浪费下去,所以曲老选择了原谅,没有去责问曲燃,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