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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学霸柳方占座。
最后导致景行之大三从宿舍中搬出去,最为怀念的就是柳方的体贴。
到了毕业,一贯阳光的柳方喝醉了,还趴在他肩头哭。
但哭着哭着,画面一转,陡然变成爷爷去世,景行之找柳方出来喝酒,两人喝醉走在路上,卡车撞来,柳方朝他扑过来时满是惊慌的脸……
景行之带着一身汗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一阵风往脸上轻柔扑打,景行之觉得脸上和背后都有些凉。
刚进学舍的吴明瑞把着门,看着一脸泪的舍友,惊讶问道:“行之,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
景行之抹了抹脸,蹭下来一手湿,这才发现自己哭了。
他活着到了这里,而柳方呢?
他不找柳方喝酒,公司即将上市,忙得不行的柳方怎么会离开公司,深夜还在马路上,也就不会……步入死路。
景行之忍下心中酸涩,看向吴明瑞道:“没什么,就是梦到了朋友离世,心中难过,无法自抑。”
吴明瑞心想舍友果然年纪尚小,竟然还会因为做梦哭泣。
吴明瑞笑着劝道:“行之,梦都是反的,你那朋友肯定活得好好的,说不定还走大运了呢!”
吴明瑞说完这句,一屁股坐在景行之床侧,挤眉弄眼道:“行之,你今天格外硬气,让为兄大开眼界啊!你想不想知道,山长给李华穗那群人的处置啊?”
第5章催债的
景行之顺着他话问:“山长怎么说?”
吴明瑞也不为难景行之,两手激动地一拍,高兴得直挑起眉头。
“李华穗被逐出学院,朱达那些人一个没差,全部抄论语二十遍。院长说了,他会亲自检查笔迹,要求字迹工整、无错漏!”
景行之回想了下,论语全书二十篇,篇名不计在内是一万五千多字。二十遍,意味着三十万起步。
纵是景行之对差别甚大的责罚处置有了心理准备,也觉得对朱达等人的惩罚相较于李华穗实在太轻了,看来山长的严苛也分人。
景行之道:“朱达他们这怕是小惩都算不上吧。”
吴明瑞笑道:“你忘了,明日下午放月假,放完月假就是小考!”
“朱达那人最在意什么?不就在意你次次被夫子们列为第一,挂在嘴上夸,这回他怕是第二、第三都不行了。”吴明瑞想着,竟是期待起小考来。
小考?
景行之看着吴明瑞的笑,心道吴明瑞虽然想得好,可他怕是做不到。
景行之有少年的记忆,这记忆用来认人,避免与人接触后行事上出现大差错还行,但让他初来乍到,就用脑海中没梳理过的知识去考试,他肯定考不过本土的学子。
不过他病了,又受了这么一番委屈,从第一上下来一次夫子们应该也能理解吧?
景行之默默地在心里把梳理学识、月考第一排上了号。
“我记得明瑞兄上次可是第五,也有希望冲一冲,压下朱达。”景行之给舍友鼓劲。
少年记忆中用的字体是繁体字,比起现代简体笔画繁杂,三十万字怕是要抄上许久。但惩罚是山长下的,朱达等人想来也不敢放松,只能咬牙去赶。
吴明瑞看着次次月榜首位的舍友景行之,摸摸自己鼻子:“我是不敢想超过行之,但那朱达我想试试,让这等人压在我头上,实在面上无光!”
景行之点头,目光又落在他脸上。
吴明瑞察觉了景行之的目光,想到貌似自己的脸被看了好几回。他摸着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看行之你老看,是不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
景行之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又想到自己相术一般,说话不好太肯定。
故而景行之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和我在书中见过的一种面相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