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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秒,随便抽个空就能想想夏温良。小小的心脏时刻被一个人霸占得满满的,守着自己的角落,兀自快乐或悲伤着。

    下了班之后,苏桁先打开家里新装的摄像头看看夏温良回家了没,结果竟然在门口看到揣着手蹲守的猫,立刻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开语音逗了她一会儿,看她翘着尾巴满屋乱找。

    知道夏温良还没回去,苏桁有点担心,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电话。

    “崴?”一股浓浓的酒气顺着听筒扑面而来。

    “……夏先生?”苏桁犹豫地喊。

    “书桁,”那边的人在努力捋直舌头:“过来接我吧,我喝醉了。”

    “……您在哪?”苏桁马上收拾东西。

    “哪儿?”夏温良问旁边的人,回过头告诉他:“四月酒吧。”

    “什么四月酒吧……”那边有人说话,电话被夺了过去,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你好,我是温良的朋友。我们在后海那家十月酒吧,是十月,他喝得有点醉,麻烦你过来开车载他回去吧。”

    苏桁愣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您是,穆老师?”

    “是,”穆子期笑起来,和煦的嗓音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每个咬字都带着种不紧不慢的矜持。他别过头小声地问:“是温良和你提起过我吗?”

    “是……”

    电话那边可能是夏温良插话说了什么,穆子期爽朗的笑声清晰地传来:“那我们在这里等你,不用着急,温良也正好醒醒酒。”

    “好,辛苦您照看夏、夏先生一会,马上过去。”苏桁语无伦次地挂断电话,嗓子像被人掐住了,一呼一吸都变得干涩而艰难。

    他不傻,碰到夏温良的事情上,他从来都是心甘情愿地充楞装傻。

    可那层遮羞的伪装却渐渐兜不住了。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夏温良向他报备每天都要去穆老师家里的时候?还是那个游戏的时候?或者更早。

    也许这依旧是他的乱想。夏先生今天心情不好,约朋友出来喝酒罢了。他也有朋友,有时也会这样……

    可他一边这样说服自己,嫉妒却像只长着尖利尾钩的黑蝎子,每当他在想到方才的通话时,就恶狠狠在他胸口蜇上一口。

    温良,温良。腥浓的毒液慢慢渗进伤口里,开始化脓发臭。

    日积月累的防线没在夏温良的一句“子期”中崩溃,今天终于在对方随口说出的一句句昵称里看清了自己的不堪一击。

    这个名字他也偷偷叫过,在梦里一边承受着夏温良的抽插和操干,一边呻吟着喊他温良。梦醒时脸颊上还残留着羞涩的温度,甚至羞耻得他现在脸颊又开始难堪地滚烫。

    身后催促的车笛声仿佛都是围观的人在点着他讥笑,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他哪里都比不上穆子期。他自己知道的。夏温良一定也知道。因为任谁看都是这样。

    温良。夏温良……

    尖锐的疼痛中夹着渐浓的惶恐,他难以控制地想象出穆子期陪在夏温良身边的样子,感觉自己正变成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用丑陋淬毒的尖牙对准别人,以最坏的恶意,揣测着他嫉妒的对象。

    他们在做什么呢?

    他从来都不觉得夏温良的试讲需要几周天天与穆子期待在一起。

    那他们每天在一起做什么呢?

    ……

    昏暗暧昧的酒吧里,夏温良在穆子期面前即便醉起来也是彬彬有礼的。

    他正襟危坐地微笑着,对穆子期逻辑清晰地讲我喝醉了,不能开车送你回家了。然后在准备出去帮人叫车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平地摔在沙发上。

    “我知道我醉了,现在差不多醉到百分之八十。你让我喝杯水,就能降到百分之七十,然后,我走路就能不晃。”夏温良用自己的醉酒理论苦口婆心地劝穆子期先走,晓之以理并动之以情。

    他端着茶杯,稳稳地往里夹了三块冰,用喝伏特加的经典手势往嘴里送,一本正经,有问必答:“下这么大的雨,你着凉了是大问题……先回去吧,我的血液酒精浓度正以每小时三十毫升的速度被稀释,马上就没问题了……不,我不打算酒驾,我家小朋友马上就来接我回家……”

    苏桁到的时候,夏温良已经豪迈地把一杯茶干了,半压在瘦弱的人身上,执着地要往外走,腿一打软,脸就蹭在了穆子期白皙的脖颈上。

    正好看到这一幕的苏桁攥紧手中的雨伞,又立即松开,神色自然地走了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穆子期本人。

    也许用温婉形容男人有些奇怪,但眼前这个沾满书卷气的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比想象中更瘦一些,脸色苍白得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一袭米白的亚麻长衫立在浓墨重彩的酒吧里,格格不入却又另类地好看。

    见一个青年走过来,穆子期架着夏温良迎上去,简单寒暄之后,要给他们撑伞送到车上去。

    “不用不用,您千万别淋雨,我叫服务员过来搭把手。”苏桁知道他有哮喘,不敢让他帮忙。

    穆子期愣了下,手指挽着凌乱的长发随意别在耳后,路出的耳廓微微发红:“也是温良告诉你我的病的吗?”

    苏桁用力提了下嘴角:“是呀。”

    穆子期在推门时低了下头,掩住自己情不自禁的笑。外面的雨丝吹打在脸上,凉凉爽爽的:“你们路上小心。”

    坐进车里,夏温良叫苏桁把窗户降下来,隔着人,像没完全没留意到苏桁的存在一样,对送行的穆子期说改天见,又殷切地叮嘱他赶快叫车回家,进里面等着别着凉,到家之后泡个澡或者煮点姜汤……

    他真的很温柔。苏桁想,握着方向盘安静地等。

    等夏温良道别够了,他冲穆子期点了下头,关上这侧一直在潲雨的车窗,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在等红灯时,他侧头继续观察夏温良。

    方才还一脸笑容的人忽然长长吐了一口气,就像吐尽胃里灼烧的酒液,拧着眉头,烦躁地一把扯下领带丢开。

    紧抿的唇线就像一根锋利的弦,泄路出主人不甚愉快的心情。

    苏桁探身帮他把安全带系上,看夏温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问他怎么了?

    夏温良抬手摸他的脸,不满意地把眉头越皱越深,费力地扯着安全带过去在那双黯淡的眼睛上亲了一口,见里面重新燃起了光亮,像星星一样,于是满意地点点头放开人,打开手机地图:“我带你去看我别的房子。”

    别的房子?难不成还金屋藏着娇?

    苏桁狐疑地照着导航开,夏温良就安分地闭目养神,指引着他开到一个地下私人车库,踉跄着下车,熟练地关门落锁。

    他板着脸,在苏桁担忧的目光中步履稳健地带着人往前走。

    整栋房子的走廊因为他们的到来自动亮起暗黄的灯光,映着尽头瑰丽的巨幅浮世绘,画面上方的黑白色块像一双女人哭泣的眼,直勾勾凝视着他们。

    楼梯中央垂下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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