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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乐得牙花子都露来了,看到林然然摸来的新鲜韭菜更是高兴坏了,这大冬天的家里人多长时间没吃上新鲜蔬菜了。
“闺女,你家还有啥蔬菜啊?”
“茄子、土豆、豆角、柿子、大辣椒,什都有,看您要什了?”
“闺女,你不是骗大娘吧?”
“怎呢?实话跟您说,我村的知青偷偷在空屋子里烧火炕种蔬菜,我帮他跑腿呢,您要是泄露去,以后就甭想在我这买东西。”林然然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借。
“大娘不说,打死也不说!”老太太急得直摆手。
现在城里什都缺,有钱都买不到新鲜菜,小孙子吃酸菜土豆吃得脸都黄了,好容易有这机会,怎错过呢。
“闺女,你还有啥明天都拿来,不光我要,我那些老邻居也买。你放心,不是知根知底的我不告诉他。”老太太一边把钱和粮票拿来一边说。
“好,明天样的时间我还来,跟邻居说,我啥票都要。”
从家属区来,林然然又从空间里拿背篓,装些大米、白面、玉米和各种蔬菜来,又打听着去了其他几个厂子的家属区,看到有来买菜的大爷大妈就上去问两声,价钱只比供销社卖的贵一成左右。
看着黄橙橙的小米,洁白晶莹的大米,大爷大妈没有一个空手而归的,都是赶回家去多取钱和粮票,恨不得把她卖的所有东西都包圆。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陆陆续续卖了几百斤粮食,100多个野鸡蛋和一百多斤新鲜蔬菜。
和意犹未尽的大爷大娘约好明天“接头”的时间地点后,林然然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家属区。
拐进没人的胡闪进空间吃了午饭,林然然一路打听着找到了县城的废品收购站。
县城废品收购站设在一个大大的破旧合院里,一个满脸是褶子的老汉在门房里烤火取。
林然然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大爷,我想找点废本子上学用,废纸多钱一斤?”
“两分。”大爷抬了抬眼,说完又叼着烟嘴抽起旱烟来,“己进院子找,放规整点,别给我了。”
“好的,大爷,您放心吧。”
林然然快步走到边上的一个房间,推门进去,简直惊呆了。
整个房间里堆满了好几大堆杂物,有废书废报纸废家具,还有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因为房子漏水,好多书本纸张受发黄,屋子里有股刺鼻的霉味。
她快速地走到杂物堆旁,一边用精神力注意着屋外的动静,一边快速地地翻找整理起来。翻到保存得还算完整的书籍和被砸坏的好木料家具就收进空间。
竟然翻到了一本《数理化学丛书》——《代数1》!
这是传说中的高考神书啊!
翻开看看,保存得还算完整,每一页的空白处都有整齐的钢笔字做的笔记。
不知道书的主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眼睁睁地把书扔掉。
不过看书上的标记,书的主人已经把书学全学透了,还有三年,希望他再熬过这三年,考上大学就迎来不一样的人生了。
仔细把书收入空间,林然然接着在附近翻找,《数理化学丛书》一共17册啊,希望把她都找到。
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小时,整个房间刚刚翻找了1/3,《数理化学丛书》也才找到4册。
但待太久会引起怀疑的,林然然拿起翻找来的受不太严重的白纸和本子,用废尼龙绳捆了一就拿去了。
“大爷,屋子里太乱了,我简单的给收拾了一,就找到了这些用的,您给称称看。”
大爷上称称了一,“六分。”
“好勒,大爷您点点,”林然然从兜里掏六分钱递过去,“大爷,我看屋里还有不老东西,家里面兄弟姐妹多,我明天不再来啊?”
林然然掏两个野鸡递过去,“这是我哥前两天上山摸的。”
大爷抬头用浑浊的双眼看了看林然然,耷拉眼,伸手把鸡接了过来,深深吸了烟袋,“中,明天来吧。”
“哎好勒,谢谢大爷。”林然然拎着破本子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废品收购站。
天找不好东西,不光有高考的复习资料和初中高中的教材,还有几本线装的古书,两件字画,几件破损的木质家具,虽然她分辨不木料的种类,但都散发着淡淡幽香。
接来的几天,林然然每天凌晨赶路来县城,在厂子住宅区和大爷大妈交易几天后,经人指点在县城东区的破胡里的黑市里裹着脸卖一上午粮食,午去废品收购站翻废品。
几天的时间,林然然就把废品收购站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数理化学丛书》找到了一套半,从小学到高中的教材也差不多找齐了,在一个屋子的最角落里找到了好几个没被打破的花瓶,瓷器。甚至在一个被砸坏的架子床的暗格里找到了十多幅字画。
这些都是古董,国家的瑰宝,不给糟蹋了。
这段时间买粮食买菜,挣了243块9毛和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各种票。
临近过年,抓投机倒把的人多了起来,林然然在黑市碰到了好几回。好在她一直用精神力关注着周的动静,发现不对就快速把东西收起来,早早的躲开。
明天起还是先避避风头吧,卖的东西太多太好,太容易招人眼了,还得想想其他路子。
不过在这之前,先用这阵子挣的钱好好血拼一吧。
第7章
走进破旧的百货大楼,因为是午,大堂里没有多人,破旧的玻璃柜台后售货员无所事事地闲唠嗑,看到穿着破旧的林然然进来,眼都没挑一。
林然然乐得清静,走近各个柜台仔细观察,逛了一圈收获白眼无数,心里大体有数了。
现在的物资真的是太匮乏了,玻璃柜里放着牙膏牙刷陶瓷杯子
巾等生活用品,式样单一,样子老,倒是很有时代特色。还有柜台卖香皂,皂,千层底的布鞋和棉花的,最里面的柜台倒是有卖布的,但也只有深蓝色劳动布。
“漂亮姐姐,我想买牙膏、牙刷、巾、洋火。”林然然用清脆的声音说道,内心里不断的鄙视己,真是装。
柜台里30多岁的女售货员闻声抬起头来,看见柜台前俏生生地站着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虽然看打扮就是个农村孩子,但是眼睛圆圆的带着笑意,精精神神的,嘴角露着小梨涡,看着就喜庆。
“你有票吗?”
林然然掏钱和各式各样的票,“知青姐姐让我帮着带东西。”
林然然说完,周围狐疑的眼神就消失了。
很多知青家都会给知青寄钱寄票,知青的日子比普通农村人好过多了。
牙膏牙刷、陶瓷缸子,这些不是老农民泥腿子用得起的东西。
用样的借,林然然把其他几个柜台也扫荡了一通,买了剪刀、线头、和的大棉鞋、手闷子、棉帽子等等,扯了十尺劳动布,还买了一大捆棉花。
本来还想买点调料的,这里也不全,只有简单的酱油、醋、油。现在没有瓶装的一说,得己拿瓶子来打,林然然遗憾地抿抿嘴,只次再说了。
过足了购物瘾,林然然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县城。
东北的午三点钟,天已经慢慢黑来了。
林然然加快了脚步往回走,突然听到一声非常微弱的呼救声,她一个急刹车停脚步,侧耳聆听,然后快速地往小松江边跑去。
跑到江边,用尽灵力向江中望去,只见小松江厚实的冰面上有个冰,有个人在里面扑腾着,眼看就要沉去了,两只手在冰面上胡地摆动着。
林然然一边脱棉衣一边飞速地跑过去,那应该是凿冰捕鱼后留的冰,表面还没有冻透,有人踩上去不慎掉到江里了。
跑到进前,眼看着人已经沉去了,林然然一个猛子扎去。
刺骨的冰水瞬间浸透她全身,一瞬间林然然觉得大脑一阵空白,完全感知不到己的身体了。
林然然定了定神,动灵力行走全身,身上渐渐和起来。她深吸一气潜入水里,冰的水流非常湍急,顺着水流快速的划了几,隐约看到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地随着浑浊的江水向远飘去。
林然然加快速度游过去,这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已经双眼紧闭失去意识了。
她用手臂从背后紧紧地钳住男孩的身体,奋力地挥动手臂逆流向回游,游到冰面破裂的地方,把男孩的脑袋托水面,再一个用力把他整个甩上了冰面。
随后一个巧劲撑住冰边上的冰棱,奋力一跃爬了上来。
顾不得己,林然然爬过去,把小男孩拖拽到远离冰的地方,扯掉他身上吸水厚重的棉袄,用己扔在冰面上的棉袄快速地裹住他。
小男孩一动不动,用手放到鼻子面
,感觉都快没有气息了。
“小虎!小虎!”这时候从岸边跑过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应该是小男孩的妈妈,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声嘶力竭地喊着小男孩的名字。
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林然然没有理会围上来的人,把小虎面朝放到支起的膝盖上,掰开他的牙齿,用力怕打后背,把水控来。确保鼻里没有堵物后,再把小虎平放在冰面上,掐着鼻子向小虎的嘴里气,并有节奏地按压小虎的。
小虎的母亲软在旁边捂着嘴泪流满面,其他几个男人也都围在边上,焦急地盯着小虎。
不知过了多久,小虎突然从嘴里一股水,用力的咳嗽起来。
“小虎!小虎!”小虎妈妈冲过来,抱着小虎哇哇大哭,小虎也抱着妈妈哭了起来。
林然然坐在冰上,刚刚忙着救人没注意,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浑身冻透了,手脚冻的麻木了,肤像针扎一样疼。
旁边的一个高大的社员脱己的棉袄,把只穿着单衣的林然然裹起来,背到背上,另一个社员也一把抱起小虎,快速地向回跑。
社员背着林然然冲进妇李淑娟的屋子,把林然然放到炕头套上棉袄就离开了。李主任跟着进了屋,张罗着帮她把透的单衣和棉脱来,又端了盆雪,用雪反复擦林然然的肢,等发红发热了才停手,拿了干净的衣服让林然然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