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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随便乱动,伤情会更严重的。”站在另一边的沈芳见杨治乱动,忙按住他警告道。一边仔细检查他吃痛的部位,还好只是动了一下,没有把缝合好的伤口给弄崩裂。沈芳认真检查完杨治身上的伤情后,得到的结果让人担忧。
像杨治现在这样,只能靠着仪器维持着,加上他全身的重伤骨折,这个时候是万万不可以随便移动的,必须要安静的修养。
现在外面那么多丧尸,就凭他这样的身体,待在这修养反而是对杨治来说最安全保险的办法,如果随意搬出去乱动,很可能把他那缝合好的外伤口和没稳定的内伤都弄得更严重。
听完沈芳对杨治伤情的意见和看法,杨一航没有说话,默默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床上的杨治,心中又是难过又是疑惑:“你怎么好好的会出车祸?为什么……”为什么还留下口讯不让我们和军队联系?为什么要避开从东江出去?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大哥……我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被沈芳警告安静躺好在床铺上的杨治,后背依靠在几个枕头垫起来的床栏上,感叹一声,双眼开始变得昏暗无神的盯着面前的床单发愣,像是自言自语的张口说起来:“我以为我会死在这,再也见不到大哥你,见不到我的家人……大哥,我知道你奇怪我因为什么而晃神出车祸?当时我的脑中就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注意也没有在乎到周围发生的一切。”
像是回忆一般,杨治开始讲起了这一切的原由:“当时我出了商场,和路上过来的宁江碰到面,就一同返回了我们驻守的地方,去找我们的上级请求支援。说我们在商场那还有人需要解救,还有人受了重伤必须赶快救治。可是,上级冷冷的驳回了我的请求,还说我们是擅自行事违背了上级的命令,不仅不可能去解救大家,还要军事处罚我们这些去参加救援行动的士兵。其实,处罚不处罚我无所谓,只要上级能派人去救你们,可不管我怎么在门口外如何守着哀求,都没有任何的作用。上级还为了防止我闹事或再偷偷跑去调人,命人把我强行拖去关了禁闭。”
“我被关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因为军队里缺少人手,他们把我给放了出来,吩咐我去做机密行动的任务,还是绝对不可以对外透路的秘密任务……”说到这个任务,杨治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直直瞪向前面什么都没有的空气,眼神里隐约闪动出无法承受濒临崩溃的苦痛。
“当平时喜欢说话玩笑的宁江,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领我一同去执行任务时,我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任务。我只希望我能表现的好,让上级满意或许能松口考虑,去派人来解救你们。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任务是那样的……”
早上的天才蒙蒙亮,还透着丝丝凉意。杨治、宁江与许多一起来执行任务的士兵整齐的排好队,被派去把先前安顿好的一批等候过桥的普通民众,引领到江边一间宽敞大到能够聚集几千人的大库房中。进了库房里面后,杨治就隐隐察觉出了些不好的感觉,因为在库房里的水泥地上,整个的地面都是湿漉漉没干残留着一地的水渍,空气中还散发着一股军人再熟悉不过的鲜血气味。
被安排走进库房里的那些好奇四处张望观察的民众,都在奇怪为什么不过桥还要跑到一个库房里来集合,心中也疑问他们进来后就把他们挡在库房中的,那些面无表情的士兵们。
还抱着哄着怀中正在啼哭的年幼孩子的母亲,面带微笑地礼貌询问离她身边最近的一个士兵:“不好意思啊,我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桥?我的孩子好久都没喝到热的鲜奶了,我还想早点过去买奶粉泡给他喝。”可是,面前的士兵如磐石般立着,表情板着生硬,就是不予这位年轻的母亲一点的回应。
一旁的一位老奶奶也抬头和她前面的士兵拉家长:“小兄弟,我看你啊,和我的小外孙长的真像,我外孙他呀,现在还在外国读书呢。可怜他父母死的早,都是我一个老人家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的。现在他长大有出息了,还知道孝顺的天天给我打电话呢。这几天城里出事,我都没有时间和地方给他回个电话,今天过桥后,我就能赶紧和我外孙报个平安了。小兄弟,我们还要在这等多久啊?”
而有些焦躁不安的成年男子,已经开始对面前的士兵急冲的推推搡搡起来,大声发出自己的质问:“怎么还不让走啊!!你们搞什么名堂?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仓库里做什么?耍我们玩啊?快带我们过桥出城!”
随着民众的情绪越来越急躁,吵闹声越来越大,杨治旁边那个负责监督任务的高级军官,看了看手中的表,再用眼神询问一边点数的士兵,确定人数是否到齐后,突然把手举高,杨治周围的那些士兵,整齐快速的把手中的机关枪举起,对准了库房里骚动的民众。原本杂闹的人群,在此刻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咽了咽口水,离枪最近的民众忍不住抖着发软的双脚,盯着面前这么多把真枪实弹,战战兢兢的问。
高级军官冷着脸,如念台词一般无感情的口气,用他那沙哑刺耳的声音对着库房里的所有人喊道:“ZF有命令,凡是被感染病毒的人,必须全部歼灭,不留活口。”
听到这个回答,被堵在库房里的人群开始控制不住的大声尖叫反复不停的哀求、辩驳、解释起来:“我们没有被感染!我们没有!!我们是安全的!!!你们要相信我们!真的没有感染病毒!!不要开枪,求求你们!”可不管哭闹乱成一团的民众如何焦急的呐喊解释,高级军官扬起的手和那严肃的面色,都没有半点松动的迹象。
士兵们把枪保险栓拉起的声音,终于使大家醒悟明白,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留给他们。大家开始惊恐的四处逃窜起来,大叫哭喊,有的人没防备被推搡着摔倒在地上,立刻被赶着逃跑躲避的人,重重地踩在脚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还没有开枪,库房里的情形就和末日没什么区别,乱!只有一片灾难般的混乱。跌坐在地上,杨治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是来执行什么任务的,愤怒地爬起身一把拎住高级军官扣得整齐笔挺的衣领,大吼道:“他们没有感染病毒!我们不能滥杀无辜!”
高级军官的眼睛只是扫了他一眼,旁边的宁江立刻过来把愤怒的杨治给拖开。
对他说着:“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必须服从。”
“这是不对的!不能把他们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