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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哥看起来很爱猫。”
“是啊,”袁方说,“跟他命根子似的。”
他瞧了瞧司景,又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也没让小助理继续往卧室里跟,自己进去了。
司景没穿上衣,露出线条流畅又漂亮的脊背,拉开衣柜门,正在里头挑衣服。
袁方说:“崔总昨天又喊你去陪酒了?”
“嗯。”
袁方心里有了猜测,“陪谁?——又是那个上回想包你被拒绝的王老板?”
“嗯。”
司景把挑出来的毛衣套头上,做这个动作时,身上薄薄的肌肉也随着运动撞击,既有男人的魅力,也具备着独特的清朗的少年感。这两者在他身上,就像是天作之合,融合的相当好。
袁方叹气,“长久这么着,也不是办法。”
司景终于穿好了,眼角微挑,扭头看他,“我也觉得。”
袁方刚把司景签进来时,公司里还是老崔总当家。老崔总为人好,对底下人也大方,挺擅长经营,司景没受过什么苦,再加上名气第一,活的就像是公司捧着的锦衣玉食的少爷。
但等老崔总去世,他儿子上位,这情形就瞬间不同了。
原本的名气第一不再代表着好资源,而代表着被拉皮条的好苗子。
小公司就是这坏处。传统的家天下,哪怕儿子再不成器,那也是接班人。如今公司江河日下,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袁方心里也着急,“那你怎么想?”
司景眯起眼想了一会儿,还真给了他个答案,“让他家里闹耗子?”
“……”
袁方彻底败给他了,搓搓脸,“成吧。”
他瞧了瞧表,催促:“快吃早餐,待会儿十点咱还有个通告要赶。”
小助理听见了,怯生生说:“袁哥,这才六点半。”
“六点半!”袁方说,“可化妆、做头发、再坐车去发布会,哪一项不需要时间?”
别说是三个半小时了,甚至连四个小时都不觉得多。
除非糊了,否则,想要温温吞吞不急不忙过日子,那基本是做白日梦。
司景在经纪人的催促下,一口吞一个鱼肉包子。一旁的小助理看得目瞪口呆,瞧着他又举起牛奶,拿殷红的舌头试了试温度,随后也举起来,一饮而尽。
长腿一跨,上了保姆车。
黑色车窗遮的严严实实的,小助理跟着坐在里头,还在操心艺人家的猫,“司哥下那种宠物APP了吗?平常用手机,也能看见猫的行踪的。”
司景大爷似的闭着眼,靠着软软的车座,怀里抱着抱枕,“没。”
“可以下一个的,”小助理说,“可方便了。”
他又问:“司哥养的是什么品种?”
青年眼睛都没睁开,张口就答:“那种腿比较长的,看起来比较霸气的。”
小助理想了想,“那是豹猫?还是奶牛猫?”
还挺像是司景该养的。
牛逼哄哄连老板都敢举报的大佬就该养同样牛逼哄哄的猫,没毛病。
“噗”的一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经纪人却笑得彻底合不上嘴了,“你听他瞎说。”
他揭穿,“他家猫那就是只奶猫,加起来还没俩巴掌大,还长腿——就那腿短的,连楼梯都下不来!”
经纪人乐的猛拍自己大腿。
司景的眼睛忽然抬起来了。
偏生经纪人还没察觉到杀气,仍然在说:“上回他托我照顾两天,我见了。是曼基康短腿猫,知道俗称什么吗?猫中柯基。就那腿,还没我手指头长,桌子都蹦不下去,我走一步它得迈着腿哒哒哒走四五步——哎?哎?”
他愣了,问司景,“怎么让停车了?还没到。”
司景没理他。沉着一张脸吩咐司机,“把副驾驶门打开。”
司机立马开了,经纪人一脸懵逼,俩人都望着他。
“让袁方下去。”
经纪人依言下车了,站在路边,仍然很迷茫。
“是看见什么了吗?……可这路可偏,没人啊?哎,哎?!!”
门怎么关上了,咋开走了?他可还没上车呢!
司景把嘲笑他腿短的经纪人扔下了,终于觉得身心舒畅了点。扭过头,认真地望着小助理,澄清:“我家猫的腿很长。”
特长!
小助理连连点头,小心地吞咽着口水。
司景说:“像老虎和山豹。”
小助理点头如捣蒜,假装把脑海里那小小软软还短腿的一团给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大又威严的身影!
司景终于满意了。
短腿猫怎么了?奶猫又怎么了?短腿奶猫吃你家大米了?
短腿猫凶起来,那也是能吓死人的!
他慢慢眯起眼,琥珀色的眼迎着阳光,渐渐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变成了竖瞳。
作者有话要说: 经纪人:我走一步,你得迈着腿哒哒哒走四五步——哎?哎哎???
司景:(手提大刀)嗯,你走一步试试。
腿短个锤子。
短腿猫也能霸气,而且凶!
——
社会我司哥,人狠话不多。腿长一米八,砍刀手中握!
第2章 这味道居然该死的甜美!
到了场地半小时后,经纪人终于拉开了休息室的门,气喘吁吁。
“司景!那荒郊野外的,根本没车!”
跑了两公里才找到辆出租,跑的气喘吁吁。这会儿衬衫都汗湿了贴在身上,刚才的精英范儿去了十之七八,狼狈地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坐在椅子上吹头发的司景转了转,回头望了他眼。
“没事,”司景说,“你不是腿长吗?”
“……”
司景挂起笑,“一步抵得上我家猫哒哒哒好几步?”
“……”
“腿长跑的快,要不了多久。”
经纪人看上去很想上前咬他。
“我有一句——”
“不当讲,谢谢。”
不当讲也得讲,袁方愤愤地把后半句补齐了,“MMP!”
他怎么就从烤鱼摊上捡回了这么个大爷!!
正没个分解,外头小助理却仓惶跑了进来,张嘴就说:“司哥,袁哥,发布会暂时取消了。”
袁方没听懂,“怎么?”
这人都来了,档期也定了,怎么还带取消的?
小助理咽口唾沫。
“原本定了来参加的宋温纶……”
“他出车祸了。”
宋温纶经纪公司的员工正在和节目组交涉,双方都焦头烂额。节目组导演沉着脸,一手握着保温杯,表情像是雷公,乌压压的就等着一声下雨。
他们争论了半晌,导演才走过来,冲着袁方和司景抱歉地笑。
“实在是对不住,”他说,“宋温纶来
不了,咱们之前安排的节目就少了人,拍都拍不成——可能得调整下,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