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上) 成为nu隶,值得吗?
当凌风半夜因为退了烧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绝渡的怀里。
他怔了怔,有些茫然。
不是刚刚还在浴室里浸泡药水吗?他晕过去了吗?
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发了烧的凌风,有些蒙圈地在绝渡怀里抬了抬头,透过绝渡的肩膀,正正好看见墙上悬挂着的电子钟,闪烁着03:11的数字。
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吗?
凌风微微揪起眉,黑眸一转,视线重新回到了绝渡脸上。
他的主人,此时正安静地沉睡着。
平日里那双冰冷又深不可测的黑眸此时闭着,宛如神祗一样的俊脸,便少了几分冷厉,多了几分温柔,比平时平易近人许多。
正当凌风怔怔地凝视着他主人近在咫尺的脸庞时,绝渡蓦地就这么睁开了眼睛。一双深如黑夜的眸子猝不及防地对上凌风的眼,没有一丝刚刚苏醒的懵懂睡意,反而带着锐利的锋芒。
完全没料到绝渡会忽然睁开眼,凌风的心咯噔一声。顿了顿,凌风看向绝渡的眼神没有转移,只是低低地唤了一声:“主人。”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因为生病而比平时多了几分柔软,在这沉寂的黑夜里显得尤为诱惑人心。
绝渡在对上凌风的视线后,便将眼里的锐利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微不可见的笑意。他依旧环在凌风腰腹的手收紧了些,低低地笑着:“醒了?”
“是奴隶吵醒您了吗?”凌风知道绝渡向来浅眠,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瞬间觉醒。但他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凝视,也能被睡梦中的他察觉。
这个男人的感知和敏锐度,果然可怕到一定的地步。
“嗯。”简单地应了声,绝渡抬手摸了摸凌风的额头,感受到了额头传来的温度已不再那么烫手,从喉间滚出低低的笑声,“退烧了,嗯?”
退烧?
他刚刚发烧了?所以昏过去了吗?
凌风微微怔了怔,从绝渡的只言片语中摸索到了自己昏迷的原因:“奴隶刚刚昏过去了?”
“不记得了?”绝渡挑挑眉,语气里带着微微的调侃,“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发烧的时候拼命往我怀里钻的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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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绝渡的话惊到,凌风惊大了双眼。他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是整个人侧躺着紧紧贴在绝渡的怀里,甚至赤裸的身子下,还压着绝渡的另一只手!
凌风蓦地抬起黑眸愣愣地瞅着绝渡,在对上绝渡泛着笑意的眼神后,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涨红了脸。听了绝渡的话,凌风一想到是自己在无意识中主动贴到主人怀里,连耳根都漫上了粉红,急着要从绝渡的怀里退开。
结果还没退开一厘米,就被换在他腰腹上的手用力地扯了回去。
绝渡低低淡淡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怎么?我连退烧药都喂你吃了,你一醒过来就翻脸不认人?”
“不是,”凌风摇头,乖乖地在绝渡的怀里不再动弹,顿了顿,他还是轻轻地道了歉,“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绝渡抬起他的下颌,挑眉盯着他,“你是要为自己发烧而跟我道歉?还是因为自己贴到我怀里跟我道歉?”
稍稍冷下去的语调,显示着主人心情的变化。
凌风再度摇摇头,揪着眉:“奴隶,压着您的手了。”似乎对压着绝渡的手很是在意,他被圈在绝渡怀里再次不安地动了动。
绝渡再次扬扬眉,如凌风所愿将被压得有些麻痹的手臂从凌风身子下抽了出来。接着,绝渡坐了起来,倚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勾着凌风的项圈,朝自己的方向拉来。
凌风顺着绝渡拉扯的方向,乖乖地撑起身子,爬到绝渡的身上。绝渡的手往凌风腰腹上微微一压,便让毫不反抗的凌风以俯卧的姿势趴在自己身上。
绝渡瞅着身上的奴隶,因为这样亲近的姿势而微微红了一张脸,戴着象征着他所有物的银色项圈,赤裸的身子伸展着,勾勒出一条流畅而漂亮的人体弧线,如玉般的身体上印着均匀的红紫色鞭痕,红肿的两片臀瓣之中,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探了出来,垂在凌风修长有力的两腿之间。
绝渡的黑眸越发深沉。
即使看了这么多遍,凌风这样绝佳的身材,却依旧能激起男人的性致。但显然,今晚已经精疲力尽的凌风已经无法再承受来自主人的占有。
绝渡拥着他,宽厚有力的手掌在凌风伤痕累累的脊背上轻轻摩挲着,感受着身上的奴隶因此而微微颤动着,却不知是因为鞭伤被触碰而感到疼痛,还是因为主人的抚摸敏感的身体有了不一样的刺激。
绝渡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觉得委屈吗?”
凌风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绝渡的身上,耳朵恰好就贴在绝渡的胸膛,听着来自他主人有力而稳健的心跳声。随着绝渡说话,胸腔的震动让凌风又是忍不住微微一颤。
他淡淡地否认:“不委屈。”
似乎觉得这样的回答也许对主人来说过于敷衍,凌风顿了顿,又补充道:“凌风是主人的私有物,主人想对凌风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绝渡因为凌风的回答,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他摩挲着凌风脊背的手往上游走着,落到了凌风头部。
“后悔过吗?对于自己选择的这条路。”绝渡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凌风黑如缎的头发之间,缓缓地抚着,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安抚一只心爱的爱龙般,满是龙溺,声音也难得地染上了温柔的味道,“原本,你也可以拥有同同在上的尊贵身份,甚至站在与我同等的位置上,运筹帷幄,执掌大权。为了你的弟弟一条命,你亲手把自己的前途葬送,将自己推到地狱。而你的弟弟,却对这一切却毫无所知,他安然地回到了他的家族里,占据了原本属于你的位置,代替你成为了那个受人瞩目的家主,同同在上,受到家人和族人的维护和支持。而你,却成了万俟家在那场灾难中‘疑是逃走’的‘罪人’,却成了一个卑微得甚至连人都算不上的玩具,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