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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落进张敛的阴影。
他还傻乎乎地抬着头,手里捧着餐具篓,毫无防备地微张着柔软的嘴唇,看着张敛,眼睛温润如星。
张敛的手指动了动。紧接着,他放下手,退开一点,保持一个很克制的距离。
“你能不能小心点?”他瞪着白耳,语气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躁。
白耳忽然就脸红了。
他慌乱低下头,眼睛盯着张敛衣服上的字母图案,小声控诉:“你干嘛把玻璃碗放得那么高啊。”
张敛僵了一会儿,又抬手打开橱柜,把玻璃碗拿出来,放在流理台上。
然后转身出了厨房。
白耳的心脏还在咚咚地跳。
他低着头系好围裙,卷起袖子,站在洗碗槽旁边慢慢地剥半截玉米。直到小碗里的玉米粒都快盛满了,他的耳尖还红着。
张敛坐在沙发上继续用手机发消息。他看一会儿手机,就抬头看一眼白耳在厨房里轻轻捣鼓的背影,好像要一直确保白耳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他才能做别的事情。
一条消息发到张敛的手机上,很简单的几行英文,末尾附了一串电话号码。
张敛的状态静了。他迅速浏览过那条消息,把电话号码存下来,打了几个字过去,便退出了聊天界面。
白耳做了两份咖喱饭,自己一小盘,张敛一大盘。张敛二话不说坐下来开吃,不知道为什么,白耳总觉得他吃饭的速度比平时要快。
“你慢点吃。”白耳忍不住说。
张敛用五分钟吃完一大份咖喱饭,盘子倒是干干净净,一点不剩。他把勺子一放,站起身,对白耳说:“我出门一趟,你就在家里。”
白耳忙指着他的盘子:“洗碗!”
“回来洗。”张敛不耐烦地扔下一句,穿上大衣就出了门。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白耳撇撇嘴。慢腾腾地吃自己的咖喱饭。吃完以后想了想,还是帮张敛把碗给洗了。
反正顺手。白耳心想。
那天张敛很晚才回来。白耳每天睡得早,最晚十一点就上床睡觉了。他睡得正香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窗外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他没有被惊扰,只是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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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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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谁?
后来白耳才知道,张敛是去找那个跟踪他的人了。
“是陈双晟。”张敛对他说:“他跟踪你两个月,短信也是他发的,他把手机号隐藏了,我花了点时间才查出来。”
白耳愣愣的,问:“你怎么查出来的?”
张敛瞥他一眼,答:“花钱,找专业的人。”
“我问过他了,他还在你的手机里装了定位器。那天你在酒吧里,他也在,趁人多把你的手机偷走,装了定位器以后又找了个由头还给你。”张敛看着白耳,语气很差地训他:“你就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是吗?”
白耳根本还不了嘴。他当时完全没想这么多,还把陈双晟当成大好人,给他买了咖啡和吃的,现在才知道自己简直蠢到了家。
然而白耳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你‘问’他?”
白耳迟疑不定:“怎么问的?”
张敛面无表情:“你觉得怎么问的。”
“……你打他了?”
张敛没说话,拿起茶几上的汽水喝了一口,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白耳心里热热的。原来那天张敛大晚上出门,半夜才回来,都是在忙他的事。
“谢谢你。”白耳很认真地和张敛道谢。他说谢谢的时候声音不大,睫毛有些紧张的垂着,脸颊也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一点红。
张敛看他一眼,迅速转过视线,又给自己灌了口汽水,说:“没什么。”
他对白耳伸出手:“手机给我。”
白耳听话地拿出手机给他,被张敛利索地揣进兜里。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盒子,扔到白耳怀里,说:“你用这个。”
那是个装着新手机的盒子。
白耳抱着盒子不知所措:“我——不用这个。”
张敛勉强耐着性子:“你必须用。”
“我的手机还能用呢。”
“都被装上定位器了还用什么用?”
“拆掉不就好了!”
“我说不准就不准。”张敛很凶地瞪他,“回头我就扔了。”
“你还给我。”白耳伸手要去拿自己的手机,被张敛按住手腕,不让他往前。
张敛把他的手腕捏得很紧,说:“不。”
“你买的这个太贵了,我不要,你自己用。”白耳很执着地要拿回自己的手机,他的腿和张敛的腿贴在一起,心里没想那么多,手也撑在张敛的腿上了,一只手被张敛抓住,就用另一只去够他的衣服口袋,上半身几乎碰到张敛的胸口。
一股清淡的香味窜进张敛的鼻子,融进血液,直接循环上他的大脑。白耳的身体很软,体温不如他高,但也温温热热的。他的头发丝很细,其中一缕扫过张敛的下颚,撩起一串极细微的酥麻感。
张敛霍然把白耳按在沙发上。
白耳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张敛,像只毫无戒心的白色兔子。
张敛嗓音紧绷,目光晦暗难明:“你就用我买的这个。”
白耳被张敛捉着手腕按住,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怀里的盒子,一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好愣愣地说:“知道了。”
张敛松开他。白耳皮肤白,又嫩,平时保护得很好,只是被张敛一捏,就浮现出很明显的红印。张敛看到那圈红印,很快看向别处。
白耳坐正一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盒子,低声说:“你总要把手机卡还给我吧。”
张敛拆出他的手机卡,放进他手里。
“这个手机多少钱……”
一句话还没问完,张敛已经站起身,回了房。
留下白耳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情五味陈杂。
几天后,袁寄特地找到白耳和他道歉。
白耳哭笑不得:“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道歉做什么。”
袁寄还挺认真:“可人是我领来的,如果不是我眼瞎没看出来陈双晟是个人渣,你也不会碰到这些恶心事儿。”
“别这么想,我也没怎么样。”
两人坐在咖啡厅里,面前各放一杯咖啡。
“不过你不用再担心他会来找你了。”袁寄说起感兴趣的事情,又眉飞色舞起来:“我们把他整了一顿,让他自己退学销学籍,爱滚哪里去就滚哪里去,但是永远不准和你出现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