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冬雪悄然而至，急匆匆的铺天盖地袭来，光秃秃的树木挺着胸向天空招手，迎接大地的新朋友。

    火锅店里热火朝天，喧闹中裹着熟悉的香辣味。

    “好香啊！”

    田甜脱去外套，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捧着脸看窗外的天空两眼冒星星，她最喜欢秋天和雪天了。

    桌上的锅咕噜咕噜往外冒气泡，汤底的香气轻手轻脚的溜出来，钻到来客的味觉里，田甜看着窗外发呆，顾以诚端详她的脸，忽然就笑了。

    真好，这样的日子。

    田甜夹了一块牛肉，在汤里泡着给它洗了个澡，扔到酱料里滚了一圈，趁着热气投到嘴里，一边哈着烫嘴的热气，一边笑眼弯弯的直呼。

    “真好吃！”

    顾以诚喜欢看她吃饭，因为不论是什么样的菜，她都能吃出人间只此一家的绝味。

    窗外雪花狂舞。

    顾以诚穿着薄薄的衬衫，一点都不觉得冷，看田甜伸着被辣到的小舌头，高领毛衣都盖不住脖子的红，田甜挥着手扇风，二哈一样吐着舌头，顾以诚嘴角微微翘起，递给她一杯水。

    “太辣？”

    田甜朦着一双泪眼，眼里闪着光，像明月投在湖泊里，弥勒佛似的乐呵呵的，学着广东腔回他：“少少啦（一点点啦）……”

    顾以诚又给她递了一张纸巾。

    田甜知恩图报，眨巴着大眼睛收眼泪，给他涮了一片牛肉，滚了满满一身的酱料，什么都没思考，塞到顾以诚嘴巴里。

    顾以诚眯着眼看她，突然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

    被田甜指挥下菜涮肉，如同寻常的居家小男人，眉眼间固有的凌厉和冰冷都少了几分。

    这样一对完美璧人，在这个烟火气十足的餐厅，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心者都能注意到，漂亮的女生全程笑嘻嘻，而那个自带冰罩的男人，目光就没离开过那个女生，眼里的温暖也都给了她。

    顾以诚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吃火锅，他一贯对这种口水交融，健康系数为负的食物嗤之以鼻，更别提被人喂食了。

    许多原则，在遇到田甜之后，都不见了踪影。

    不过这种温情时刻，向来都是用来打破的。

    结账的时候，田甜陪顾以诚排队，顾以诚188，田甜167，站在一起不惹眼都不行。

    人都爱欣赏美的事物，田甜暗自懊恼，现场怎么都是女同胞，输了！

    虽然顾以诚时不时摩挲下握在他手掌里的小手以示尊敬。

    但是！田甜同学忍不下这口气。

    轮到顾以诚结账时，田甜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娇滴滴的问，“老板，我男朋友明天就回来了，怎么办呀？”

    服务员拿着小票的手抖了抖，旁边的女生一脸被雷劈的表情，顾以诚颇为淡定的摸摸田甜的头，说：“没事，他和我老婆在一起。”

    田甜，“……”

    ……

    尚林公寓。

    玄关处鞋柜旁两双鞋东倒西歪四散开来，一个女士包包随意丢在墙边。

    沿着地板往前，有凌乱交迭的外套，斜斜躺在墙边的毛衣，被扔到两米开外的围巾，卧室门口的衬衫还留着余温，一路纠缠不清，如同卧室内的场景。

    绕过门边丢下的衣物往里，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正在“对峙”。

    顾以诚眯着黑眸，盯着站在窗台上的田甜，伸出食指勾她：“你过来！”

    “我不！”

    田甜身上只剩一套打底衣，丝毫没有大难当前的慌乱，反而巧笑嫣然，掌心对着顾以诚做防备状。

    见顾以诚朝这边走来，她迅速跳到墙边的沙发上，绕着墙边机灵地躲开。

    顾以诚边走边慢条斯理的把皮带抽出来扔到一边，挑眉道，“你这是要上天了！”

    田甜笑得愈加灿烂，借着巧劲蹦到床上，还没从顺利逃脱的骄傲中回过神来，转眼间就被顾以诚压倒在被子上，无法动弹。

    被敌人逮到手，田甜立马四脚朝天赔笑脸求饶。

    顾以诚屈膝跪在她身体两侧，下身是显而易见的亢奋，两手把田甜这块煎饼翻了个身，像给橙子剥皮一样，慢条斯理的将她的裤子从上到下脱出来。

    田甜蛇一样往上蹭，想借机从他两腿间逃出来。

    顾以诚挑眉等她溜上去，再大手一提，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拽回来。

    “还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