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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是宫里的老人了,模样普通胆子也小,一对上温知许的目光,吓得再也不敢说话。
“宸妃娘娘跟太子爷躲在这假山边干什么?”
温知许脸上没有半点惧意,眼神一瞥:“当然是无意间撞到一起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背着万岁爷私会吗?”
“够了。”那人还没说话,康熙就冷着脸低吼了一声,随后才道:“光天化日之下能有什么事?更何况身边还有大阿哥。”
大阿哥却站出来:“回皇阿玛,儿臣来的时候太子就与宸妃娘娘见上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也未知。”
一边的德妃总算是站了出来:“回万岁爷,嫔妾有事要禀告。”她跪在地上,看着双手背后,手指仍忍不住颤抖的太子,还有站在他身边,一脸似笑非笑的温知许。
“嫔妾要告,宸妃与太子二人。”她闭上眼睛,轻咬着牙的嗓音狠狠道:“她二人私相授受,早已暗生情绪,欺瞒陛下。”
一直低着头的太子,震惊的抬起头
话音刚落,是德妃额头碰撞在鹅卵石上的声音。
这畅春园四处来往都是人,德妃此话一说出来,众人的都不知往何处躲,恨不得没来这该死的宴会才好。而跪在地上的德妃,身姿挺拔,颈脖之处紧紧绷起。
她打的是玉石俱焚的主意。
温知许没去看身边的太子是如何反应,也没瞧对面的万岁爷那双能喷的出火的眼睛,低头嘲讽一笑,抬起脚往前走去,直到走到德妃身边才停下:“正好,嫔妾也有事禀告。”
她细长的眼睛抬起头,微微往前方一瞧,低着头的妃嫔们,瑟瑟发抖的奴才,还有李德全早就准备好的,穿着黄马褂的御前侍卫。
最后将眼睛落在康熙身上,温知许勾起嘴角笑着道:“但我们还是重新找个地方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
一盏茶的功夫,众人又回到畅春园。
屋子里乐师都被清了出去,门口四处都围上了乾清宫的侍卫,畅春园的奴才们都一一关押了起来。众妃嫔们都坐在刚刚自己坐着的位置上,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李德全压着刚刚说话的小太监,温知许照例坐在龙椅下首。
康熙低下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德妃,太子与大阿哥一左一右的站在那。
思极刚刚的话,过了会他总算是冷着脸开口:“德妃,你刚刚说太子与宸妃两人有私情?”德妃扬起下巴,高声道:“万岁爷,嫔妾有人证物证。”
她一开口,没一会便从外面走进来几人,一个侍卫,两个太监。
太子再看见那几人的时候,瞳孔一缩,垂下去的双手忍不住的握紧。
“万岁爷,此人是太子的心腹,这两个太监也是常年形影不离跟着太子的。”德妃站起来,指着前方问那个侍卫:“太子派你们找了一年多的女人,是不是她?”
那侍卫顺着德妃的手看着坐在龙椅下首的温知许,一双震惊的双睛瞪的老大。他不用说话,光凭脸上的表情就足以证明一切。
垂下头,不敢看太子一眼,僵硬道:“是。”
德妃心中得意,又问那两个太监:“你们是常年跟着太子的,本宫问你,太子这一年来可有去过后院?”太子后院人不少,但是子嗣艰难,别的阿哥们早就做阿玛了,但是太子膝下却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
众人早就在好奇这件事了,在背地里有说太子身子有问题的不知多少。
两太监一脸紧张,磕磕绊绊的回答:“太子去后院去的少,有时候一个月也去不了一次,去了也就是在太子妃那坐坐,从来……从来没要过水。”
青竹般的人身子早就僵硬的厉害,闭上眼睛不敢往上瞧,他不怕别人,就怕那人若有所思的目光。
“太子爷这般洁身自好从不肯去别的女人屋里半步,背地里却找一个女人找了一年之久。”德妃抬起眼睛看上去:“而这个人又是宸妃娘娘。”
“若说太子爷与宸妃之间没有问题,万岁爷相信吗?”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无人再回她的话。
德妃又跪下来:“太子书房中画了不少宸妃的画像,目的自然是为了睹物思人,可这般不符人伦,惦记上自己皇阿玛妃子的,可见太子之心,众人皆知。”尖锐的声音之后,众人连呼吸声都不敢放大。
直到温知许站起,满含笑意的眼睛往德妃那看去:“娘娘说完了?”
德妃对上那戏调目光。
花盆底的声音开始响起,直到走下去,背对着身子转过来,温知许才笑着道:“那么,现在该我了。”
声音清脆又空灵:“嫔妾今日要告德妃三大罪。”
温知许转过头:“其一,诬蔑本宫与太子,其心可诛。”
“其二,背地里派人杀害章嫔,视皇权如无物。”
“其三。”温知许跪下来:“嫔妾要告德妃与大臣隆科多之间有私情,藕断丝连,缠绵悱恻,将近二十多年。”
这声音比刚刚德妃的声音小多了,却让人呼吸都是一顿。
德妃过了许久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满脸疯狂的看着温知许吼道:“你血口喷人。”只那身子却忍不住剧烈的颤抖。
过了好久,龙椅上的人才撩起眼帘,满脸复杂的往下看,搭在扶手上的手背青肋冒起:“你二人可知,这话之后要承担的后果。”
说罢,挥手让人去查太子的书房。
随后问温知许:“你三告德妃,证据呢?”
温知许转过头示意棉雾。
章佳氏也站了出来,她直挺挺的跪在温知许旁边:“嫔妾作证,今年二月份还没去春猎的时候,嫔妾去永和宫无意间听见德妃与宫女绿屏在谈话,因周围没有人守着,嫔妾便偷听到一句。”
“之后还没去春猎,嫔妾就莫名其妙的病了,短短三个月非人的折磨骨瘦淋漓。”话说到这,还有些哽咽:“之后德妃娘娘派嬷嬷来掐死嫔妾,是嫔妾身边的宫女换了衣裳,才让嫔妾逃了一命。”
“什么话?”龙椅上的康熙开口,章嫔见万岁爷没过问自己一句,终究还是苦涩道:“德妃娘娘说,难为他十年如一日的待我。”
德妃身边的绿屏已经被控制起来,她挣扎着身子扯着嗓子道:“你胡说。”
德妃却镇定自若道:“回万岁爷,当时嫔妾确实说过那句话,但是说正是万岁爷。”她磕了个头,轻声道:“怕是章嫔妹妹听漏了,光凭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攀咬起来。”
“你!”章佳氏气的双眼带火:“那杀人呢?当时后宫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别说是我冤枉了你。”
“你当然能够冤枉我。”德妃垂眼反击:“到时候你随便找个嬷嬷来,就说是本宫派人去杀你的,也不无可能。”
“你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