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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控制‘气’在体内循环的时候,这些‘气’会逐渐冲开所有的障碍,让你的全身经脉都变得通顺。当所有的病灶都消失的的时候,你的身体,就达到了‘完全健康’的状态,这个过程大概要用上三年,所以是。”
王安全:“完全健康?不会生病,不会胖,也不会秃?”
“不会生病,也不会秃,但胖是不一定的,”赵架构凉凉道:“当你的身体达到了完全健康状态后,就视为‘筑基成功’了,你可以用你完全健康的身体,去进行一些别的修炼。这本书的全部内容就是这样。”
林浔:“整本书就说了这些?”
“前三分之一是在说这个。”赵架构翻开书的后半本,指着一个人体结构图对他说:“后三分之二是教你怎么实施,比如这个循环具体该怎样走,从那道经脉走到哪道经脉之类的。或者教你该用什么样的姿势打坐——打坐,算法,我觉得这不是一本正常的书,写它的人精神有问题。”
林浔从架构手中接过那本书,若有所思。
赵架构和王安全看着他的目光很关切,像是两个担忧儿子会走入邪i教旋涡的老父亲。
林浔道:“我回房一会,我要去验证一个东西。”
赵架构:“你不会真要修炼吧?”
“无论如何,”林浔眯了眯眼睛:“至少我现在还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赵架构:“那请你坚守。”
林浔:“好。”
他在自己的床上躺下,抱着那本,把赵架构的话又想了一遍,然后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想昨晚那个神秘的空间。
果然,下一刻,他再次置身那里,面对着巨大的、蓝色的C语言输入界面。
的主旨,是要让“气”在体内形成一个循环。
而循环结构,是程序语言的基础结构之一,它的作用是反复执行某段算法。
林浔将手放在键盘上,写入了一个简单的循环程序。
这是一个一重循环,非常简单,目的是从一乘到七。
首先设置一个循环变量i,初始值是1。每执行一次循环,机器都会判断一次i是否小于8,用语句while(i<8)来完成。
假如括号中的语句为真,也就是i小于8时,执行乘法,并存储结果,随后,i的值加一,继续被判断,这个循环直到i等于8时才会停止。
很快,运行出了结果,5040。
进度条没有涨。
林浔面无表情,修改了这个循环。
他敲击键盘的速度非常快——而手中这把键盘的尺寸也非常符合他的习惯,他可以完全盲打。
他将一重循环改成了二重循环,写了一个乘法表。
二重循环是在原来的单层循环上嵌套另一个更大的循环。自然数的简单相乘用普通的单层循环就可以做到,但如果有其它的要求,循环的层数可能就要增加。
程序运行结束,运行界面是一个完美的九九乘法表。他看到旁边的进度条缓慢往前挪动,数值由百分之八十五变成了百分之八十八。
接着,他新建一个文件,写了一段三重循环。
进度条再次移动,从百分之八十八变成了百分之九十。
果然,关键就是循环!
那接下来呢?
继续增加循环的重数吗?
林浔觉得并不对,三重以上的循环,在编程中极少被用到,它需要的运算量很大,而且很丑陋,总之,没有什么意义。
而的关键——“气”在经脉中流淌,夜以继日,循环不息——
夜以继日,生生不息……
林浔搭在键盘上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心跳猛地变快,像是突然抓到了解题的思路!
他按住Delete键,将三重循环的第一个判断语句删除!
他在原本的位置输入简单的一个指令:
while(1)
while语句的含义是,当括号中的表达式值为真,则执行循环。
——而1的值,在C语言中,永远为真。
所以,这个语句的意思是,这个循环,会永远、永远执行下去。
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错误的程序,因为没有循环终止的条件——计算机会无穷无尽地执行指令,直到受到外界干预,强行停止。
但是有时候,错误也是有意义的。
林浔按下运行键,调出运行结果。
纯黑色的界面弹出来,却迟迟没有输出结果——这个循环永远不会停止,所以结果也永远不会被输出。
这是一个,死循环。
林浔轻轻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感到,这场修炼可能不如自己想的那样简单——毕竟,要林浔写出一段正确的程序很容易,要他写出一段错误的程序,就有些难了。
如他所料,下一刻,机械音在整个空间响起:“循环开启,开始筑基,预计时间:十天。”
林浔睁开眼睛,看到任务进度开始缓缓、缓缓向终点移动。
也就是说,十天之后,进度条走到终点,他的筑基就会完成。然后,自己会领取到奖励,门派资金 50,灵力 30。
门派资金大概率意味着公司的财产,只是不知道和现实单位怎样换算。
而所谓的“灵力”又是什么?暂时不知道。
林浔再次集中注意力,回到现实世界,在床上睁开眼睛。
正午的阳光穿过窗户,洒在他身上。
这个房间的采光很好,而一楼老大爷十几年前在楼前空地上种了两棵山楂树,现在,树已经长到三层楼高,正好挡住林浔的窗户,将阳光控制在正好的范畴。
林浔望着窗户。
他忽然愣了愣。
他从认字起就在和电脑打交道了,对着屏幕的时间很长——虽然后来生活习惯还不错,维持住了视力,但还是落下了一点微微的近视。
这点度数无伤大雅,不需要戴眼镜,也丝毫不影响现实生活,但是看远处东西时,终究会有些模糊。
然而,此时此刻,他竟然清晰地看清了山楂树梢的最末端,两片刚刚抽芽出来的绿叶!
他从来没有看得这么清晰过!
林浔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发现还是那么清楚。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下来,来到窗边,仔仔细细地将山楂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然后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各色建筑。
视野就像水洗过那样清晰,一切都分毫毕现。
微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每两片树叶相撞的声音,都轻轻敲在他的耳膜。
联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林浔脑中缓缓浮现一个念头。
对不起,架构。
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可能坚守不住了。
第7章 爬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