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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下一刻, 他兜里的手机突兀的响起铃声。
庄宴掏了掏, 屏幕上闪动着“大傻坤”三个字,毫不犹豫的挂断。
另一边刚下飞机的应坤冷笑一声, 脸色比暗了的手机屏幕还黑。
他咬牙,庄宴,你最好别让小爷抓到。
“许鸣杭, 查庄宴的剧组在哪儿。”
许鸣杭连“嗯”都没敢应声,他为人憨实,特别不能理解这两位公子爷一见面先彼此问候祖宗的行为。
庄宴挂了电话,司南刚好在旁边工作,他随口问:“是工作吗?”
“不是,”庄宴眼睛都不一下:“骚扰电话。”
“哦。”
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趴着趴着,庄宴还真打了个盹。
他是被吵醒的,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直击灵魂,让他忍不住想跑。
“庄宴人呢!”
整个剧组的人都朝他看过去,没人不认识应坤,京圈儿太子爷,虽然不混娱乐圈,但是娱乐圈里都听过他的名字,据说是真正的财阀太子。
能傍上应坤,在娱乐圈必然会气运亨通。
不是没有人打过这个主意,偷偷买通了酒店服务生,可是应坤小太子就好像一点不感兴趣似的,面不改色的让人把床上没穿衣服的女人丢出去,然后嫌弃的再开一间房。
女人不感兴趣,男人总该行了吧?
有个娱乐圈小生去跟他套近乎,撩拨了几句,应坤差点恶心吐了,直接命令给人封杀了。
于是后来应坤就从香饽饽变成了一尊煞神,惹得人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他看不顺眼封杀,到时哭都没地儿哭去。
现在这个小煞神突然闯到剧组,到处找庄宴。
畏惧被看热闹的好奇心遮掩,甚至有人暗想,会不会是庄宴不知死活去勾引应坤,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出大戏。
总之,没人敢去拦应坤。
他吼了几句,庄宴早就醒了,他蹑手蹑脚想跑,被司南拽住衣袖。
“?”
“找你的,你朋友?”
庄宴:“......”
原本安静地环境下,司南的声音好像被放大数倍,遮挡住庄宴的人群逐渐散开,露出庄宴一张明艳的脸。
他似无所觉,朝应坤笑了笑:“哟!这不是坤哥嘛!”
应坤:“......”傻逼!
庄宴四顾周遭,茫然道:“都看着我干什么?”
“......”
应坤冷哼一下,直接走到他跟前,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
他和庄宴差不多高,往庄宴面前一站,气势汹汹。
别看他现在看着好像很牛逼,庄宴知道,这就是个弱鸡,要不然也不会走到哪儿都带着许鸣杭,这才是真正的练家子,吓人得很。
应坤冷笑:“庄宴,你不是很牛逼吗?挂我电话?”
俩人离得太近,庄宴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笑着和稀泥:“为这事儿坤爷还亲自跑一趟,不至于吧。”
“至于,小爷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特闲。”他说。
庄宴:“......”这小子疯了吧!他都能预料明天的热搜将会是何等惨状了,强忍心中悲痛,他小声说:“应坤你奶奶个腿!能不能动动脑子?就这么跑过来你不怕被你爹打断腿是吗?”
应坤皱眉:“他又打不着我,你骂我干嘛?”
“......”老子不止想骂你,还想揍你丫的。
被这么多人围观,应坤也不高兴,冷眼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众人急忙别开脸。
他一手搭着庄宴的肩,把他往外扯,走了几步又停下,扭头说:“哪个是导演?”
齐远衡躲在人堆里,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我。”
应坤:“他我带走了,他的戏份往后延几天。”
这话一出,庄宴急急地撇开他的手臂,“老子这么敬业一个人怎么能耽误工作,你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说完回你的地盘儿去。”
“小爷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就这样?”应坤登时不乐意了,脸拉老长。
应坤的脾气一根筋,庄宴深有体会,这个大少爷的本质其实就是个大龄儿童,什么事儿都得顺着他来,不然就发一大通脾气,这么多年来能搞定应坤这个脾气,庄宴也有了不少经验。
他说:“我还有两天就杀青了,你在这儿等两天行不?拍完咱们再叙旧?”
“谁特么跟你叙旧,小爷是来跟你算账的。”
“成,什么都行,等我拍完。”
应坤不甘心的点了头,想找个地方坐下,转头看见一道视线正盯着他,他看回去,一愣。
这张脸......符文州?
他见过符文州一次,匆匆一面,这会儿是第一次真正的不是隔着电视机看见他,是挺好看的,怪不得能把庄宴迷得颠三倒四。
就是看人的眼神凶了点儿。
他找个地方坐下,那道视线仍旧没有离开。
应坤冒了冷汗,好像不止是一点儿凶。
虽然他平时看着胆子大,但还是很有分寸的,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心里门儿清。
被符文州这么盯了一眼,心里也忍不住开始犯嘀咕,琢磨着自个儿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爷。
电话里说得不清楚,应坤自己也就知道个大概,如果说他是太子爷的话,符文州就是龙椅上那位。
好在这样的视线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给忘了,应坤太子爷还从来没探过谁的班,他和符文州不同,一个是内敛的气质,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一个是招摇过市,随便一坐恨不得向全天下展示自己的存在感。
庄宴跟符文州正在拍戏,旁观者众多,其中不乏看热闹的,应坤看来看去也就一个祁盛儿眼熟,但他不喜欢跟女人打交道,转眼就看见司南。
这人的外表一看就是老学究类型,没记错的话跟庄宴高中那会儿的班长有点像。
他站起来往司南那边走了几步,主动问道:“我刚才看见庄宴跟你说话,你是他助理?”
司南“嗯”了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
“司南。”
“哦,司南,你做他助理多久了?”
这架势有点查户口的嫌疑,司南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扭头看向他,说道:“两个月左右。”
应坤:“才两个月啊。”
他笑了笑,又说:“庄宴不是都快糊了吗?你怎么想不开给他当助理?”
应坤和庄宴互嘲再正常不过,但是司南并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他所问的内容属于机密。
于是他抿嘴,一言不发。
应坤:“……”被无视了呢。
庄宴的助理和庄宴一样的讨人厌。
讨了个没趣,他也不折腾了,老神在在的坐下看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