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
明桑感觉脚下一轻,再落下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变成了第一次见靳则周的那个寺庙。
她依旧走向了主殿后面的那根古树,靳则周还是那样站在树下,一身清冷。
“明桑,过来。”靳则周听见声响抬头看她,梦中声音有些朦胧。
明桑想起上次见他这个人一眨眼就不见了,有些惶恐地跑上前抓住了面前人的衣袖。
不是西装的触感,反而是有些滑腻的衬衫质感。
明桑阖眼,身体前倾凑近他胸前,闻着靳则周身上清浅的檀香味,好像还有几分消毒水的味道。
像是,悬在了空中的人终于落到了实处,一直有些心慌的感觉逐渐散去。
睫毛颤了颤,明桑睁开眼的时候就是满眼的白色,微微偏头,靳则周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材料。
只是翻页的动作有些别扭,明桑垂眼才发现男人右手的衣袖正紧紧被自己攥在手里,一向精致的衣服难得有些褶皱。
“低血糖,不吃早饭?”靳则周看她醒了放下手上的材料,站起身倒了杯水扶着她坐起来。
“起晚了。”明桑看着递到手边的水,又拽住了靳则周的衣角说,“你喂我。”
靳则周居然听话地递到她嘴边,明桑得寸进尺地看他,“能用嘴吗?”
“你说呢?”靳则周凉飕飕的眼神扫过她。
明桑小口地抿了一下,“那你坐旁边陪我休息。”
“我在旁边。”放下水杯靳则周又坐回了刚刚的椅子。
明桑拍了拍床的另一边,示意着自己说的是这样的旁边,看靳则周无动于衷,嘴巴一扁就开始小嘴叭叭。
“我们都这么多天没见了,你也不喂我水。”瞟了一眼男人,继续说着,“就连让你坐我旁边也不愿意,对伤员态度一点也不好,拿了人家小女生的初吻就跑出国。”
靳则周终于脸色微变,抬眼看着床上的人越说越入戏,眼睛水润,大有马上掉眼泪的架势。
“说不定过国外遇见了什么美女,微信也不回,留我自己在京大自生自灭,说不定死了也没人管。”明桑正说的来劲,话音还没落就被人虚抱在怀里。
“胡说什么。”刚刚还在椅子上的人已经坐在了床旁边。
刚刚还马上要哭出来的人一下喜笑颜开,眼泪无影无踪,头顶的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明桑往身边人身上贴了贴,有些硬实的腰腹源源不断传来温热的触感,明桑身上还是出宿舍随便穿的一件睡裙,有些单薄。
“以后要吃早饭,知道吗?”靳则周轻轻摸了摸女生毛茸茸的头顶。
本来明天才回来,结果交流会提前结束,鬼使神差地开车来了京大,刚进南门,就看见路中间像折断的花一样倒下的人。
裤兜里面手机响了几下,应该是是闯红灯的扣分通知。
“知道啦。”明桑看他走神,顺势搂上身边人的腰,侧眼就看见男人衬衫上映出的一点深色。
明桑嘴角勾起,张口咬住,还特意用虎牙在上面研磨了一下。
手里的腰腹明显肌肉紧了一下,靳则周的呼吸有些烫,喷洒在明桑头顶,“干什么。”声音也有些低沉。
被按着头顶的明桑看着衬衫上被口水浸湿的布料,变得更透明了,眼睛向下看见缓缓抬头的“小靳则周”,把西裤撑的有些可怕。
“靳则周,你对每个人都起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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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应:被读者冷暴力半年,最近没有怎么哭了,慢慢变好了……以前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难过。从人间烟火的日常,到红着眼睛告别,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很痛,也很难。今天是上学的周一,投我两颗珠珠,抚慰我支离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