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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五十五】(第二更)
罗盈袖离开后,药童长抒了一口气。
他看着吃的正欢的连越书,又想起委屈跑走的罗盈袖,不觉深深的陷入了忧愁之中。
就自家公子这模样,真的能让红衣姑娘瞧上么?
“做甚呢,还不快些吃。”
正思绪翻飞的当口,连越书已经用筷子敲了敲他的头,无奈道。
药童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拿起了饭碗,一边吃,一边面色沉重,瞧得连越书一头雾水。
连越书:???
填饱了肚子,连越书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这几日连着赶路,已经许久没好好沐浴了,这家客栈瞧着干净,药童替他吩咐了一句,就有小二为他准备了热水。
他舒服的清洗了一翻,穿上亵衣,躺上了软和的床榻。
白日里他一直翻书,耗费了太多心神,几乎是后脑勺一沾枕头便着了觉不多时就沉沉睡了过去。
夜色沉沉,窗外连虫呜都已消失了,今日的夜幕格外的深,不见星辰,明月被云朵挡住,沉翳非常。
连越书翻了个身。
朦胧中似乎飘来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浓郁的酒气,闻着和黎莘身上的有些仿佛。
但似乎又有甚不一样,好像,比往日都要更浓重一些’
他蹙了蹙眉,眼睑沉如千钧,实在不想睁开。
床边不远立着灯笼,烛火摇摇曳曳的,将一道纤细的人影拉的格外的长。
她一袭红衣,乌黑的长发垂在腰间,随着她轻慢的步伐轻轻飘摇,拂动了一把楚楚细腰。
她走近连越书的床边,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抚上了他的面颊,极近缠绵的摩挲着。
她掌间的温度有些凉,触的连越书有几分清醒,他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目,眼前雾霭的一片。
床幔微动,模糊了女子的容颜,唯独那一片红色格外鲜明。
“黎,黎姑娘?”
连越书努力的辨认着。
那人点点头,还不待连越书再说什么,一旁灯笼里的烛芯跳了跳,忽而灭了。
整间屋子全然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连越书好不容易适应了光亮,这下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空气中,唯有那浓郁的酒味格外清晰。
连越书抽了抽鼻子,总觉着今日的黎莘有些不对劲儿,身上的味道也不太对。
莫非,莫非是喝多了?
就在他纠结的光景,床边的女子已经撩起了帐幔,慢慢的坐在了连越书的身边。
“黎一一”
她突然伸出手指,点在了连越书唇间。
温软的女体依偎上来,寂静之中,她的呼吸携了几分急促,靠近的时候,连越书甚至能听见她的心跳。
她抱住连越书的腰肢,将自己倚进了他的怀中。
连越书下意识的想去推她,手才碰到她肩膀,就被她一把攥住了。
她掌心湿黏黏的,有些薄茧。
但是连越书浑身上下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一时半会儿的弄不明白。
“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他往后退了退,试图让她从自己怀里让出去。
“黎姑娘”不曾开口,转而抓着他那只手,缓缓的,却又坚定的按在了自己胸口,那一片柔软之中。
连越书一时怔了。
“黎姑娘”轻轻一笑,以为他是羞了,就想主动去吻他的唇。
不想才凑近他一些,身上却传来一股猛烈的力道,推的她身子一晃,直接摔下了床。
“你是谁?!”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五十六】(第三更)
“黎姑娘”没有防备,这一下摔的结结实实,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痛呼。
连越书越发确定她不是黎莘了。
他飞快的跳下了床,将衣服一披,摸到桌边,用火折子将蜡烛燃了起来。
昏黄的烛火照亮了整个屋子,火光中,地上那红色身影正缓缓的起身,露出一张有些狼狈的清丽面庞。
正是罗盈袖。
“罗姑娘?”
连越书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你这是做甚?”
罗盈袖掌心火辣辣的疼,她眼角发红,身上的红衣沾了灰尘,就显得黯淡了许多。
她望着自己擦破的手掌,凄然一笑“我哪点不如她?”
她说着抬了眸,定定的望着连越书眼尾滑落一行清泪:
“我哪点不如她?!”
她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法子,甚至要扮成那女人,才有机会接近他一些,可就连这最后的希冀,都在眨眼间破碎了。
连越书恍然过来,明白她是在说黎辛。
他抿了抿唇,脱下自己外衫,走到她面前,伸手递给了她:
“穿上罢。”
罗盈袖没有动。
连越书也不勉强,见状就收回了外衫,披在自己身上:
“罗姑娘,”
他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开口道:
“早些回去歇息罢。”
说着,他就想去开门。
罗盈袖快步冲上来,挡在了门前,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不同我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若是明日被发现了,我,我便说你污我清白!”
情急之下,罗盈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连越书闻言,格外平静“那你便去说罢。”
他面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那双眼眸也波澜不惊,泛不起涟漪:
“旁人要怎么做,我是管不了的。”
他索性和她说清楚。
罗盈袖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
“你,你不怕我去……”
不等她说完,连越书就接上了“不怕。”
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看着好接近,却什么都不上心:
“你如何想的,旁人如何想的,与我何干?”
罗盈袖被他这一说,心头怒意高炽“你可知,若是坏了我名声,你就非得娶我不可!”
连越书摇摇头“我不会娶你。”
罗盈袖急了,头脑一热,就开口道:
“不娶我,我爹爹就会杀了你!”
她其实心中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盼着他多少能犹豫一些,多少能想一想,日子还长,只要她陪在他身旁,总有一日,他会被自己捂热的。
可连越书却笃定道:
“他不会杀我。”
他直直的凝着罗盈袖,瞳仁黝黑,染着细碎的波光,清澈见底:
“我从未做逾越之事,也从未说姑娘不是,要坏名声,是姑娘自行坏的,与我无关。”
罗盈袖的心生生凉了一截。
她靠在门板上,只觉着全身都轻轻的颤着,双腿没有力气,似乎下
一秒就要摔下去:
“你当真是绝情。”
她苦笑道。
连越书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又见她神情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