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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落后地过来摸了几下。
“……” 陶溪有些无语。
这些小学生迷信怎么在文华一中最好的班级也这么盛行?
蹭考运的人散去后,陶溪看了会笔记本,想了想,没忍住也伸出手去摸了下林钦禾的桌子。
宁可信其有,不摸白不摸,他对自己说。
因为座位已经被拉开半米,他懒得起身,直接坐在椅子上,翘着一条椅子腿,压着腰向右侧凑过去,伸出胳膊去摸林钦禾的桌角。
结果被正好从后门进来的林钦禾抓个正着。
“……”
陶溪手还在桌子角,腰还塌着,他脸上一红,飞快地收回手坐正身体,因为太过慌张椅子脚一晃差点摔下去。
林钦禾走过来,站着没坐,垂着目光看他,眼神的含义很明显。
在搞什么鬼?
毕成飞生怕自己被招供出去,要知道林钦禾很厌恶别人碰他的东西,便频频给陶溪使眼色。
陶溪主动招供了自己,对林钦禾尴尬地笑了笑:“我就蹭蹭你的考运。”
林钦禾没说什么,神色平静地坐下来开始看书。
陶溪松了口气。
告诫自己,封建迷信要不得!
最后一节晚自习很快过去,后半节课整个班上氛围都有些躁动,有的人开始自暴自弃,有的人开始盲目自信,有的人开始使用量子波动读书法,把书翻的比风扇快。
陶溪属于稳如老狗型,把林钦禾给的笔记完整地记忆两遍后,正好就是下课的时候。
铃一响,早就等不及的学生背着书包飞快地冲出了教室,毕成飞总是第一个。
陶溪仔细小心地将笔记本放进书包里,打算回寝室后再去看看,他背起书包,对已经拎着书包要走的林钦禾急忙道:“等等!”
林钦禾停下脚步,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陶溪弯起双眼,对林钦禾笑了笑,十分郑重认真地轻声说:
“林钦禾,考试加油!”
虽然林钦禾油量超标了。
林钦禾低头看着他,唇角微微掀起,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对他说:
“考运给你。”
然后转身出了教室。
陶溪愣怔地站在原地,耳朵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他想,自己的心脏大概是要出问题。
他好像不稳了。
陶溪心神不属地回到寝室,强迫自己继续看笔记本,看了一会还是心浮气躁,便干脆放弃了,拿出手机刷微信朋友圈。
他还记着给毕成飞点赞锦鲤图的事,结果先刷出了林钦禾新发的朋友圈。
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泛着金色光晕的水池,水池里游动着几十条金色红色的锦鲤,在阳光与波光中金光灿灿。
看着就挺有神性。
也挺迷信。
陶溪没忍住笑出声,没想到林钦禾居然也会搞迷信,他给这张图点了个赞,然后又给毕成飞发的锦鲤图也点了赞。
此时的林家别墅里,罗徵音刚给埋头复习抱最后佛脚的杨多乐送了一盘水果,然后又端着另一盘水果朝琴房走去。
以往这时候林钦禾一般在自己房间里学习或看书,今晚却反常地在练琴。
她端着水果看到林钦禾坐在钢琴前弹奏曲子,是《merry christmas mr. wrence》。
“怎么突然想起来弹琴?你明天不是要期中考试了吗?” 罗徵音不解地问道。
林钦禾收回手指,蹙着眉,沉默了一会说:“我有点紧张。”
罗徵音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从未见到过林钦禾在考前紧张,再难的考试他都没有为此焦虑过。
这次是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紧张?我以为只有乐乐会紧张,毕竟他请了那么多天病假。” 罗徵音没忍住追问道。
林钦禾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言辞模糊道:“没什么。”
罗徵音便没有再问,将水果放在桌子上,说了句“早点休息”离开了琴房。
林钦禾抬起手,再次开始弹琴。
作者有话说:
有喜欢搞暧昧的恶趣味 明天要出门,所以可能不更新啦 谢谢支持的大家,跪求一波海星~
第33章
期中考试为期两天,第一天下午数学考完后,陶溪一进教室就看到毕成飞集结了一群人在对答案,嗓门大的恨不得昭告天下。
“选择题最后一题我选的c,你选的什么?”
“绝壁是b,班长也选的b!”
“完了完了我死了!”
……
陶溪捂着耳朵回到座位。
他最烦考完后对答案了,考完的试就像泼出去的水,对答案只会让人平添焦虑。
陶溪趴在桌上捂着耳朵,虽然效果不怎么样,他一边看明天科目的复习资料一边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突然看到自己的课桌面出现一只手屈起手指敲了两下。
他猛地抬头看去,发现是林钦禾站在他课桌旁,正低头拧着眉看他,低声问:“考试出问题了?”
神色和语气好像有点紧张。
陶溪双眼一亮,急忙站起身来,对林钦禾小声悄悄说:“我好像发挥的还行。”
他确实今天两场考试语文和数学感觉都还可以。
“但是听他们对答案我好紧张,怕自己的感觉良好都是错觉。” 陶溪朝不远处毕成飞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向林钦禾告状,然后又捂住了耳朵。
林钦禾微拧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看着正捂着耳朵的陶溪一会,嘴角微扬,对他说:“手放下来。”
陶溪茫然地看着林钦禾,听话地放下了捂着耳朵的手。
然后林钦禾突然向他走近一步,距离陡然拉近,他呼吸一滞,睫毛轻颤地看着林钦禾近在咫尺的脸。
林钦禾低着头,抬起手将自己的白色无线耳机插到他的耳朵里,动作间微凉的指尖碰触到他的耳垂。
音乐节奏很快开始拍击在耳膜上。
陶溪呆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右耳垂被轻轻捏了下,顿时像受惊的兔子忍不住颤了颤,睁圆眼睛瞪着林钦禾,话都不会说了。
林钦禾收回手,食指和拇指摩挲了下,面色平静地问陶溪:“还能不能听到?”
陶溪懵懂地摇了摇头。
他听不到毕成飞那群人对答案的声音,也听不到耳机里传来的音乐,只能听到自己胸腔里越来越剧烈的跳动。
他不用捂耳朵了,但他想捂住发烫的脸。
陶溪慌乱地垂下目光,小声说了句“谢谢”后飞快地坐回座位,趴在课桌上继续看资料,头埋的很低。
林钦禾低头看了眼陶溪发红的耳朵,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无声地笑了下,拿出手机换了一个节奏欢快点的歌曲,将音量调大了点。
然后果不其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