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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以后,说是急性病毒感染,先打点滴,等退烧了再看。
点滴打上以后,从廖祁生的房间里退出来,医生嘱咐阮软,“多照看一点,如果高烧一直不退,人也不醒,再出现其他症状,给我打电话,我立马过来。没有什么特别情况,我就直接晚上过来,给廖先生再打一针。”
阮软听医生说话的时候不住点头,记下他的话。
难得医生过来,看病也是顺便的,所以阮软就留了医生一下,让他给秦佳慧也看了看身体。
医生看完秦佳慧后,说是差不多的病因,但是她没那么严重,挂一瓶药水应该能好。
于是和廖祁生一样,医生也给秦佳慧在床头挂上了吊瓶。
找医生看过了病,心里踏实下来。
把医生送出别墅大门,阮软才有时间和魏然说话,跟他说的当然也就是“谢谢”。
魏然一直只知道阮软家境不好,并不知道她的妈妈和弟弟都住在廖家。
现在发现了这件事,嘴里啧啧不停,问阮软:“原来你是秦姐的女儿啊?”
就是这样的事实,阮软点头,“嗯。”
“缘分啊。”魏然感慨,感慨了这么一句也不多八卦别的,走的时候和阮软说:“廖总的病情还不明朗,我还有事,就麻烦你帮着照看一下。”
魏然一走,这里也没有谁能照顾人了,所以阮软点头,“好。”
送走魏然,回到屋里。
楼上一个楼下一个,都挂着吊瓶躺在床上。
没办法,指望不上阮宇,只能她自己照顾了。
阮宇这时也难得地懂事听话了一点,跟阮软分工,“廖叔叔的病情比较严重,姐你去楼上看着吧。我在下面看着妈妈,药水要完的时候,我上去叫你下来换药瓶。”
听他条理清楚地说了这么些话,阮软忍不住觉得有点欣慰,看着他问:“你真的可以吗?”
“看着药水还剩多少,有什么不可以的?”阮宇觉得自己可优秀了,他也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很多事不会做。
阮软选择信任他,因为阮宇的生活不能自理,其实很大程度上是秦佳慧不信任他能做好事情,所以帮他把什么都做了,就这样惯出来的。
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小孩子得到了家长的鼓励和信任,才会一点一点地成长独立起来。
阮软拿上自己的背包和手机去楼上,到廖祁生的房间里,把窗帘微微拉开一点,让光透一些进来。
有了光,这时候再看这个房间,仿佛也和前世那个黑暗的房间不太一样了。
不管是沙发还是书桌还是台灯,都没有了暗黑的色彩,只是一组组格调不俗的家具而已。
她没有多去床边看廖祁生,在把窗帘拉开一点后,她去书桌边坐了下来。掏出自己的课本,只占书桌小小的一角,便安心看起书来。
她一边看书,一边看着床头挂着的药水,以防药水流光了血从针管里回上来。
中途阮宇有叫她下去换药瓶,她下去了一趟,后来秦佳慧的药水挂完,她也下去了一趟,其余时间都守在这屋里。
廖祁生的药水比秦佳慧的多,在秦佳慧挂完拔下针头后,他的药水还剩小半瓶。
阮软安静地在书桌边看书,等着药水挂完给廖祁生拔针头。
而就在药水要挂完的时候,她听到了床上的廖祁生呼疼。
一开始只是低低的呻-吟,嘴里的话也含糊。后来说清楚了,每一声都带着压抑,仿佛非常痛苦难耐。
阮软不知道他怎么了,放下手里的笔去到他床边,看着他轻声问:“廖先生,你怎么了?”
廖祁生似乎听不到她在说话,还是一声接一声地喊疼,额头和手背上的青筋也渐渐暴起,额侧滑下汗珠,滚落在枕头上。
阮软有点紧张起来,继续问他:“你哪里疼?”
廖祁生并没有回答她,在喊了一阵疼以后,又开始迷迷糊糊地叫她的名字,依旧是每一声都带着压抑的痛苦。一会说“别打我”,一会又说“不要走”。
语序凌乱,听不出因果。
阮软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能明显感觉他没一开始烧得那么厉害,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是做噩梦了吗?阮软反应过来,开始叫他,“廖先生,你醒一醒。”
叫了他没反应,只好伸手搭到他胳膊上轻轻地摇他几下,继续叫他,“能听到我说话吗?”
廖祁生听到了耳边的一声声呼唤,是阮软的声音。
他在噩梦和现实之间挣扎,知道自己在做噩梦,却又醒不过来。
他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梦到了阮软。
好像……还有很多他从来没经历过的事情,每一个画面都那么真实,一帧一帧地在他脑海里印下来。
阮软叫了他一阵也不见他醒过来,怕出什么意外,于是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打算给刚才的那个医生打电话。
然而她还没把电话拨出去,廖祁生就醒了过来。
他满头细汗,清醒后,微微侧着脑袋耷着眼皮看着阮软。眼皮上有汗,流到睫毛上,挂成一滴小小的水珠。
阮软看他醒过来就松了口气,连忙问他:“你感觉怎么样?”
廖祁生觉得自己大概还是在做梦吧,只是这个梦,太过真实了。
他看了阮软很久,直到阮软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他还在目不转睛地看她。
阮软把白开水端到床边,问他:“喝水吗?”
廖祁生盯着她不说话,唇色微微泛白。他用一只手撑起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目光却一秒钟也没离开过阮软。
阮软觉得他可能还没醒彻底,应该还在迷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盯着她发什么呆。她只做自己的事情,把手里的水杯送到他面前,“喝点水。”
廖祁生接下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送回阮软手里。
阮软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转向他问:“你感觉怎么样?”
他不说话,也不摇头也不点头。
阮软看着药瓶里的药水到了底,只好弯下腰来给他拔针头。
针头拔下来,阮软把医用棉球压在他手背上的针眼上,再用透气胶带固定,跟他说:“您感觉没什么问题了的话,我下去了。妈妈生病了,所以我来照顾……”
帮他贴好透气胶带,最后一个“你”字没能吐出声,廖祁生就突然一把拉过她,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目光泠泠地看她,因为生病而呼吸灼热滚烫。
他看进她的眼睛里,不让她再有躲避他的机会,哑着嗓音开口,“我们有过五年。”
五年的陪伴,五年的温存,五年的缠绵。
阮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不自觉紧张起来,要站起身来。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话没说完,就被廖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