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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
芳洲哪还敢耽搁,应声后马上起身,小跑着去了。
皇后握紧手掌,上了候在一旁的凤辇。
今日是她有些控制不住了,竟打了毕灵宸一巴掌,幸得她反应快,又哭着赏了他一个甜枣。
毕灵宸虽然是个没什么实权的福王,但毕竟是皇上最亲近的兄弟,又是自小相识,对她倾心仰慕,保不齐以后会有用处,还是得钓着哄着。
她不是没想过安排自己的人去福王府中,做个侧妃或者侍妾都可,可那芳洲见谁都发浪,偏偏技不如人,伺候了皇上那么久,皇上也从未真正地临幸过她。
不济事的玩意儿!
藏书阁内,晗蕊在文墨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又无比认真地用膳,有的菜离的远,她又不敢起身,便巴巴地瞅两眼,再瞅两眼,然后喝着手旁的燕窝粥。
自从进宫她没再喝过燕窝了,不知今日喝了是否还会有下次,于是喝得分外认真,最后喝到底了,还恋恋不舍地拈着小勺柄去刮。
文墨见她眼神一直往清炖老鸭汤上飘,起身给她盛了一碗,还特意夹了温热滋补的鸭肉并几块火腿。
晗蕊巴巴地瞧着那碗鸭肉递到自己手中,深深地闻了闻,感激地冲文墨道了声谢。
鸭肚内塞了火腿片,汤中加了冬虫夏草等补材一道,用文火煨得极烂,筷子轻轻一戳,鸭肉与老鸭就散成了丝儿,咸香浓郁。
晗蕊吃一口鸭肉,喝一口汤,再吃一口火腿丝,一碗寻常的老鸭汤,硬是叫她吃出了花样。
叫宫人看着也不由饿了。
就这么细嚼慢咽,没一会儿就饱了,晗蕊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唇,伺候的宫女端来茶水给她漱口,晗蕊也极其自然地接过,漱口、擦手,末了还不忘向宫人道谢。
文墨看她如此乖巧,又格外懂规矩,难怪皇上一眼便瞧中了。
皇上他……如今好这口了么?
文墨不动声色地留意她好一会儿,见她不吃了,正要命宫人撤下,晗蕊却道:“姑姑!皇上说小奴吃不完就不许出去。”
文墨心头一刺,还未张口,一旁的嬷嬷就责备道:“什么姑姑,咱们文墨姑娘也比你大不了多少!”
晗蕊一听,知自己说错了话,文墨却笑道:“不碍事,这宫奴唤我姑姑是敬我呢。”
说着,又让她去将身上的外袍换下,一出殿,刺骨的寒风袭来,她浑身一凛,将袍子拢得更紧,急急往自己的厢房去了。
换下皇上的外袍后,晗蕊站在镜前想了一会儿,拉开屉,拿出一个小匣子,再用剪子将外袍上的线小心拆开,将风干的石榴花缝了进去。
再走线的时候故意松了松线,这样查看时不容易发现,但若穿上扯动线极易散开。
文墨叫宫女去殿外守着,细细察看殿内,坏了的榻、那个宫奴被撕坏的衣裳和肚兜,无不在向她勾画皇上在她的身上是如何肆意挞伐。
妃嫔就算了……宫女也可,为什么是宫奴?他宁愿临幸卑贱的贱籍,也不愿多看自己一眼么?
文墨轻轻在坏了的榻上坐下,晃了晃,吱呀吱呀。
响得人心神荡漾……文墨脸微热,不由夹紧了穴中粗大的玉势,想象着是毕灵渊的阳物,难耐地扭动着腰臀。
“皇上……重重些肏文墨……”
闷骚的宫女 <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莞尔一笑)|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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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灵渊拎着那壶梅花酿,面色沉凝地快步走着,抬御辇的宫人小跑着跟在后面,吴用依旧撑着伞,蹦几蹦要给圣上挡雪,却被他忍无可忍地挥开:“滚!”
吴用抖了抖,皇上冷冷瞥了他一眼,又往前走去。
皇上不撑伞,他自然也不好的撑,合起伞小心地追上去了。这道越走越冷僻,不正是往藏书阁那边去的么?
吴用也不敢问,走了好一会儿,皇上突然顿住,吴用没收住脚步,一头撞皇上背上了,吓得忙跪下求恕罪。
毕灵渊却丝毫不在意,立在原地,抬头看雪花自寂寥空宇而来,飘落在他手中的梅花酿上。
明明冰得很,他却觉得拎着梅花酿的手像被火星灼烫。
“明月洲……明月洲……”毕灵渊望着凛冬的天空,喃喃自语,“朕想起来了,明月洲少将军陆许国叛国一案,是由镇国公李炽亲自督办。”
李炽,皇后兄长,袭镇国公。
“吴用……”毕灵渊握紧手中的酒壶,微微侧过脸,眉目冷冽,“派人去探探李炽,这几日务必给朕盯紧了。”
“是。”吴用一甩拂尘应下,弓身退下。
毕灵渊想着这事,朝着大雪中远远的檐顶看了看,那是藏书阁的方向。
“魔怔了……”毕灵渊轻声自语,抬起手朝后招了招,不远处的宫人侍卫们疾步上前,毕灵渊上了御辇,有些疲累地撑着额头,懒懒道,“回乾清宫。”
“摆驾乾清宫——”
宫人悠长的嗓音在大雪中飘飘荡荡,明黄色的仪仗在一片大雪中缓缓而行,一团黑色突然从御辇中抛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啪啦,碎了。
淡淡的白梅酒香在雪地中溢开,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刮过,倏忽便吹散了。
紫禁城的凛冬,只有刺骨的冰冷。
藏书阁内,晗蕊换好了裙裳,再将已缝好的袍子仔仔细细叠好,捧着出了厢房,乾清宫的两位嬷嬷候在门口,笑着接过,便一道往正殿去了。
文墨正巧从正殿内出来,不知她做了什么,面颊微红,眼中还泛着些许水光,手里拿着的正是晗蕊被撕碎的衣裳和肚兜。
晗蕊面上一热,文墨只是瞥了她一眼,也不说什么,院中已点起了一个火盆,她径直走过去,将手中的衣物丢了进去。
火苗蹿冒,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烧成了灰烬。
晗蕊只是静静地看着,再看向文墨的时候,还冲她福了福身子:“有劳文墨姐姐了。”
文墨随意掏出帕子擦擦手,顺便丢进火盆里,笑道:“这是我的分内事,做多了也就习惯了。”
晗蕊再次规规矩矩地颔首,这位宫女文墨今日与她不过初次见面,为何绵里藏针,处处针对?晗蕊不解,便记在心里,倘若往后还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