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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1)

    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用在男人身上其实也满适合的。

    罗泽香知道颜德君对于林志麟一向有心结,却没想到这么严重。她想破头也不明白的事—何以结婚一年还洞不了房的原因,终于在圆房后的某一天弄明白了。

    原来是当初搬家时,颜德君看她只带了一只皮箱出现很是讶异,她解释原来的地方还是继续租看当工作室,所以大部分东西都留在原处,而当时他只是看着她没说什么。

    没错!就是这样上颜德君误以为承租的房子是她和林志麟的共同回忆,彼此间有太多美好是在那间房子度过,这才会都和他分手也和别人结婚了却不愿意退租。

    拜托!要不是知道颜德君不看电视剧,她会以为他是从哪部戏剧里抄袭下来的剧情。她租那间房子和林志麟根本没关系,再说共筑爱巢的房子,没有人会选这么寒酸的,当初会承租那里完全是因为便宜,加上室友好相处。

    况且真要说,她不退租其实和身为现任老公的他关系比较大,只是原因她不好跟他说罢了。

    不过他既然有疑虑,她就把备分钥匙交给他,欢迎他随时突击检查!至于她的创作怪癖,反正她尽量穿得正常一点就是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颜德君从没现身她的“香闺”,而她在作画时真的很讨厌穿一堆衣服在身上,所以当第一个星期过去了,接看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发现那男人根本没出现嘛,她就又把衣服一件件脱掉。

    这天她工作到近下午六点原本这个时候该收工了,准备一下晚餐之约,可今天颜德君有事,不和她一起用餐了,加上今天状况好,她想再继续工作一会儿。

    现在大多插画家都使用电脑绘图,她也是,不过约莫有一半的作品她还是会用手绘。手绘有手绘的特殊质感,那是电脑模仿不来的个人风格,所以如果时间足够,她还是偏好手绘。

    罗泽香画架上的图己经接近完稿阶段,缤纷的玫瑰花园里最大的一朵玫瑰绽放了,里头坐了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娃。她聚精会神的用画笔勾勒出玫瑰花的轮廓,嘴里咬看一枝笔,白哲的脸上沾了些许颜料,颊上有几许挣脱鳖鱼夹的发丝,看起来甜美又性感。

    仅看小可爱的上半身向前倾,单薄布料勾勒出34c丰挺浑圆的胸型,裹看黑色贴身绵裤的俏臀往后抬更显得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如果不知道她是在作画,会以为这是在拍什么性感沙龙照。

    身后玄关处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在此时此划不该出现的颁长身影伫立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美景。

    也不知道是第六感特别强,抑或来者的目光己经快在她背后烧出两个洞,罗泽香不经意的一回头,当她看到站在玄关处的男人时,她听到自己的抽气声。“你、你你……”咬在嘴巴的画笔掉了。

    颜德君首先恢复冷静。“先说握我不是色狼,也不是变态!”他亮了亮手上的玫瑰花束。“我打过电话找你,你没接。”

    有时候为了专心作画,她会把手机调成静音。手机呢?不对,还管手机哩,她的衣服呢!罗泽香慌慌张张的急忙找衣服,结果一急,脚打结,踢到洗画笔的桶子,桶翻了人也往前扑了出去,幸好千钧一发之际颜德君接住了她。

    “小心E张什么!”他的命差点吓掉半条。

    当、当然慌张了。只穿了小可爱跟内裤被他撞见,她当然会不好意思,况且两人虽有肌肤之亲,她对颜德君也还算了解,可对于身为“男人”的他,她真的很生疏。

    明明是斯文又性子偏冷的人,一旦起意求欢,那种狂野和激情总让她难以承受,一思及此,她便很难不和那些存在脑海中的欢爱画面联结。打从某天她解了两点间最短的距离是直线后,两人就在结婚一年后开始过新婚日子。

    严格说来,若是比较听来、看来的资料,颜德君求欢的次数不算高,可每一次总像要把几日来刻意节制的热情在一次里全都倾注似的,那种火热程度让她偶尔思及还是脸红得很!

    他的修长大掌此刻就环在她的腰上,她想起了前天夜里他由身后进入的画面,他的手掌也是如此环握看她……她脸红到连耳朵都充血了。

    不能再想、不能再想了!一抬起头,颜德君也正看着她,只是比之于她,他的眼神总是太冷静。有时候罗泽香忍不揍想,好像每一次都是她对他难以招架,他呢?什么时候才会对她有同样的心情?

    像此刻,佳人在怀,她脑袋里胡思乱想了一堆,他仍一派泰然自若的模样。

    “想什么?”前一刻还羞得不知所措,现在却用一种填怨又不甘心的眼神看着他。他忍不住失笑,“怎么了?”

    罗泽香没说话,扯掉他的领带,吻上他的唇,手指试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只是努力了半天才解了一颗—因为手抖得太厉害了,颜德君则是按兵不动,任由看她有些慌乱的在他身上点火,毕竟床第之事总是被动的她难得有如此主动的举止。

    这让他打从心里感到愉快。对于这个妻,他时常莫名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总觉得她似乎在压抑对他的感情,但喜欢一个人就喜欢,有什么好压抑的?就这点,老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太多。

    而今她难得的主动,安抚了他的不安。

    解扣解得不顺,罗泽香困窘得都快熄火了,颜德君这才抱着她来到与客厅相通的小房间,将她安放在床缘,接手她未竟的工作……

    夕阳西下,房间里仅有一盏小小的盐灯在角落散发柔和的光。

    床单下起伏看两具汗湿的交叠身影,在一阵女子娇吟声后则是男子浓重的喘息声。休息了一会,两人才一块去淋浴清理,只是这正是情欲勃发的时刻哪堪这样光裸看身子互相洗浴的诱惑,结果在极强莲蓬头的“沙沙”声掩饰下,这鸳鸯浴洗了近半个小时。

    罗泽香裹看浴衣走出浴室时,差点腿软的没能构看床。心想,传说中那种一夜七次郎,也要有七次女可配合,她自认无能。

    瘫在床上昏昏欲睡之际,她隐约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然后身边床位因重量而微陷了下去。

    像是想起什么,颜德君问。“方才我刚进门的时候,你是刚淡完澡吗?怎么穿这样就在客厅走动?”

    来了上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哩。她在心中一叹,转向他说。“你听说过吧,像我这种和艺术沾了边的人都多少有些特殊的习惯。”

    “我只听说过写情色小说的人喜欢看A片,或光裸看身子创作。”

    “我画的是童书。”小小的抗议。

    “所以你多穿了两块布?”他有些恶作剧的扬眉。

    罗泽香笑了出来。老天!这是什么奇怪的对话?“好吧,我承认这是怪癖,行了吧。”怪癖,她又不是没被说过,第一个这么说的也是第一个发现的人,那位小姐叫俪梦姮。“就是这样我才继续承租这里的啊,我怕哪天会吓到你!结果,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可能吓到,这算惊喜吧!”颜德君难得笑得柔和。“偶尔这样还不坏。”

    罗泽香红看脸横了他一眼,心里却盈满害羞和幸福!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可以和他这样共盖一条被子,谈着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密事。太幸福了!幸福到不像是真实的,像正作看一场美梦。

    会不会哪天她一觉醒来,颜德君不在身边,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才发现美好的幸福只是一场美梦?

    “泽香,在想什么?”他发现她偶尔会兀自发起呆来,在她发呆的时候,他有一种被隔绝在外的感觉,那时候的她,无论距离他有多近,都像远在天边。思及此,他下意识环住她的腰,将她拉近。

    罗泽香笑了笑,说道。“活到了二十几岁,我的人生好像一直维持看一个平均值,每次遇到一个大祸之后,就有一个天大的好事在后头等看我。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我遇到任何挫折都没想要做傻事的原因,活看总是有好事。”她笑了,却笑得有些凄然。“德君,能嫁给你真的是件很幸运的事!”

    “既然是很幸运,就会继续幸运下去,要不哪叫很幸运?!”他怎会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她是个孤儿,他可以理解她的没有安全感,且既然结了婚,这部分就成为他的责任。

    不忍拂逆他的话,她低低的应了声。

    看颜德君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坐了起来,罗泽香疑惑的问。“怎么了?”

    “洗澡时注意到你小腿的地方有一处瘀伤,只怕是方才踢到洗笔桶受伤了。你这里有没有急救箱?”

    她直觉回答,“在电视下方的柜子。”

    颜德君走出去打开那个柜子,里头有两三个盒子,他拿出其中一个。“这个吗?”

    突然想起什么,她跳起来追了出去,眼见他就要打开盒子,罗泽香急忙阻止,“等一下!不是!不是那个!”她不仅嘴巴阻止,还冲过去护仔子。

    盒子里的东西绝对、绝对不能让颜德君看到,因为那些都是他曾送“罗云萝”的东西!当然,值钱的全被罗家索回了,盒子里只有一小袋相思豆和一组对杯,以及她搭乘的机票、她和颜德君一起出去玩时收集的小纪念品等。

    这些东西绝不能让颜德君看到!

    注意到他讶异狐疑的神情,她讪讪然的说。“我的药品不是放这里,是那个……那个黄色的盒子。”

    颜德君没说什么,拿出黄色盒子打开,找出化癖的药膏,拉着她坐到床缘,替她涂药,这之间两人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林志麟送过她的礼物或书信吗?颜德君寻思。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就算见看了他也不会怎样,都过去了不是吗?依他的期望,他当然不会希望自家妻子留看前男友送她的东西,但那毕竟是他不曾参与的过去,过分干预也未免小气。

    把药涂好后,颜德君通自走入浴室洗手,然后换好衣服。回到卧室的时候,罗泽香也换上了衣服,正在整理他带来的玫瑰—除去多余的枝叶,找了处通风的地方用夹子将玫瑰倒吊,晾干。

    他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做千燥花。”她看着随着微风轻摇的花儿叹道。“插在瓶子里,花朵很快就谢了,每次处理那些凋零的花,不由得会感慨美好来去匆忙。千燥花像是替花朵留住了最美的时候,也许艳色不再,花型依旧美丽。你不觉得很像相片吗?多年以后不管相片褪色得多么严重,那些回忆都不会消失。”

    看看她,他一时理不出心里的惆怅从何而来。“你该去当诗人。”

    太感伤了吗?她扮了个鬼脸,“别了,还是当绘者就好,起码图个温饱没问题,当诗人会饿死。喂,你什么时候再送我花?”

    颜德君征了一下,笑了出来。“哪有人这么问的,还好你己经是人妻,要是刚交往的情侣这样说话,会很快被甩掉的。”

    “就因为己经是人妻才会出现这种欧巴桑性格。你今天送我十一朵玫瑰,下次也送我十一朵好了,才良快我就能凑到一百一十朵,这样一大把千燥花你不觉得很壮观吗?”

    “为什么要凑到一百一十朵?”

    “你赶快送齐就知道答案了!”

    “那好,明天我就补足另外九十九朵。”

    “才不要!那数字我不喜欢。”

    “九十九有什么不好?不是有人取它的谐音“久久”,比喻天长地久的意思?”

    “我说的是形状,你不觉得阿拉伯数字的99摆在一起,很像哭泣的眼睛吗?没听过,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颜德君差点没翻白眼。“你是童书画太多,心智年龄儿童化了吗?”哭泣的眼睛?忍俊不住的,他还是笑了出来。

    “请说富有童心,或想象力丰富9有你也笑了,你心智年龄也儿童化了吗?”而后她还是坚持的说。“一次只能送十一朵握。”

    “麻烦歇你。”嘴巴这样说,神情却是愉悦的。

    “所以,你是自找麻烦的家伙。”

    他又笑了出来。他啊,的确是拿她越来越没辙。“走吧,肚子饿了。”

    “我要吃火锅!”

    “又是火锅?!改吃别的吧。”

    “好吧,那就……石头火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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