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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上学期,陆泊谈了恋爱。
邻班班花——清纯秀丽的类型,但很快就分了。
后来程锦在两人独处时谈起这事儿。
陆泊说就觉得谈对象很新奇,她又长得不错。都没牵过手,我也害羞啊,后来觉得不适合就分了。
一周后,陆泊又有了新女友,是学妹,比上一个还漂亮。
皮囊精致又花心不羁的他。有的想征服,有的又嫌弃。对于嫌弃,陆泊并不在乎,说随心就好,管他们呢,他们是我谁啊。
这时冬旭才明白:随心所欲的人,是因为有随心所欲的底气。
陆泊家是本市首富——有次过年她才知道。
一个小康家庭的冬旭到现在都难以想象,他收一个转账的压岁钱红包就是十几万。
没搬去市中心的别墅,他说更喜欢外婆家。
直到大家知道所有教室空调是陆泊家免费捐赠后,知道他家巨有钱后,有人对有钱人会感到自惭,以及无意识地流露出钦佩敬仰,他换很多女友似乎就变得理所应当。
陆泊谈恋爱,让她割裂进了一个陌生世界。仿佛他在毛玻璃这边,她在那边,他在离她越来越远。
与程锦说起这事儿时,冬旭也很不理解。
冬旭:「都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谈?」
程锦:「只是为了想谈恋爱而去谈,不是为了喜欢。」
摇摇头,她不懂,所以无法共鸣。
自从陆泊谈了女友,晚自习后,一起回家只有她和程锦。
两人一路来沉默与干咳增多,也不知何时起,他们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
“听说陆泊打架了,对方被打进医院,还在缝针。”程锦突然说。
冬旭有点诧异,大抵印象中陆泊并没有一副“狠毒”面孔。
她想起之前有段日子,那时他还没找女朋友。
远方亲戚来作客,家里住不下,表妹又要求高,她便陪表妹找五星酒店住。安置好表妹,告别后她自己本订了一间最便宜的,巧的是,陆泊刚好也住这儿。
他让她来酒店的最高层,那个八千一晚的房,说有两张床,还可以看日出。
初冬还是有点冷,深夜冷醒后,她想自己开空调,但还没动身,便听见他问,冷吗?
“冷。”
她声音刚落,陆泊便钻进她被子里,突然紧贴着,从前面搂抱住她。
“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就这样睡的。”他含糊地说。
“好像是……”她愣着。
“这样比较暖和。”
“哦…”
“别乱想,我只是把你当一个抱枕,就跟小时候一样。”
她呆呆看着他:“乱想什么?”
他一下捂住她眼睛,让她赶紧睡吧。
陆泊闭上眼,脸看上去人畜无害,细软又茂密的头发像小猫腹部的绒毛,有着毛茸茸的乖巧。
冬旭翻了个身。背朝着他睡,她感觉更舒服。
夜色浮游,睡着,睡着,还没半个小时,她隐约察觉有什么半软半硬的东西抵在她屁股上,还有轻微的弹跳,温度发热。
她动了动臀,想远离。
然后它却在生长般,即使离远了,也还能抵到她。
慢慢地,这东西的触感越变越硬,咯着她,仿佛一把暴力的利器。
这是?
她脑中思索。
“冬旭。”
在她身后,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却很软很弱,就像一只被困住的小猫在求救。
小猫的呼吸洒在她脖子上: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身体好像怪怪的。”
那东西更硬了,不停地,时轻时重地蹭着她,她能感觉自己的臀肉被戳得时不时地凹陷着。淡冷的空气中,正散发着薄薄的男性的某种陌生气味。
幽暗之中,他更搂紧了她的腰,唇贴在她耳背上,轻轻说话。
“好难受。”
晨雾一样的声音,哑哑的,渐渐稀薄。
再消散在她耳朵里。
三三:下班后的这点时间根本不够写!!(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