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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9

    身子往前靠了些,又补了一句:“这样。”

    应与将:“……”

    他想过贺情会说出来,但没想到贺情能耿直到这么直观地展现,反而一时间还觉得自己是被调戏的那个,呼吸都有些乱了。

    他曲起一只腿把被褥撑起来,翻了个身,背对着贺情。

    “你学坏了。”

    这句话也就是说给贺情听听。

    贺情在应与将心中本来挺单纯的一人,光看那脸就已经沦陷了,现在不但长得勾人,行动上也点儿都不含糊,这换谁受得了。

    再加上失而复得,两个人之间的纽带也多了些别的色彩,不仅仅是生死,更多的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终有一遇。

    千山万水,再无世事可以阻拦。

    贺情管不了那么多了,把单人病房里床边儿的白帘子一下拉上了,再去把湛蓝色的窗帘拉上,病房里光线一下子暗了些。

    他绕到应与将背后,没脱鞋,坐到床边儿,连忙说:“不坏不坏……”

    贺情的腿也没放上床,右手手肘撑到应与将耳侧,俯下`身去往应与将耳边吹气,低声道:“我……我永远对你好,永远爱你,永远疼你……”

    床上的男人呼吸一窒,吐息渐重,兴许是有些躁动,郁闷于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哑着嗓子说:“明明是老子疼你。”

    贺情每次听应与将偶尔爆个小粗,还觉得有点儿性`感。

    他这一下没忍住,搭在应与将腰上的左手不老实了,掀开被子的一角探进去,捂得严严实实,拨开应与将内裤的边缘,低头在应与将的鬓角边吻了一下,小声说:“别小看我啊……”

    那天贺情在北京的医院里,做了他这小半辈子第二算得上疯狂的事儿。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背对着一个,全程没说话,贺情的脸贴着应与将的后脖子,右手手臂紧紧地勒着他的肩膀,灼热的呼吸交错,薄薄一层细汗蹭了满脸,粗喘声一浪接一浪。

    贺情激动着,感受着应与将跳动的生命与感官的热,就这么帮他弄了出来。

    欢愉如此熟悉而震撼。

    应与将半阗着眼,第一次被贺情小心翼翼地抱着,好似投入了一片汪洋大海。

    在这片海域中,水流倒灌,平面倾斜,越深藏着越难言语的悸动,一点儿风声,便会激起千层骇浪。

    将他的理智吞没。

    贺情鬓角濡湿着,眼神迷离,手还没拿上来,喝醉了似的在他的脸边儿蹭,呢喃一声:“我也永远疼你。”

    应与将侧过脸来,躺平了,压着贺情的腰。

    两人对视着。

    应与将忽然想起他在冬天,第一次占有了贺情的那一晚。

    车外的空气并不高,夜风穿堂还带着凉意,两个人紧紧交缠着,互相取暖,对方是唯一的热源。

    那一天之后,应与将像撕开了他的人间玉帛,两个人在爱情里棋逢对手,自此燃起连绵不断的烽火。

    第六十八章

    北京,后海。

    本来今儿个吃饭,应小二是想订在什刹海之源的,但想起自己之前打架闹得他哥南下的事儿,觉得自己神经还是有点儿脆弱,就换了家吃满汉全席的地方,带着贺定礼夫妇,往后海那边儿走。

    这里环境十分的好,配殿耳屋,古树清池,夏日的燥热隐匿在了院落内,通风也不错,正是避暑的好地儿。

    里边儿门钹锃亮,雕花窗桕,西墙挂着画,东墙根下的洋漆架上摆了官窑大瓶,秘色青花都有,房间里整个就一高端大气的范儿,怎么坐怎么舒坦。

    这两家人都到了包间里,围着坐好,面前摆了前点十六品,鲜果酱菜御点蜜饯的,还没人动筷。

    贺情和应与将是由文叔从协和医院那里直接接出来的,身上还一股子消毒水味儿,拉回国贸酒店洗了个澡,穿戴整齐才又送过来。

    贺家家长到北京都一天了,这不见一面,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应与将腿上石膏都还没拆,给人扶着送上楼,贺情在一边儿心疼坏了。

    他洗澡的时候打了一大盆水,手下小弟们都识趣地退到走廊上去站着。

    贺情把应与将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又看到那一身没好完的棍伤,心疼得要昏过去了,埋着头一寸一寸地亲:“你爸下手太狠了……”

    应与将还挺享受的,大手轻轻揉着贺情的后脑勺,低笑道:“还行,没你打我疼。”

    贺情停了动作,问道:“少污蔑人啊,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应与将音量又压低了些:“床上。”

    被说得差点儿一毛巾抽他脖子上,贺情咬牙骂了句傻`逼,都这样了还想东想西的!

    目光低垂着,应与将认认真真地去看贺情抓着毛巾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擦澡擦得有模有样的,感觉一股子邪火又要起来,于是摁住了他的手。

    应与将表面上特冷静地说:“不擦了,天天都在洗,抹几下把医院的味儿去了就成。”

    这正在辛苦地打水呢,贺情一瞪眼:“伺候你还不乐意了?自己洗!”

    把毛巾塞应与将手里,贺情捋起短袖下摆把衣服脱了,半`裸着身子往透明的浴室走。

    应与将这会儿正对着浴室,腿搭在凳子上,正觉得贺情这猫儿脾气顺不转呢,结果眼看贺情就要在他面前洗澡。

    雾气氤氲,满室旖旎,他不自觉一愣。

    贺情试了试水温,烫得一缩回手,看应与将坐那儿一个人怪可怜的,扒着浴室门缝,凶巴巴地说:“还擦不擦啊?”

    直挺的脊背放松下来,往床头一靠,应与将把毛巾往裆部一扔。

    他声音又哑了点:“擦。”

    后海这吃满汉全席的包间里服务员都没有,全站门口去了。

    贺情是个机灵的,特意嘱咐应小二,你跟那餐厅经理说一声,全要男服务员,不要女的,我怕我爸妈那看到二十出头水灵灵的小姑娘,心里那把火又给烧起来!

    应小二一拍手,嫂子周全啊!

    他这么安排着还把长桌换成圆桌了,团圆嘛。

    应与将行动又不太方便,房间里就变成应小二和贺情给两边家长伺候着,忙上忙下,端茶递水。

    这包间里,加上应家兄弟的二姨,一共七个人,三对三,对半儿坐着,被安排到上位坐得最中间的,反倒是腿脚不利索的应与将。

    贺情一个劲儿给他爸倒茶,边倒边说:“爸,这北京夏天有点儿干,您就多喝点茶……”

    他拎起茶壶的时候,心里还一咯噔,这儿茶怎么样啊,他爸可是天天在家泡着琢磨的啊。

    贺定礼品了一口,对着应坤一笑:“蒙山云雾,好。”

    应坤倒是没想到贺定礼先跟他搭话,也连忙举了一盏起来:“行家。”

    一看俩当爸爸的聊起来了,贺情一激动,差点儿把茶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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