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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回局
才驶离古宅区不到半小时，天上便跟泼水似的起了滂沱大雨，硕大的雨珠像冰雹似的重重拍打在车窗上，把视线扰得一片模糊，雨刮打到最大档都极难看清楚前面的路况。
晏钧拨通了林禾的手机，确认了吴婆等三个嫌疑人都已经顺利带到局里了，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林禾那边也以提审嫌疑人，所以己这边至不用担心案子会被大雨耽误了。
晏钧小心翼翼地把方向盘转到右侧，了高速，把车停在一条小路旁，打了双闪，侧头问副驾上的温予迟：“回不去了，怎办？”
温予迟心中大喝一声天助我也，嘴上却假装无奈地沉声道：“以这种情况来看，恐怕是只在附近旅馆将就一了。”说罢还有模有样地叹了气。
晏钧这会脑中偏偏灵光得很，闻言配合道：“然后旅馆前台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只有一间单人房了？”他说着，挑眉睨了眼旁边的人，“温予迟，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你平时都是这套路我的吗？”
温予迟一听，吓了个激灵，赶忙掩饰道：“我哪敢套路晏队啊，我就是个实习生。”他用余光悄悄瞥了眼晏钧的脸色，又反问道，“那你说，如果不去旅馆，我还去哪？”
“就在车里待着！”晏钧以命令的吻道，“哪也不去。不就是点雨吗，还去旅馆？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当什警察？”
温予迟被训得吃了瘪，嘟了嘟嘴唇，侧过脑袋去看窗外。
晏钧看到温予迟这副委屈样，怕己又把人家惹哭，便忍不住安慰两句：“我是说，你还需要历练，不是说你当不了警察的意思。”
温予迟差点笑声来，晏钧你是在上演大型精分现场吗，温予迟心想，照这个趋势，之前预估的一年后掰弯看来要提前了。
半年就要成功了。
温予迟心里悄悄算计着，低声道说了句“我睡会”就把副驾驶座椅调到接近平躺的角度，侧过身子朝着窗外那边，阖上双眼，准备小憩一。这两天晚上都没睡好觉，趁着这个契机赶紧睡会，等雨停了回局里肯定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外面的雨声很大，砸在温予迟的耳边，每每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大雨就会对车窗来一波激烈的敲打，弄得温予迟半天都没睡着。
晏钧原本不想让温予迟睡觉，而是想两个人再分析梳理一案子，然而他并没有拉温予迟起来。因为晏钧此刻的关注点全都在旁边这人微微撅起来的屁.股上。
两瓣圆圆的小.瓣被包在修身的深色牛仔裤里，拉扯得腰间露一小块白皙的嫩.肉，在淅沥的大雨中衬得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气似的。晏钧鬼使神差地往那边挪了挪，从裤腰里看了去。
草，什也看不到。晏钧心里骂了句，又不动声色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眼睛管住了，手却管不住了。他的右手慢慢地移到那人的.瓣上，极轻地抚了抚。见那人没有任何反应，他又用食指戳了戳。
真他娘的软。
晏钧咽了水，随即感到腹一阵温热，手指没忍住，像做贼似的，再次在那又弹又软的地方快速戳了一。
很快，他就发现半身似乎现了一些微妙
的变化。
完犊子了，好像硬.了。
而与此时，副驾驶的车窗那边，温予迟正倏地瞪大了眼睛，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
卧槽......晏队摸我屁.股了！
晏队！居然！在后面偷摸我！温予迟难以置信地瞪着一双眼睛，身上却丝毫不敢动，努力地保持着原样，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晏钧接来的动作。
然后，.瓣就被戳了一，又痒又痛的感觉在静止的车内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如电流一般传散到他的胸。他觉得己那颗小心脏的跳动速度已经直接飙到了一百五。
思考了许久接来怎办之后，温予迟决定试探试探。他装一副睡眼惺忪地样子，半眯着眼翻了个身，转向晏钧所在的驾驶座这一侧，却发现晏钧正闭着眼睛做着深呼吸。
温予迟疑惑了两秒，但当他的目光挪到晏钧裤子中间的时候，便一子明白了。
晏钧这个狗直男，好像硬.了……
温予迟心中涌起一阵狂喜。狗直男居然摸我摸得起了生理反应，温予迟恨不得当场拍腿欢呼，但为了后续行动他还是强忍住了哈哈哈放声大笑的冲动，以一副意识不清醒的样子扭动着朝晏钧肩上靠了过去。
温予迟成功地靠上了那肩膀，他以明显地察觉到那肩膀轻微地颤抖了一。
晏钧蓦地睁开眼，看到那张漂亮的脸蛋，又怕吵醒己肩上的这人，于是便没有把他挪开。那双微微张开的嘴唇水红得让人想......
想占据。是刚才摸人家*已经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行为了，现在要是再趁着别人熟睡偷亲别人，好像实在是过于不符合己正直端正的品性作风。
而且，温予迟虽然是基佬，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喜欢己呢？
晏钧考虑了整整十分钟，最终还是通过想壮美无疆的大草原画面，转移注意力，强行压抑住了半身的冲动，端正地坐在驾驶位，当一个称职的靠枕。
温予迟原本只是想赖在晏钧身上一会，没想到这一赖就是一个小时，而且还真的睡着了。
醒来时，外面的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天空的颜色也亮了许多。
晏钧看肩上人醒了，便当做什都没发生过一样，揉了揉脖颈，说：“我刚才也睡着了，你什时候靠到我肩上我居然都没发觉。”
温予迟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上却配合道：“啊这样啊，不好意思晏队，我睡得稀里糊涂的，不小心靠到你肩上了，不好意思啊......”
哼，编故事谁不会啊。
两个人有模有样地聊案子聊了一路，终于在两个小时之后到达了局里。
林禾已经忙得不开交了，见两个人满脸正色地走进了门，连忙上前汇报：“晏队，刚才审完了万北，他承认了两年前祁雨瑶让他把古宅对外开放获利，被他激烈地拒绝了，两人发生了很大的争执，两个人拼命地摔东西，万北摔一个玻璃瓶子的时候本来是朝着左侧墙面摔的，结果恰好在那个时候祁雨瑶往左侧挪了一步。于是玻璃瓶就不偏不倚地砸到了祁雨瑶的脖颈上。”
“没送医院抢救？”晏钧皱着眉心，快步走向办公室。
林禾从后面跟上晏钧，续道：“
万北说当时他和吴婆一起把人送去医院了，但是抢救无效死亡了。”
晏钧开办公室门的动作一滞，转过身看着林禾，问：“吴婆？吴婆那个时候就在古宅了？”
林禾不明所以：“从万北的话推断应该是这样的。怎了吗？”
温予迟终于跟了上来，闻言迅速反应来问题所在：“吴婆跟我说的她来古宅的时间是要晚于那个时候的。”他顿了顿，抬眼对着晏钧的目光，续道，“也就是说，吴婆撒谎了。”
第36章 辩解
晏钧拉开办公室的门，让林禾和温予迟两个人进来坐着，己也落了座，道：“如果万北说的是实话，祁雨瑶受伤后是万北和吴婆送去医院的，那他俩就是第一个知道祁雨瑶死讯的人。如果吴婆在古宅的时间真有那长，那她和祁雨瑶的关系很有是很亲密的。”
温予迟点头表示赞：“陈韩先前查到过吴婆曾经有一一女，后来那一一女双双死于意外事故。从那以后，她一直是己一个人。所以，她很把祁雨瑶当做己的女看待。所以当得知万北害死了祁雨瑶的时候，于这种心理她肯定是很心痛的，那便很有做为女献祭这种事，动机成立。”
林禾不解：“那你说，吴婆干嘛不直接杀了万北呢？万北才是害死祁雨瑶的元凶，吴婆既然悲痛到那种程度，为什不直接找万北寻仇？”
未等温予迟和晏钧开，林禾又恍然大悟，回答己刚才的问题：“该不会是因为，吴婆把万北当子吧……”
温予迟思忖片刻，道：“如果够确定吴婆是凶手，那她的杀人动机应该就是这个，不杀万北的原因恐怕也确如林哥说的那样。”
晏钧闻言并没有说话，林禾见晏钧没反应，试探地问道：“晏队，所以，现在就以把重心放在审讯吴婆上了？”
晏钧仍然蹙着眉心，垂首不语。
温予迟很快看懂了晏钧所想，便朝林禾解释：“我在古宅看到的女鬼有两个，够确定那是两名女性。而古宅里除了吴婆之外，就只剩一位女性了。”
林禾倒吸一力气：“你的意思是……除了吴婆，彭曼也参与到了这一连串的事情之中？”
“有这种性。”没有足够的证据，温予迟并不想这快妄结论。
晏钧揉了揉太阳穴，终于开了：“我和温予迟去审吴婆，林禾，你带个人去审彭曼。”说完，他又朝着林禾补充道，“记住，关键在于要套她和两年前那件事情的关联。”
深秋的白天总是来得晚去得快。审讯进行了两个小时，林禾那边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来了。
而温予迟和晏钧这边对吴婆的审讯还远没有结束。
审讯室里，吴婆正垂着头泣不成声。晏钧和温予迟两个人很默契地都没声，等着吴婆己心理防线决堤。而攻破防线的关键便在于吴婆对女的感情。
吴婆不愿提及己亲生的那一对女，许是至还未从事故里面走来，又或许只是不想重提旧事，吴婆始终对亲手女只字不言。
其实温予迟原本并不想用这种方式去打破吴婆守如瓶的态度，因为这给他了一种在利用别人伤疤的感觉。但不用这种方式吴婆什都不说，到
现在已经僵持了快两个小时，再这去又要拖到明天了，那样又是对工作的不负责任。
温予迟常常在想，人为什有时候总是把己困于某种道德束缚之中呢，明明知道做了这份职业，就意味着要保持十分的理性，不被任何私人情感所左右。
温予迟是心疼吴婆的，但时他又心疼三名受害者。吴婆对于己受过的伤选择了使用极端手段去弥补过往的伤疤，而那三名死者受到的伤害呢？三名死者的家人是不是也会在数年后选择走上复仇这条路呢？
如果每个人都这样，那谋杀将永远不会停止。一桩命案会引发另一桩案子，而每个案子的受害者家属心中都难免产生恨意，这将会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恶性循环。
温予迟很佩服终止这根无休止复仇链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明明对施害者怀有满腔怒火和恨意，却要克制己不要比恶人更恶。
鸦雀无声的审讯室内，苍老颤抖的声音将温予迟的思绪扯了回来。
“祁雨瑶她真的是个好姑娘，她真的很好……她很好……”
温予迟立即把握住机会，问道：“你是不是这些年来一直把她当做己的女？”
“瑶她值得一切的好。”吴婆说着，抬眼看向温予迟，哽咽道，“万北那小伙他也很好，本来他俩和和美美的一对，我还指望着他俩给我个大孙子，没想到……其实万北他心真的不坏，你不要觉得他坏……我求求两位警官，千万别冤枉了那孩子……”
晏钧立刻打断：“万北他坏不坏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警察说了算，而是法律说了算。如果万北做错了事，那就必须受到惩罚。”
不等吴婆回应，晏钧直接切入最重要的环节：“所以吴婆，你是否承认你杀害了律师工程师和那位老师三人？”
吴婆啜泣着，灰白色的鬓发乱糟糟地垂几缕，双眼因疲惫而显得愈发衰老无光，泪水在满是沟壑的脸上蜿蜒而，哭泣声在审讯室里浅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