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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走廊里会合,温予迟往前一步,在极近的距离小声道道:“既然没人住,林茗到底为什要定这多房间?那除开林茗钱多所以己任性想定五间房这个解释之外,唯一的解释就是为犯案做准备了吧?”
“这种性很大,待会我让林禾在里面等着。要是凶手利用这个房间帮助作案,那林禾就趁机将其抓获。”
温予迟点点头,环顾一周看没什人,便提议道:“走吧,免得一会林茗回来了看到我在他的房间里会对我的身份起疑。”
在楼梯间时,晏钧的手机忽然响了,铃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引起了微弱的回声。
晏钧立马掏手机。
电话是林禾打来的。林禾说他和陈韩想尽办法把所有适合藏尸的地点全部找了个遍,然而并没有找到尸体,连一点人体部分都没发现。
走楼梯间,甲板上有些游客在栏杆内侧看海聊天。温予迟和晏钧穿过人群,进了卧房区的大门,温予迟才开:“晏队,你说会不会是我一开始就想错了…?”他顿了顿,续道,“晏队,你说该不会,其实前两年的两位受害者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失踪了。”
前面人的脚步一滞,随即转身:“如果是这样,那人去哪了?如果是被绑架了,那运去哪里?”
温予迟被问住了,一时语。
二人回到房间,温予迟脱力似的坐在床边,两眼无神地看向窗外。
窗外仍然是耀眼的阳光。他站起身,走到窗边,隔着窗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阳光总是这认真地带来光线,但这世间的大部分黑暗却似乎并不惧怕阳光,反而总有人在这光天化日之,做着十恶不赦的勾当。
“在看什?”一道沉和的声音在温予迟身后响起。
温予迟甚至有一丝怀疑拿到声音是不是真实的,又或是存在于己的幻想之中。因为那道声音带给他的温度和外面的日光一样,都给他带来一股暖意。
半晌,温予迟才从思绪中抽离,转身一看,晏钧的确是站在己身后。
“在看外面。”温予迟后知后觉地答道。
晏钧上前两步,和温予迟平行站着,侧首看他:“怎,想去晒太阳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为什阳光总是给人一种这世界很美好的错觉。但是总有人……”温予迟说到一半,不禁抿了唇,视线停留在远处。
“总有人作恶?”晏钧问,但没见温予迟回答,便顺着温予迟的视线看过去。
金闪闪的海面印入眼帘,而更远处,是一座山。一座海湾边上的山。
晏钧点点头:“嗯,我快要开始返程了。”
“不是…”温予迟蹙了蹙眉,唇瓣微动,“我的意思是,那座山……”他像是想起了什,立刻侧身,认真地望向晏钧,“你记不记得那座山很多年前过事?那个时候你还不在刑侦支队工作……”
“我记得。你说的是三年前人贩卖团伙的事?”
“嗯。你说这次的人失踪会不会和人贩子有关?”温予迟问,“对了,三年前,到底是怎回事?”
晏钧垂眼:“其实市里从六年前开始,人贩卖的案子就有所抬头。三年前市
里破获了一起特大人贩团伙案,从钤清山里解救七名女性和十三名童。市里的人贩子那以后还算消停。”
“三年前之后就消停了?”温予迟抿了抿唇,“三年前……”
晏钧:“你的意思是说……”
“对,”温予迟应道,“晏队,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那些漏网的人贩子三年前开始消停,而两年前这艘游轮就开始有女性失踪…难道不是很巧合吗?”
“你是说游轮事件和人贩子有关。”晏钧的眉心拧成一个结,“如果是这样,那很就是人贩子和游轮上的人勾结,里应外合。但是这样的操作难度有些大,比如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运去。”
“会不会这就是为什罪犯逼迫受害人己跳海?”温予迟睁大了眼,解释道,“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洗脱罪名,造成是受害者己杀的假象,再借助洋流谎称受害者被海洋生物分食了?”
“那怎运输呢?”晏钧问。
温予迟闻言有些泄气,垂眼答道:“这我还没想到……”片刻,他又抬眼,“但是,如果我刚才的推想是成立的,那前两年的受害者就很有还活着,而且很有就在那座山里。”
“确实是有道理的。但是这些都是我的猜想,都来源于你无意间看到了那座山。”晏钧沉声道,“如果想要证实这一切,有一个人我以找。”
温予迟眼睛一亮:“谁?”
“袁怡。”晏钧转身把外套重新穿上,边穿边说,“你还记得当时资料上袁怡的那页纸上,袁怡的生地是钤清山。或许她对山里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有所耳闻。”
温予迟闻言,立马也套上外衣,跟着晏钧了房门。
午五点半,太阳即将落山。从游轮望去,一抹残阳正停留在钤清山的山顶徘徊,似乎马上就要被黑压压的大山吞噬,遮挡住太阳全部的光线和热量。
第98章 山雨
温予迟原本是想去员工休息室找人的,但到达休息室门的时候,晏钧却拉住了温予迟,说,己先谢磊支开,然后温予迟去找袁怡。
温予迟答应了,等晏钧离开之后,在门想办法示意袁怡从里面来。
不多时,袁怡看门外好像有人需要帮助,便犹犹豫豫地了门,警觉地望着温予迟,小心翼翼地问:“您好,您来找我是有什需要吗?”
“我房里的咖啡洒到被子上了,你帮我收拾一吗?”温予迟说完,在袁怡没注意的时候用余光瞥了眼休息室里有没有谢磊的身影。
快速地扫视一圈之后,好像并没有看到谢磊。
袁怡答道:“嗯以的,您等我拿块抹布和新的被子。一会就给你送过去。”
温予迟想了想,正要开,裤兜里的手机却倏地震动了一。他意识地拿来一看,是晏钧发来的消息,说没找到谢磊的人。温予迟看着袁怡认真回答问题的样子,快速思考着刚才的算盘。刚才原本还担心谢磊来打破己问话袁怡的计划,现在看来应该是不会了,于是他便让袁怡己去拿东西,己在房间把咖啡洒来然后坐在椅子上等她。
不多时,袁怡真的带着清洁工具来了。
温予迟坐在椅子上看资料,见人来了立马
收起资料放在身后,嘴上也很快道谢:“谢谢你啊。”
“没事,我应该做的。”袁怡做事情很麻利,说话的间隙就已经把洒了咖啡的被子收了来,放到推过来的小车上。
“你是本地人吗?”温予迟看似随意地问,又道,“我看你音挺像本地人的。”
“嗯。”
答案很简短,但也在温予迟的意料之中。温予迟又问:“那你知道外面那座山好玩吗?”他指了指窗外视野中看到的钤清山,“我想去那里旅游,有什建议吗?”
本以为袁怡会随意地介绍一山里的农家乐之类的,却没想到袁怡忽地停了手中的动作,直直地看向他:“没什好玩的,山里路很不好走…你不、不要去。”
温予迟立马提起十二分警觉:“为什不要去?难道除了路不好走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没有……”袁怡像是意识到了什似的,立马换了说法,“其实要去也以,就是注意一点……”
“注意什?”温予迟试探道,“是山里的人怎了吗?”
袁怡扯一个笑容:“没怎,山里…还好。”
温予迟察觉到袁怡显然是有所隐藏,此时正用换被子的动作掩饰心中的慌乱。温予迟追问:“山里的人过得还好吗?我听说这两年这座山里这两年稳定了些?”
袁怡闻言动作轻微一滞,随后迅速继续刚才换被子的姿势,但在铺好之后,她侧身,垂眼低声道:“山里的人过的不好,但是…活该。”
温予迟蹙眉:“为什活该?”
袁怡把身子转向小车方向,推着把手准备离开:“没有为什。您要是没有什别的需要了,那我就先走了。”
“袁怡,你有事情想告诉我,但你不敢说。对吗?”温予迟赶紧抓住机会,“如果你想告诉我,那就告诉我,我以保证不会伤害你。”
“但、但是…”袁怡停脚步,短暂地停顿了几秒,还是继续往门的方向走去,“我没有什想告诉你的,你多虑了,抱歉。”
“你是在害怕谢磊?”温予迟安抚道,“现在他不在,你不用担心的。”
“是,是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这一切…”
温予迟等着她把话说完,但袁怡并没有再说去,因为她选择了走这扇门。
温予迟立马起身冲了去,对着袁怡的背影,坚定道:“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才需要你告诉我。”
见袁怡的脚步又犹豫了,他又说:“我不清楚你指的是什事情,但是,如果你继续选择沉默,如果我继续不知道,那就永远就没有人知道,那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就会愈演愈烈。”温予迟顿了顿,“袁怡,这真的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和我希望的是什样子有关系……”袁怡小声喃喃。
“什?你说什?”温予迟没听见袁怡背对着己说了什,只见那背影越行越远。
温予迟轻轻地叹了气,立马给晏钧打了个电话,询问那边有什新的进展。
“晏队,陈韩姐那边有什消息吗?”
“嗯。陈韩查到钤清山近两年有部分山民和外界的来往多了,表面上是与外面搭桥,但陈韩查了这
些人是具体去干什了。”
“去干什?”温予迟屏住呼吸听,生怕错过了什关键信息。
“去运水回山里。”电话那边晏钧的声音沉沉的,听不说话的人是什情绪。
“运水??”温予迟怀疑己听错了,重复道,“运水做什?”
“陈韩还在查。”晏钧道,“初步猜测是山里的水质现了问题。”
“水质现了问题?近两年有化工厂在山脚建厂吗?还是有化工厂把污水引流到山里了…?”温予迟分析道,却又立刻否认了己的看法,“不对吧…如果是这样,山民为什不反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而且,人工运水这种行为效率非常低,水质到底被污染到什地步了才会迫使山民这做…?”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你在房里等我。林禾已经在三层个房间里埋伏了。我马上到一楼去找你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