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第33章 “她,她,她……”[v]
隔天,她用了二十五斤肉干跟江浩换了手表票,给范怀远扎完针后,去县城百货一趟,买一个普通手表悄悄戴上。
范怀远另有目的?杨玥可能觉得自己想多了。
接下来多天,早上她给范怀远双腿扎完针后,对方都给她讲一个城市的历史文化风俗。
讲得风趣动人,讲得栩栩如生,引人入胜,让她眼前浮现每个城市的动人画卷。
杨玥也每天早上给他们带去些杨奶奶做的食物:白面肉包、磨菇酱、小咸菜,小肉饼之类的。
三人相互称呼也由杨姑娘变成小杨,由同志就变范大哥,江大哥。
迷人的历史文化,杨玥心动了,想去京城爬长城,吃烤鸭,去杭城看西湖,雷峰塔,去苏城看园林,看寒山峙,去沪上……
可惜,除了头几天,范怀远也不是天天讲的。
“杨玥”,杨玥从幻想中回到现实,就看见方文琦的笑脸,说:“来借木剑的吧,我拿给你,明天多少人去?”。
方文琦:“二十八人,明天去葱岭,听说有人在那里见过鹿”。
杨玥:“有点远了”。
方文琦点头:“可能在山里过夜”。
杨玥把剑给他:“注意安全”。
“会的!”。
隔天给范怀远扎完双腿后,对方又给杨玥讲了南城,讲这座有悠久历史的城市用的时间长了一些,范怀远从十三朝古都讲到十里秦淮,到江南贡院,到夫子庙,杨玥心更痒了,真想亲自去走一遍。
回到家已经要吃中午饭了,吃完中午饭没多久,禾叔婆慌慌张张地跑来,身体发抖,紧紧握着杨玥双手说:
“小玥,我,刚刚突然心惊肉跳,整个人坐立不安,怕是你石伯出事了,他今天和人进了葱岭”。
禾叔婆顿了一下才说:“小玥,你习武习得怎么样?”。
杨玥回握对方发抖的手,说:“还不错,你别急,我去山里看看”。
杨奶奶和禾叔婆看着杨玥拿把菜刀走了,禾叔婆拉杨奶奶的手,满心愧疚,说:“小姐,真对不起!”。
杨奶奶拍一下禾叔婆发抖的手说:“没事,小玥是练出内劲的人呢,方知青不是说过,习武能练出内劲的人非常少,练出来的都是高手”。
杨奶奶这话是说给禾叔婆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其实杨奶奶心里后悔没拦住孙女。
山里葱岭某处,二十八个青壮男人背靠着背,被一大群狼围住了,双方在对峙中,他们运气真不好,刚到了葱岭,也见到了鹿,可只打到了一只鹿,就被狼群围了。
对峙中,怱地,一头狼扑上人,人狼大战拉开了序幕,方文琦被狼抓伤的几处,他不知道自己刺中了狼多少剑,也不知杀死了多少只狼,只是不停的挥剑,挥剑。
他突然听到有人惊呼“杨玥”,随即,后面扑过来的狼转头跑去一个方向,方文琦刺出一剑,把扑上他的狼结果了,看一眼狼跑去的方向。
是杨玥,手拿把刀在狼群中挥舞,匆匆看一眼,方文琦精神大振,握剑的手更有力了。
杨玥用轻身法赶路,到的时候,包围圈里面有人倒下了,她拿菜刀从后面冲进狼群,使刀的时候附上了内息,一刀割喉,一狼一刀,狼不断倒下。
不知杀了多少只,剩下的狼跑了。
包围圈里的人停下来,直接倒地下了,杨玥上前查看受伤的,有两人伤得很重,她上前按几下,给对方止了血。
拿菜刀来到方文琦前面,上下扫看对方一遍,和大喘气说不出话来的方文琦说:“菜刀给你,木剑给我,头狼跑了,我去解决后患,你们歇过来马上回去”。
方文琦点头,木剑递给杨玥,人和人真不能比,唉!
杨玥接过剑,一闪身,人就不见了。
在场的人全惊掉了下巴。
“她,她,她……”,有说出话了。
杨凌石大喘气,说两个字:“轻功”。
一会,有一人慢慢站起来,说:“这里血腥太重,用草药遮不住,赶紧走,什么事等安全了再说”。
杨玥闪出二百多米远,用上了飞板防护手链,低飞,朝狼群逃窜方向追去,没一会就追上了,拿出驽箭,在飞板上快速地将逃跑的狼一只一只地击杀,杀完后立即把飞板收起来,狼尸收起。
这过程非常快。
停下来后,杨玥开始回想自己冲进狼群杀狼的情景,这狼比不上军训时杀的变异兽凶猛,但是数量多。
她能那么轻易地把狼一刀割喉,是靠附注内息的刀,才能轻易划开狼皮,不受伤是因为她能熟练地运用轻身法,这个世界的力量有点意思。
后患解决了,她也不急回去,初冬山里树木萧条,这葱岭她在飞板上飞过,没在地上走过。
这儿被称为葱岭,是因为这里树木茂盛,夏天的时候人几乎进不来,现在还有时间,正好找找药材。
这地方长年没人来采药,杨玥希望能找到好药材。
这方杨玥走了以后,禾叔婆又跑去大队部找大队长,请他招集人手去支援,大队长为难了,一脸不置信,说:
“你说你心惊肉跳,坐立不安,就觉得打猎队的人出事,让我招人手去接应,空口无凭,让我怎么信?谁会信?”。
禾叔婆急得差点跳脚,但还是尽量据理力争:
“我这是预感,我知道,现在不能提封建迷信,但是,大队长,这世上真有摸不着、看不见的存在,若我感觉是真的呢,都是村里的青壮年,里面还有两个知青,若是真出事了,怎么办?”。
杨云章两下很为难,若是真的,事情就大了,若是假的,那招集的人手不都怨他。
禾叔婆咬牙,和大队长说:“大队长,你帮我招集人,我出钱,一人三块钱”。
杨云章见她这样,便说:“行,我去招人,钱的事不提,事后你送点东西给人家就行”。
禾叔婆咚咚咚剧烈心跳缓下来,双手合十,无量天尊,千万别出事!
杨云章亲自带队,点了二十个壮年人随他进山找人,有几个被点到的人心有不满,又没人来报信说出事了,就凭空口白牙的几句话,就让他们进山,这不是儿戏嘛,但大队长都亲自来了,又不敢说出来。
等他们朝葱岭方向走到半路,被迎面来的人吓呆了,都张大了嘴巴,人人身上血迹斑斑,两个人被抬着,有几个人被扶着,一些人拖着…狼!
杨云章大喝一声:“快去帮忙,快去扶人回去,快!”,这么多血啊!
众人赶紧上前,扶了人赶紧往回走,就这血糊糊的模样,后面还不知有没有东西跟着。
尽管他们快走,但有伤员,也快不到哪里,天黑下来了,才回到村里,一行人回到村里,一下这么多人受伤,一时间鸡飞狗跳,村里变紧张起来。
他们刚回到村里,杨玥后脚就踏进家门,衣服上溅上狼血,血迹斑斑,在煤油灯下,乍一瞧,很是吓人,唬得担心她一个下午的杨奶奶和杨云峰他们一跳,眼泪都掉下来了。
杨玥赶紧说:“我没受伤,真的,这是狼血溅的”。
杨奶奶忍着泪,上下给她查过,确认她真没事,没受伤,才放下心来。
杨云峰他们脸上也重露笑容。
杨玥知道他们担心,便说:“我现在厉害呢,我去洗手,换身衣服,吃饭,吃完饭我再和你们说杀狼的事”,这些人肯定没心思吃饭,等着她呢。
“好!”,回答得好响亮。
杨云章找受伤较轻的人了解事情经过,听完去查看他们拖回来的狼,人手有限,狩猎队不能把所有的狼拖回来,只能挑皮毛完整的,所以大多挑杨玥杀的。
杨云章一一查看,一刀割喉,大受震憾,真厉害,看不出来,那个瘦瘦小小的姑娘身手竟然这么好。
他和杨凌棠不怎么熟,遇见不过是点点头,没想到他女儿竟然这么厉害,杨凌棠和道士交好,他们这个年纪的人都知道,是藏在深山里的道士悄悄出来教的吗?
杨凌石回到家,处理了伤口,才有真实感,吃完老娘下的面条,才和老娘说:“真没想到,小玥真正练武没多长时间吧,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
禾叔婆斥责他:“胡说,小玥五岁就跟她爹开始练了,只是前头不明显,那个词叫什么发?”。
“奶,那叫厚积薄发”,禾叔婆孙子说。
杨凌石感慨:“若没小玥去,我现在已经在狼肚,只剩几根骨头了,平时我和你奶去那边帮忙,你们心里不满,以后,和小峰他们好好相处”。
“知道了!”。
杨凌石死里逃生,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跟禾叔婆说:“娘,也幸亏你感觉到我出事,叫小玥去帮忙,娘,你当时是什么情况?”。
禾叔婆拍着胸口说:“我也后怕呢,当时只觉得心惊肉跳,像是大祸临头,可村里平静,没什么大事的样子。
想来想去就是你了,大队长他们是普通人,找他们来不及,只好求上小玥,她一听,马上就拿菜刀进山了,幸好她没事,安全回来,不然我怎么跟她奶奶交代”。
杨玥进山后禾叔婆也觉得自己鲁莽了,若小玥真出什么事,她拿命来填也不能赎罪。
幸好,都没事了!无量天尊!
今夜村里很多人彻夜难眠。
?
第34章 如果增加力道呢?[v]
以前欺负过杨玥一家的人,抱着被子簌簌发抖,好害怕和狼一样被杨玥悄悄地一刀割喉,呜,太吓人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王来弟翻来滚去睡不着觉,心里害怕得不行,她是骂连华最凶的人之一,后来连华死了,没想到那丫头那么厉害,是背后有人在教他们?
那一家子要算账怎么办?前大队长该不是……,王来弟瞪大眼眼,差点喘不上气。
黑暗中,杨云健碾转反侧,今晚的死狼他也见过了,很多条狼是一刀毙命,他被机械厂开除回来后一直在查,查是谁举报了爹和舅舅,一年了,没有任何珠丝马迹。
今天杨玥露一手,会是她干的吗?还是她背还有更厉害的人?那会是什么人?
肯定是,爹出事,最有可能动手的就是那一家人!这结局他早料到,只是很不甘,不甘又能做什么呢?
杨凌方坐在黑暗中猛抽旱烟,发出剧烈咳嗽,从小家里穷,他和杨凌淮从小关系就很不错,大部份的时候是是杨凌淮在接济他,他不像其它人一样天天饿肚子,也长得比周围的人高,还认识了几个字。
杨凌淮一家出事的时候,他也想帮帮他家小,可是被家里婆娘拦下了,他就这么装聋作哑了几年,杨凌方捂住脸,他也不想的。
隔天一早,杨玥无事人一样,来到吴大夫家,吴大夫已经去卫生室了,近段时间只有范怀远在扎治内伤针的时候,他才在一边才守着。
杨玥专注给范怀远双腿扎了针,又仔细查探,觉得这样效果太微弱。
想一想,除了治内伤那天不扎,共扎了十二次,没什么起效,按计划,只能等内伤好了,换吃主治腿的药,也许那时效果会明显。
范怀远发现杨玥每次下针都非常专注,扎了针也盯着银针,便问她:“小杨,你每次扎完针都盯着银针,在想什么?”。
杨玥抬起头,说:“感觉效果太慢,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它快点好起来”。
范怀远摇头:“治三年了,没一点反应,别这么心急”。
他现在对治腿有点信心了,心底燃起了一点点希望,因为到现在为止,治内伤的针扎了五次,一次比一次好得明显,内息都理顺了一些。
前天治内伤那一次,他第一次真确感受到随银针进入他体内的内息,也许小杨练的是道家功夫的原因,感觉那些内息非一般的平和,碰到他体内零乱乱撞的内息,轻撞,融合,然后平稳,散乱各处的内息一点点相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