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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这肯定是一场梦,还是一耻残忍的恶梦。

    站在手术室外等候,真是一种酷刑,灯亮着,似乎还有一抹希望存在,期盼着灯熄,却又担心灯熄后是更残忍的消息。

    尽管傅苍宇是无神论者,此时却也忍不住向上天祈祷。

    “是因为我不够虔诚,所以开这种玩笑吗?那么现在开始,我诚心祈求祢的慈悲,祢会听见吧?”

    几年来,他被命运操控着,绕了一大圈才发现真爱,却要面临如此巨大的考验,实在太残忍了。

    “让她没事,求祢让她没事……”他双手抱头,血丝充满双眼。

    “苍宇,别这样,谬颜会没事的,中国人不是有句俗语说吉人自有天相,谬颜是好女孩,上帝也会保佑她。”雷力在一旁安抚。

    “是啊……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傅苍宇也只能这样告诉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时间在等待中飞快流逝,当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他没有因此松口气,心反而更加七上八下,见到医生走出手术室,他立即冲上前生追问:“她怎样?没事吧?不会有事吧?!”

    “伤得很严重,就看今天晚上,如果能度过就会没事。”医生说得很保留,他已经尽了全力,接下来只能看老天爷赏不赏脸了。

    不久后,谬颜被推出手术室,傅苍宇一路尾随到加护病房外,一路不断的叫着谬颜的名字,期盼她能张开那双大眼看他。

    “你现在叫她她也听不见,晚点会让你看她。”护士将他挡在门外,加护病房厚重的大门在下一秒立时阻隔了他和他的最爱。

    这时谬明媛和丈夫才姗姗来迟,要不是警方联络她,她才不想跑这一趟。

    “谬颜怎样?不会有事吧?”她没啥诚意的问。

    傅苍宇愤怒的眼神射向李朝俊,登时把他吓得躲到谬明媛身后去,“你、你干么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是特地来关心谬颜的。”

    “你不知道原因吗?”这帐,他非算不可!

    “我怎么可能知道!”

    忍下想扭断他脖子的冲动,他冷冷的瞪着他,“去跟法官解释吧。”

    谬明媛不解地问:“傅苍宇,你在说什么?朝俊来关心谬颜难道错了吗?干么叫他去跟法官解释?”

    “你可以问他为什么追着谬颜跑,害她出车祸啊!答案除了谬颜,他应该最清楚了。”

    这话令李朝俊吓得浑身打颤,更加担心谬颜醒来会把他供出去,“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是看她一个人像疯了似的在街上乱跑,怕她出事,想叫她停下来,是她自己闯红灯,关我什么事啊?!”

    “你还真会替自己辩解啊。”傅苍宇阴恻恻的勾唇,嘲弄地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李朝窟着气,只敢躲在谬明媛身后嚣张。“就算警察来问话,我还是会这样回答!”

    “你尽管替自己找借口,我绝对会把你送进牢里。”

    “真是狗咬吕洞宾,算了!我干么在这里自讨没趣。明媛,我要走了,你呢?”

    “你都走了,我留下来干么?”而且傅苍宇的脸色很臭,雷力看他们的眼神也友善不到哪里去,留下来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谬颜醒来记得通知我们。”

    “有那个必要吗?”雷力不屑的冷嘲。

    “说那什么话,我毕竟是谬颜的大姊,我爸现在不在家,我自然有义务要照顾她。”

    傅苍宇看得很透彻,她状似关心的话语背后,其实隐藏着更恶毒的念头,他知道若是谬颜有个三长两短,谬明媛和谬明香就是理所当然的第二继承人。

    “你们可以走了。”现在,他只求眼不见为净,等到谬颜一醒,他绝对、绝对会让他们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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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家,李朝俊就开始收拾细软,拿提款卡、存折和印章,还把妻子买的一些贵重珠宝首饰都打包。

    听到脚步声靠近,他连忙把收拾好的东西藏到床铺底下。

    “我要去洗个头,回来以前,你最好想想要怎么跟我解释谬颜的事。”谬明媛没有进入房间,只是打开房门对他说。

    “有什么好解释的?本来就是谬颜自己不对,一看到我就像看见鬼一直跑,我怕她出事情才会在后面追她,结果还是出车祸了。”

    她眉一挑,压根不信。“要真那么简单就好了,就怕没有那么单纯。”

    谬颜被他们洗过脑,就算没有失去记忆,也不至于看到他就逃,其中必然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你好像有很多秘密隐瞒着我?”

    “别在那里胡乱瞎猜,根本没有那回事,我是你丈夫,你不相信我吗?”

    “是不太相信。”她很不给面子的摇头。

    李朝俊气炸了,没好气的嚷着,“你不是要去洗头?要去就快点去,我够烦的了,要来洗个澡去去霉运。”说完假装走入浴室,藉以取信妻子。

    “我看改天顺便找个风水师来改改风水算了,嫁给你后,我才不断走霉运,真不知道是风水不对还是你带衰!”谬明媛一路骂了出去。

    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李朝俊才打开浴室的门,大声回嘴,“臭女人,仗着自己娘家有点钱,就以为自己是太后娘娘,我才倒楣娶了你这个恶婆娘!”

    他也只敢在她背后叫嚣而已,怕她折返,还特地到前方阳台去打探,确定谬明媛开车走了,才折回房间继续打包。

    “该死的傅苍宇,他要是不回台湾,我也不需要这么狼狈!”边收拾行李,他边骂着,然后手突然一停,想起在医院时,傅苍宇信誓旦旦的对他撂话,像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该不会是抓到我的把柄了吧?肯定是!那家伙那么阴险,我还是先走为妙,否则恐怕就来不及了。”

    决定后,他加快收拾的速度,拎着打包好的重要物品快步走出大门,坐进车子发动引擎,只是才出了车库,两辆警车就将他拦了下来。

    “警官,麻烦让一下路,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他并未细想,只想快点离开。

    警察下车走到他的车旁,靠着车窗询问:“你是李朝俊?”

    “是,警官找我有事?”

    “有目击者说谬颜小姐会发生车祸,是因为你在她后面紧追着她跑,所以请你跟我们到警察局协助调查。”

    “别开玩笑了,那是意外事故,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他一惊,想装出镇定的表情,却怎么也装不像。

    “有什么话到警局再说吧。”

    “是她自己发疯一直乱跑,我只是要叫住她,我真的是无辜的!”他还是不断叫嚷辩白。

    “下车跟我们到警察局一趟!”警察懒得跟他啰唆,口气强硬起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那目击者看到的不是事实!”他怎么也不肯下车,看在警方眼里,更觉有鬼。

    “如果你不是嫌犯,更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快点走吧。”

    虽然李朝俊拚命替自己辩解,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前往警局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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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稳的呼吸、平稳的心跳,就是不睁开眼睛,现在的谬颜,就像个植物人一般,三天过去了,她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医生对此感到很不乐观。

    每次进入加护病房,傅苍宇就不停和她说话,有时候温柔的诉说他们的甜蜜往事,有时候则会忍不住抱怨她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我可不许你这样丢下我,快点给我醒来!”有时候,他会像负伤野兽般低吼。

    而她,依然是闭着眼。

    “我们不是要去环岛旅行吗?我特地去找了许多资料,你快点张开眼睛看看,也参与一点意见啊。”

    他继续一个人的对白,不管她听进去多少,这样的自言自语都没有停止过。

    这天,失去联络多时的谬允泰突地出现在加护病房外,当傅苍宇看见他时,有些惊奇的发现自己对这个两鬓斑白的老者已不再有恨,心底深处甚至还对他有些许的感激。

    因为有他,他才有机会与谬颜相遇相知。

    点了个头,他本想不发一言的走开,让他进去探视,谬允泰却唤住他。“有没有空?我们聊聊。”

    没有拒绝,他随着谬允泰下楼,在附近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

    想起以前,他们关系还很好时,他几乎把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父亲看待,他的赏识让他心存感激,更加想报以泉涌。

    可惜,一个错打乱了所有的步调,也考验着人性的互信程度,事实证明,流着不同的血,十分里面就有七分疏离。

    “本来我期待的是你和谬颜的好消息,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谬允泰叹了口气,很诚心诚意的说:“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你道歉,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期待我和谬颜的好消息?向我道歉?”

    “是啊,我猜谬颜肯定会去找你,所以才会把公司交给她,目的就是要她去找你回来,至于道歉,我想为自己当年对你的误解说声抱歉,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这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子?”

    这一席话,让傅苍宇忍不住露出苦笑。这个误会让他在六年内拚死拚活,依靠着恨前进,才有今天的成果,所以他也很难断言,这个误会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他的无言让谬允泰误解,叹了口气,他很无奈地说:“看来并不容易,毕竟我伤你很深,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跟你道歉。”

    他没有回答,只问:“当年你连让我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机会都不给我,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抓到真正的犯人?”

    谬允泰也不隐瞒。“是抓到了。”

    “是李朝客柯宇森吧?”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只是怀疑,还没有足够的实质证据。”顿了顿,他霍地眯起眼,“你今天找我,这么诚心道歉,是希望我放过那两个人吗?”

    “我的确曾经那样期望过,但是看见谬颜变成那个样子,我才明白自己错了,我一时的心软,却害了谬颜。”

    苍白的发、布满皱纹的脸,谬允泰老了很多,老到让人不忍再去责怪他的不是。

    傅苍宇深吸口气,退了一步。“如果谬颜醒来,我不会再计较,但是她要是一直不醒,我也不会饶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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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还无直接证据可以证明李朝俊想对谬颜不利,所以只能把他饬回,但不知悔改的李朝俊以为只要谬颜不醒,就没有人能定他的罪,居然又开始动起歪脑筋。

    这回,他使用调虎离山之计,故意差人把傅苍宇引走,自己则和探病的人群一起混进加护病房,恶毒的他趁着护士不注意,就想在仪器上动手脚。

    岂料正要下手的时候,却被人猛地拖出门外,因为事出突然,他忘了反抗,等到他回神后,才惊觉把他拉出病房的居然是他岳父!

    谬允泰痛心疾首的怒斥,“你这该死的家伙,心肠怎么这么狠毒?!”

    “爸!”李朝俊真的吓傻了。

    “不要叫我!我没你这种杀人魔女婿!”

    “爸,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这丧心病狂的混蛋!”

    这一叫骂,引来了医生和护士,李朝俊趁乱想逃离,却让正好要到加护病房的傅苍宇撞个正着。

    瞧他神色慌张,傅苍宇下意识扭住他的臂膀,“你来做什么?!”

    “放手!我只是来看谬颜的!”李朝抗想编借口,追过来的谬允泰却大声一喝。

    “别放他走,他想杀谬颜!”

    “该死!”闻言,傅苍宇扭着他的手更加使力,直想把他的手扭断。

    谬允泰上前,愤恨的赏了李朝俊一巴掌,“你这不知道感恩的混蛋,我真不该一时心软饶过你!”

    “爸,我知道错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请你放过我吧。”眼看逃不过,李朝俊立即双膝跪地的求饶。

    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谬允泰直接打电话报警,“警官,有人意图杀害我的女儿,请你们过来把那个恶棍抓走。”

    “爸,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要被关──”他哭天抢地地大声呼喊。

    “我已经不承认你是我女婿,你的死活都与谬家无关。”

    “傅苍宇,你饶了我吧,放我走,我发誓我会躲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放我走吧。”见岳父这回是铁了心,李朝俊只得转而央求抓着他的人。

    可是女友生命差点消失在他手上的傅苍宇怎可能心软。“你要真想忏悔,就去牢里好好的反省。”话落,直接把他交给前来逮人的警察。

    “不要抓我!我没有犯罪……”

    直到被拖上警车前,李朝俊撕心裂肺的呼喊都不断回荡在偌大的医院里,可是来来往往的路人除了给予冷漠的一瞥外,没有人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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