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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胜宇脸上的笑容愈加的灿烂,闪光灯落在他的脸上,他双眸幽黑,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泊。
他的父亲站在不远处的台上,手中举着酒杯,看到包胜宇向自己看过来,包伟林扬起了嘴角,父子二人相视一笑。
记者抓拍到这温馨的一幕,准备放到明天的头条中去。
晚会结束,宾客们陆续从会堂中离开,包伟林与包胜宇父子二人驾着车回到家中,两个人在客厅里庆祝了一番,带着微醺的酒意来到恶魔的巢穴。
包伟林在可怜的女孩们身上发泄兽.欲,而包胜宇半躺在沙发上,听着女孩的哀叫声,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年幼的时候母亲死在他的面前的场景在他眼前缓慢浮现,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那是他这一生最愉悦的回忆。
夜色越来越浓,如同打翻了的墨盒,黑暗中无数的眼睛好奇又冷漠地打量着眼前的世界,潜藏在地下千万年的怪异触手正在疯狂地涌动,再祂的一个呼吸间,随着轰隆的震响,破土而出。
血肉蠕动,一道道黑色的残影在深深的夜幕中急速划过,他的味道越来越浓烈,触手从四面八方赶来,最后欧汇聚在这座高楼底下,不远处的小花园中,红色蔷薇盛开,花瓣零落在泥土之中,像是留下的斑斑血迹。
找到了……
找到了……
触手们兴奋地舞动,围绕在着这一片带着血迹的土地不停摇摆,祂快来看啊!快来看啊!
可是墙下的血水很快就干涸,风中他的气息又全部消散了。
怎么没有了?
怎么没有了?
这些触手疯狂地捶打着地面,想要再找出他的一点气息,高楼晃动,地面开裂,掀起漫天的烟尘。
他不见了……
祂会生气的吧……
祂生气了。
不知从什么地方涌来海水,翻起滔天的波浪,只是一个眨眼的工夫,就将城市全部淹没,这里成为一片汪洋。
触手们在汪洋中欢快地搅动着,随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全部都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仿佛化作来自远古时代的石像,静静沉到海底。
祂要醒来了。
城市颠倒,飓风扫荡,白沫翻涌,巨大的影子笼罩在水面上,末日就要来临。
不能这么做。
不能这么做。
他还在这里啊。
有个声音在祂的耳边一直重复。
潮水在一息之间全部退去,城市恢复原样,而在城市中沉睡的人类对此一无所知。
盛柏年睁开双眼,从床上起身,偏头看着窗外,天将破晓,寥寥几颗星斗悬在天上,不久后,一轮红日从东方的泛着鱼肚白的天际喷薄而出,将整个城市照亮。
朝晖满地,碧空如洗。
盛柏年抬手按了按额角,过去的几年里,他的记忆像是一场无声的默剧,每一天都忙忙碌碌,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做,默剧的主角是他,可场外的观众也是他。
后来,他从国外回来,很多人告诉他,他有一个喜欢的人,是安锦然。
可安锦然已经死了。
他回到云京的第一天,下着小雨,他去墓园中看了安锦然,墓碑上安锦然的黑白照片,沉默地与他对峙。
那时天空晦暗,让他莫名喘不过气来。
外面的天空又飘下细细的小雨,凉风拂过,街道两旁的法桐沙沙作响。
在江夫人的强烈要求下,江玉钊的遗体今天要被送去殡仪馆火化。
市民知道了此事,纷纷涌上街道上,堵在殡仪馆的门前,痛骂这个已经死去的人。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刚把他的尸体从车上抬了下来,愤怒的市民便冲了上去。
唾骂、撕扯、推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