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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他,好像也不忍心。
这是她爱着的人,爱情总是容易致盲,无论他是好是坏,在她眼里他都是唯一。
瞥见车窗上有影子闪过,方念细看,才发现宗越每隔几秒都要往她这边瞅上一眼。
他有些焦躁,并不如看上去得那般淡定。
很细微的动作,却在方念心底搅起了一片波澜,她转过身来,“宗越,我们需要谈一谈。”
她想找到两个人相处的平衡点,好让对方都更舒适些。
宗越眉头下压,心中无端地有些烦闷,“谈什么?”
方念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些,“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宗越在心中微哼,你人都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要什么自由。
他下颌的线条收紧,目光从眼尾落了下来,有些抗拒又有些漫不经心,“我跟你谈感情,你跟我谈道理,你究竟有没有心。”
方念:……
宗越抿了抿唇,嗓音里有种莫名的委屈,“想睡我的时候,抱着我喊老公,睡完我就变成了路人某,你学川剧的啊?”
方念:……什么玩意儿。
☆、不悔(2)
五月底的海城, 已入酷暑。
柏油马路被大太阳烤的明晃晃的, 盯久了似乎能看见氤氲的热气往上腾。
车里的温度相对于方念而言, 很舒适, 她怕冷,夏天开空调,总要多加件薄衫, 但是宗越很怕热,尤其他这西装革履的打扮。
刚刚上车的时候,里面并没有寒意浸体,他在楼下等了有半个多小时。
这一路行来,鬓边已经是层密密的汗珠,连带着发根都有些湿漉漉的。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把温度调低些,而让她多加件衣服。
好的时候能宠你上天,霸道的时候也确实让人生厌。
“说话,别给我冷战。”宗越伸手去扯她,让她转了过来。
方念推开他的手, 不想搭理他。
“说话。”
“不想跟你说话。”
宗越掐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不想说话,你想做吗?”
“你能不能别这样。”方念恼怒地一巴掌拍他身上, 推开了他。
宗越烦躁地扯开领带,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我怎样,难道我说错了, 开心的时候就叫我哥哥,不开心的时候就是宗越,这跟路人有区别?”
说真的,这种人别想跟他讲道理。
他总是这样,理亏就会先声夺人,气势占了上风,主动权握他手里。
以前年纪小,被他唬住过很多次,现在再看他,这就是个熊孩子。
他没有明确的善恶之分,并非他不懂事,而是他敢肆无忌惮地踩在雷区。
因为有所依仗,笃定了别人不会拿他怎样,才会为所欲为。
方念皱着眉头调了调温度,不愿跟他生气,“你见我什么时候叫过路人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胡搅蛮缠。”
吵架犹如交战,要两方实力相当,才会枪声不停硝烟弥漫火花四溅。
但凡一方火力弱点,另一方压倒性局势,这种胜利就没什么滋味可言。
宗越并不是想跟她吵架,他只是受不了两个人相对无言。
“我怎么胡搅蛮缠了,不是你要跟我谈一谈?”他其实想说的是,明明是你缠在我身上。
鉴于方念今天并不怎么开心,不想再刺激她。
方念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跟他解释,“你想让我陪你出去玩,就不能等我放假吗,你差这一两个月的时间?”
宗越敏锐地感觉到车内的温度降了些,看,她生气归生气,还是在乎他的。
这种认知让他心情愉悦,再加上方念也没看起来那么不爽,少爷觉着,不就多带她玩了几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能等啊,不是怕你等不了。”
方念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这种脑回路是怎么构造的。
宗越说:“谁让你这么迫不及待,不就是没碰你,你就到处散播谣言说我不行,我肯定要”。
方念拿过一旁的抱枕盖在他脸上,狠狠捶了他几拳,把剩下的话都给他打回肚子里。
方念:“给我道歉,不然我跟你没完。”
熊孩子还真是欠揍,幸好他不是反社会型人格,要不然,简直了。
宗越不服:“度蜜月,当然要一个月。”
方念又打了他几下,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很生气,单方面跟你宣布冷战,你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准备向我道歉,再跟我说话。”
宗越揉了揉自己的脸,啧,这个女人是吃定了自己不会对她动手是吧。
打的还真疼。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他呢。
宗越搂着她的腰把她压倒在座位上,“念念,你胆子不小啊。”
方念既不反抗,也不说话,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
宗越低头在她唇上辗转吮吸了片刻,渐觉无趣,一颗心也沉淀了下来,“认真的?”
方念手搭在额头上,有些晕,大概奔波太久累的,抵抗力下降,要感冒了。
过了隧道,盘山公路往上,行至第一段私家路,前面的车突然开始多了起来,一辆接一辆排成排停在道旁。
这路本来就是双向单行道,司机下意识地放缓车速。
宗越抬头看见盘山路上堵成狗车辆,无声地飚了句脏话,他伸手遮住方念的眼睛,不让她往外看,回头对司机吩咐了声,“走。”
第三弯盘山道,已经有人站在车边,或拿着资料夹,或捧着厚厚的一沓资料。
宗越烦躁地把方念抱在怀里,没一件省心的事,他就不该回来。
等到了门厅,车稳稳停住,方念趁他打电话的功夫,一把推开他,径自下车往上了台阶。
宗越刚要跟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差点夹到他的脚。
她故意的,宗越眯着眼睛盯着方念决绝的背影,气的牙痒痒。
客厅里空荡荡的,安静的过分,再奢华的装饰品也填不满,他们离开了一个多月,一切还是原先的模样,唯有摆台上的花一日一换。
方念直接去了二楼,有人端着茶点从楼上下来,立在一旁向她问好,方念礼貌地回应,转身走向一旁的卧室。
在跟宗越非正式同居前,她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
推了下门,没打开,又推了下,依旧没推动,方念心生奇怪,给蓉姐打了个电话,“蓉姐,你在吗?”
蓉姐:“我在市区,念念,怎么了?”
方念靠着墙壁,提不起精神,“房间门打不开,我之前住的那间,东西还在里面呢。”
蓉姐笑着解释了句:“你的东西少爷都让送
他房间了,房门是不是锁上了,你等等,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方念心想,不会是宗越让人锁的吧,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