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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正跪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看向那白衣男子。
“道爷!道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寨主吧!他只是一时情急,绝对没有伤害林公子的意思,这都是个误会啊!”其中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跪着向前了两步,冲那白衣男子讨饶道。
“姜叔,你在做什么!我范明苍才不怕他,我就是故意的!咱神火雷霆寨成立三十多年,现在怎么能让这么个疯子骑在头上!”那壮硕汉子一脸愤怒,完全不管姜叔在地上不停的叫他“别说了,别说了!”
白衣男子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突然道:“你是谁啊?”
然后他四处环顾着,似乎在找什么人:“月生?月生你在哪?怎么突然不见了……”
说着,他就被脚下那玄衣人一绊,踉跄了几步,低下头的瞬间就变了脸色:“月生,你怎么躺在这里?出什么事了,你醒一醒!”
白衣男子见叫不醒他,瞬间愤怒起来,他直起身子,用剑尖指着众人,道:“说!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杀了他!”
姜叔看样子马上就要哭出来了:“道爷,刚才打晕林公子的不就是您吗……!”
“都让一让!”一头冲进这混乱的场面,闫鸣岐看见躺在地上的玄衣人,霎时惊道:“师兄!你们对我师兄做什么了!”
他说着就要扑过去看齐东禹,幸亏被慕君庭眼疾手快的拉住。闫鸣岐抬起头,白衣男子的长剑与他近在咫尺,若不是慕君庭,恐怕他现在早就见到阎王了。
“你们是什么人?和月生是什么关系?”白衣男子危险的压低声音,道。
“我才想问你是什么人!他是我师兄齐东禹,才不是什么‘月生’、‘日生’的!”
闫鸣岐抿起薄唇,整个面部线条绷得死紧,却没料到对面那人却突然缓和了脸色,歪着脑袋直盯着他看。
“月生……?”
白衣男子小声问着,伸手就要去摸闫鸣岐的脸颊,却被旁边忍无可忍的慕君庭一把拍落了手掌。
“师叔,请您清醒一些!”
第十八章
“谁是你师叔,别把人叫老了。”白衣男子闻言哼了一声道。
舒行面若好女,长相精致,眉宇间满是天真烂漫,若不是因为他身量高挑,看起来就真的如同一个花季少女般。不过舒行早在二十年前便以弱冠年岁摘得武林大会头筹,岁月似乎对他特别留情,如今面貌竟无太大区别。
又想到此时在玄清观坐镇的邵玄芝,闫鸣岐就不由得做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这师兄弟俩怎么都是不会老的妖怪,如果……他一边想一边偷看慕君庭,该不会几十年后,这人还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可自己却变成了糟老头……
看到闫鸣岐表情变幻莫测,慕君庭便知道这人八成又在天马行空的乱想了,干脆没理他,对舒行道:“师叔,您还能记得多少以前的事?我是您师兄邵玄芝的第一个弟子、慕君庭,还有印象吗?”
“胡说八道,你当我是傻瓜!”舒行生气的用手推开他的肩膀,在自己身旁比划着:“小君庭才这么点儿大,你竟敢冒充他?”
“不过……”说着,舒行又突然凑近慕君庭,两人面对面,差一点就要撞上了:“你长得倒和他是有几分相似,难道……你是他父亲?”
慕君庭哭笑不得,道:“我怎么会是呢,我父母早就……”
“是啦是啦。”舒行突然双手击了个掌:“小君庭他爸被可怕的老头杀掉啦,早就不在了!”
慕君庭本对他的话漫不经心,但听到后来倏地变了脸色,他一把抓住舒行握剑的左手腕,道:“什么被人杀掉的?你们不是说,我父母是得瘟疫去世的吗!”
闫鸣岐也是一惊,慕君庭三岁便被邵玄芝收为徒弟,是他俩都清楚的事情。据说当年邵玄芝在外偶遇某地闹瘟疫,慕君庭父母所在的小村庄几乎无人幸免,单单才三岁的慕君庭没事,那时邵玄芝便认为这小孩有天赐机缘,将来必有一番作为,便带他回了湛明山。
可是现在……
被人制住了手腕,舒行也是一凛,学武之人面对这种情况本能的便要反击,下一秒他未受钳制的那只手猛的向慕君庭打去,却不料对方手心内向早已挡至身前,两掌相对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舒行见状拧腰与慕君庭拉开些许距离,手中一抖,便将原本握在左手的剑递到了右边,倾斜剑身向慕君庭刺去,整个动作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就见慕君庭反应也不慢,他微微侧身,掌心贴住剑身,让招递掌,随即一个璇身,竟在原地转了个三百六十度,让过了那柄剑,手却没离开舒行的手腕。
这下两人你来我往的便拆了有几十余招,别看舒行长得秀气,所用招式却招招狠辣,也很难能看出玄清观的影子,大概是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而他本身又是武学奇才,所以尽管在疯癫状态下,仍是不知不觉学了不少别门他派的武功。
反而是慕君庭表现让人吃惊,舒行武学造诣少说也有几十年,又是天纵奇才,就算是让邵玄芝跟他对打都有几分劣势,但慕君庭此时竟毫无惧色沉稳应对,尽管是防守偏多,但一时竟然也让舒行难以攻破。
逄婵和董纯、包括之前还忿忿不平的范明苍都是看的目不转睛,虽说这三人都不是见识短浅之人,但像今天这种实力的对决,却也是多少年难碰上一次。
只有闫鸣岐在人群前方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与慕君庭青梅竹马,切磋讨教了多年,古睿慕君庭几乎总是胜他,但闫鸣岐也是清楚知道对方水平在什么地方。
可是现在,慕君庭暴露出的实力远远超过已知,若不是因为他突然压力过大而爆发,那就是……之前慕君庭一直在有意瞒着自己。
但……为什么?
即使有一瞬间因为好友的隐瞒而感到伤心,可闫鸣岐很快就为慕君庭担心起来。对方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到底是什么事,却要连自己都要隐瞒?就算慕君庭从来不说,闫鸣岐也知道对方一直把自己当成最重要的朋友,这件事连对自己都不能说的话,一定很严重。
那现在,是披露的时机吗?
这么想着,闫鸣岐便按耐不住地大声咳嗽了一声。
别看闫鸣岐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在对待慕君庭的事情上倒是格外聪明。不要小看这声咳嗽,从小到大,尽管慕君庭不愿意,但也还是被闫鸣岐拉着到处玩耍、闯祸,这咳嗽就是两人早就定好的暗号,用来提醒对方。
果然,慕君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