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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我酸了我酸了我承认我是酸了,恰柠檬.jpg】

    【拼着公众人物的身份也要锤流氓,原来我哥不是对谁都冷,只是对没对我热罢了15551】

    【我哥怎么会喜欢别人,这一定不是我哥!但有人动了我哥喜欢的人,我哥肯定锤爆,这就是我哥啊!!!呜呜呜】

    【真的不是拍电影吗,这种苏感的台词是人类能说出来的吗555哥哥为什么偏挑这种事情下凡啊】

    【昨天晚上已经哭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今天这是彻底报废了】

    【理智告诉我哥26,谈恋爱很正常,但感情真的接受不了555555】

    【平时美女一眼不看的人,居然为对象打架,我爆哭】

    ……

    有了实锤,微博这回算是彻彻底底变成眼泪的海洋,营销号一本满足。

    最后粉丝们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所以这个“阮song”到底是谁!五分钟,我要知道他的全部资料!!!】

    “…………”

    阮颂本人地铁老头看手机。

    …

    警察局内。

    徐兰看到网上这些真是感觉自己一口气要背过去,风风火火踩着高跟冲到地方,发现平台制片人居然还在。

    那就对不起了,首先拿你开刀。

    徐兰思路很是清晰追究责任:“现场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录音、视频肯定是你的人漏出去的。这事没完,其他小公司怎么样我们不管,但中瑞是从来不吃这种哑巴亏的,法务部会对你们提起诉讼,具体到时候你们自己跟法务部谈!”

    这好家伙,一口瓜吃到自己身上。

    平台制片人立马服软:“别啊别啊兰姐,咱们有话好好说,平台是真心想跟钦鸣合作,我们可以让利!或者您这边有任何要求,我们都可以再谈!”

    徐兰也不可能真起诉他们,要的不过就是为了让平台欠下人情,以后合作方便抬价掌握主动权罢了。

    但她现在肯定佯装到底,抬手便将人挥开,一副她现在没空说这个,要开始训任钦鸣了的样子。

    那平台制片人肯定不再拦,甚至隐隐还有点兴奋!又开始看好戏。

    里头刘德钟正跟警察办理最后一点流程手续。

    不论对错,毕竟任钦鸣动手打了人,被要求怎么也得意思着给刘德钟道个歉。

    但任钦鸣心中认定了刘德钟该打,就不道。

    不仅不道,还直接摆出谁来他都不会改变态度的模样,摊着张冷脸僵持在警局走廊的等候椅上。

    徐兰只要一见他油盐不进就牙痒痒:“你的情况王总都跟我说了,我承认我对你的管理风格是需要转变,但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也不是刚刚出道不懂规矩的新人了,你现在突然公开承认闹事是想哪样?摆烂吗!”

    任钦鸣是硬,但徐兰也不软。捧出过腕儿的金牌经纪人,说起话气势就是不一样。

    她最后“摆烂吗”三个字一出来,就连围观的吃瓜群众都被训得精神一振。

    只有当事人本人照旧不为所动靠坐在那,一双长腿向前伸着,眼观鼻鼻观心,一点要搭理的意思都没有。

    按道理,此刻的陈严应该和平台制片人一样,疯狂好奇任钦鸣具体是有什么情况,还需要经纪人为他转变管理风格。

    可吃瓜人也有“打盹”的时候。

    人家网友知道任钦鸣为一个叫“阮颂”的跟人打架,是二手转播,他这可是第一手直播!

    而且阮颂还是跟他同吃同住整整半年的穷鬼兄弟!!

    陈严从头到尾都还在震撼里没回神。

    所以他的直觉居然都是对的……照片里那个看着眼熟的人真是阮颂……

    徐兰为了让任钦鸣道歉,还在跟人好说歹说,堂堂一个顶流明星,在警察局长时间逗留算怎么回事。

    陈严真是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

    以阮颂的暴脾气,那就是再帅的人敢这么冷着脸,拿他的话当耳旁风,也是会打起来了吧。

    这两个人性格都这么拽,别说谈恋爱,能不能正常维持交流陈严都忍不住在心里打一个问号。

    另一头,刘德钟办完手续,跟在警察身后出来的一路都在帮任钦鸣求情。

    他本来也就是精虫上脑想随手欺负个小编剧,哪想到自己踢到了铁板。

    挨了人家小编剧本人亲自一顿揍不说,后面还把任钦鸣这么尊的佛都给招来了,现在居然还要任钦鸣给他道歉???

    刘德钟对自己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三流制片人心知肚明,他没现场膝盖一软,直接给任钦鸣跪下就不错了,哪里还敢要什么道歉。

    “这事确实赖我赖我,是我鬼迷心窍,任老师打得好啊!一拳头就给我砸清醒了!警察同志您们也别较真了,我作为当事人决定不追究了还不行吗,直接让任老师走吧。”刘德钟鼻青脸肿顶着一脸花猫像,声情并茂做出自我检讨。

    警察听他来来回回这么叨叨,也确实是听烦了,嘴上正打算松口,陈严的手机忽然响了。

    “你还在外面弄啥啊,怎么还没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阮颂这一晚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上热搜,本来心情就烦躁,再加上锤了人,体力消耗了还没正儿八经吃上晚饭,更烦了。

    陈严握着手机,看着眼前混乱的状况磕磕巴巴:“我还在警察局呢,就是那什么,警察让任钦鸣……老师给刘德钟道歉,任老师……”

    “他不肯是吧。”阮颂的耐心已经到达尽头,直接一声令下让陈严开免提。

    “任钦鸣,你别在这跟我犯浑,自己动手打了人,要你一声道歉有什么问题?”

    陈严当时被他这不客气口吻吓得,差点没把手机丢出去!

    徐兰、平台制片人、刘德钟当场:“?????”

    确定这是在跟任钦鸣说话?确定这么说话任钦鸣会理???

    而且明明他自己就是第一个动手那个!

    结果肉眼可见的,任钦鸣一听见电话里这个声音,整个人立刻活了,沉郁的眼神瞬间有了神采,直起腰杆盯向手机,应答让所有人跌破眼镜。

    “如果我道歉了,你能接我电话吗?”

    阮颂根本不接受谈条件:“你先道。”

    陈严当时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看看现场其他人脸上的见鬼也知道,满脑子都是阮颂怎么敢。

    任钦鸣还能因为他就这么隔着电话的一句,自己打自己的脸???

    任钦鸣真能。

    而且打得认认真真,绝不含糊!

    “对不起。”

    187的小狼狗忽然收起獠牙,一反常态乖顺向人垂下脑袋,不仅按阮颂说的给刘德钟道了歉,还一字一句转向警察也做了保证:“下次不会再随便跟人动手了。”

    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

    阮颂却才刚刚满意,轻描淡写“嗯”了一声说:“那告诉你答案,不能。”

    任钦鸣:“那我就现在跟你……”

    阮颂甚至不等他说完:“不能不能不能。没事了就赶紧把我室友放回来,还等着他做饭。”

    然后电话就挂了。

    白白道歉的任钦鸣:“……”

    再一次被震撼的所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兰姐:我寻思把我这位置让给阮颂挺好,任钦鸣准听话

    第5章

    阮颂听见陈严按开密码锁进门,特地从房间出去迎,着重检查他后面有没有跟回来小尾巴。

    陈严一手拎个大袋子,另一只手扶墙换鞋,气势汹汹翻了个白眼:“别看了,没跟回来,任钦鸣知道你不乐意看见他。不过你最好是已经组织完措辞,想好怎么给我解释了。”

    阮颂直接装听不见,说着“这是买的什么”便从他手里接过纸袋,发现意外得沉,打开里头装着木头盒子?

    “日料。任钦鸣给你弄的,说是你的最爱。”陈严实在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我跟你一起住了这么久,怎么完全不知道你还喜欢吃这个?”

    阮颂本来听见“日料”挺兴奋,但又一听是任钦鸣,立马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甩手放下:“平价日料不好吃,正经日料吃不起,我连打个网约车都舍不得,钱多了烧的还去吃这。”

    那也就是确实喜欢,只是没表露出来而已。

    陈严换好鞋进屋:“你别想跟我打岔,老实交代你跟影帝怎么会搞到一起。”

    阮颂又开始装聋,脚底抹油便要扭头回房间:“我好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剧本没写完。”

    “你现在有个屁剧本!”陈严还能不知道阮颂档期空不空?

    他毫不客气将人拽到餐桌旁坐下,审问犯人般抱起胳膊:“瓜就在我身边,瓜却想瞒天过海。你别过两天突然告诉我你其实是哪个哪个豪门的私生子,现在嫡系死光了,你马上要回去继承家产。”

    阮颂立刻用一种“你疯了吧”的眼神看他:“我要是私生子,拿丑闻曝光威胁给钱、联系媒体自爆要钱,再不济直接杵人家门口,不给钱不走,哪个不比跪舔傻逼好。”

    “那也没见你找任钦鸣要啊!白天还说人家年入千万,让他搞定你妈这点手术费还不是毛毛雨。”陈严一说这个心里就搓火,“难道是我自作多情吗,我到底是不是你兄弟啊阮颂?”

    阮颂讪讪望向陈严的眼神发虚,刚打算张嘴为自己争取两句,陈严已经抢在前头开始清算总账。

    “来来来,我们来掰着指头好好算一算。你跟我合租虽然才半年,但饭是我做的吧,垃圾是我倒的吧,衣服你不想晒也都是我帮你晒的吧。你说你负责洗碗,我还怕你手洗坏了,专门给你买手套、护手霜,这不是真兄弟很难收场吧,结果你这么大的瓜居然一点风声都不漏!”

    阮颂顿时羞愧合上嘴,老老实实搓着手认错:“瞒你是我不对,我……没什么要辩解的,但确实是认识你之前就分了!都分一年了!我也没打算继续和他有来往……”

    陈严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你的意思是要我理解成任钦鸣那种地位、那种长相的人,跟你分手整整一年了还惦记着你??”

    只要任钦鸣开口,什么样的人搞不到,居然说任钦鸣在娱乐圈为他玩守身如玉。

    阮颂听懂他潜台词,当场按着太阳穴,骨子里那个拽劲就抑制不住地又上来了,似是对大家老爱高看一眼任钦鸣这事相当不满:“不是,他什么长相什么地位啊,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一小跟屁虫。我管天管地,还能管他心里惦记谁?”

    陈严从善如流点头:“行,等的就是你这句。”

    然后他一反进门兴师问罪的严肃,乐乐呵呵拆开日料餐盒:“那说出你的故事。看咱前男友这体贴的,连清酒都给备好了。”

    “?”

    阮颂忽然觉得有哪不对。

    陈严已经调好芥末,笑眯眯给他递筷子:“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就从任钦鸣怎么跟屁虫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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