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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2)

    郑元朗很开心,搬到新的院落,和宋雨蔷的娃娃们一起住,日子不再寂寞,每天都能和父亲亲近。

    曾有的怨恨与感伤,一天天离他远去。

    现在,不管宋雨蔷怎么亲他、摸他,他都不在意,甚至享受起被她宠爱和欺负的过程。

    “小公子。”一名丫鬟神色紧张的来到郑元朗身后,打断了他的沉思。

    “什么事?”正在书房抄书的郑元朗一回神,发现字都写歪了。

    丫鬟左右环顾,确认四下无人后,这才紧张的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他。“小公子,这……你拿去看看。”

    “这是什么?”一个脏脏的荷包出现在眼前,郑元朗纳闷的打开来一看,忽然面色一变。

    荷包内放着一条绣花手绢和一张纸。他认出那条手绢,是他亲生母亲最喜欢的东西。

    那个私奔离去,丢下他不顾,被爹休了的娘。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的?”他着急的追问丫鬟。

    丫鬟的眼神飘移不定,忐忑的告诉郑元朗——

    她昨天外出,在街上遇见一个男人,对方不知从哪晓得她在侯府工作,当街拦住她,要她带东西给小公子。

    至于男人给了她的好处,丫鬟一字不提。

    郑元朗闻言,心神大乱,不知母亲出了什么事。

    慌张之中,他想到宋雨蔷。不是父亲,不是奶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找那个妖怪似的,无所不能的后娘求助。

    可宋雨蔷如今是他爹的正室,若她知道了他母亲的消息,她会不高兴吗?会不会疏远他?

    郑元朗越想心越乱,打发走丫鬟,摊开荷包内的纸条观看。

    “元朗!”

    冷不防地,一声轻柔的呼唤,闯入郑元朗耳里,他像听到鬼哭神号似的,吓得全身打哆嗦。

    “你、你怎么来了?”手忙脚乱的收起荷包,他难掩惊慌的瞪着踏进门的宋雨蔷。真是说人人到,想鬼见鬼。

    “你慌张个什么劲?”宋雨蔷提着一篮点心,施施然的走到他身边,眯着眼,打量他心虚的模样。“老实交代,做了啥坏事?”

    “没有……”郑元朗不知如何是好。刚刚看到纸条上的坏消息,一字字都触目惊心。

    他迷茫的凝视她,无法决定要不要请她帮忙。

    “你不舒服吗?”察觉他有些古怪,宋雨蔷抱起他仔细检查。

    “不是……”郑元朗微微闭起眼睛,有点想哭。在后娘的怀抱里,他居然感到很温暖,这种窝心的感觉,连亲生爹娘也没给过他。

    “先吃东西,我自己做的点心。”宋雨蔷把他放到椅子上,倒水给他喝。

    郑元朗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感受到自己被她当成宝贝一样疼爱着,惊觉出生至今对他最好的人,只有宋雨蔷。

    “哭什么呀?”她的语气更加温柔,出什么事情了?告诉我。即使你惹了祸,我也会酌情掩护你的,不要自己一个人烦恼,好吗?”

    郑元朗颤抖着小手拿出藏起来的荷包,递给她,求助道:“我、我收到这个……”

    郑毓廷花了三天时间,早出晚归,检视过封地内的所有产业,总算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务,往后可以轻松一阵子了。

    他开始想着,该怎么与新婚妻子和日渐亲近的儿子,打发闲暇时日。

    陪他们在府里闲话家常?他不喜欢。

    带他们到府外游山玩水?他们会喜欢吗?

    冷漠了三十年的男人,在新婚妻子的死缠烂打之下,终于学会了把家人放在心里记挂,重视、珍惜。

    这一晚,郑毓廷仍是晚归。

    宋雨蔷在房里,边看着禁书,边等他回来。

    “你怎么不先睡?”郑毓廷一进门就抽掉她手上的书本,丢到角落。

    “睡了之后,你回来也是会吵醒我的……”她懒懒的打了个呵欠。练武之人向来感觉敏锐,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心生戒备。

    成亲之前,她每一夜都睡不安稳,总是为身旁的孩子一点动静而惊醒。

    成亲之后,只要在他怀抱里,被他的气息所围绕,她就能睡个好觉。

    逐渐的,她养成了与他同床才能入眠的习惯,舍不得戒掉。

    “明天起,我就不用再外出忙碌了。”郑毓廷动手解开外衣。

    宋雨蔷一听,高兴的贴在他身旁,为他除下中衣。“可以每天在家陪我们吃饭吗?”

    “你只有这点要求?”露出那么开心的表情给他看,害他又想亲吻她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啄了下她红嫩的唇瓣,然后含在口中吮吸,听她逐渐混乱的呼吸,舌尖探入她嘴里,搅弄着她的丁香小舌。

    “等、等一下。”即将瘫在他怀里,任他胡作非为的宋雨蔷赶紧叫停,“我有事和你商量。”

    他挑了挑眉,用过去的经验猜测她“商量”的目的。“今晚又要玩什么不正常的姿势?”

    “哎呀,你不要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情!虽然我偶尔建议你尝试一些新鲜的体验,但我骨子里仍是个非常正经,玉洁冰清的温婉女人!”

    正经?玉洁冰清?温婉?“请问,每晚入睡前,不看禁书和春宫图就不能闭眼的人,是谁?”

    “你刚好在身边,有书有图,我也是和你体验夫妻之道而已。”宋雨蔷闷闷的瞪他,娇嗔的眼神,妩媚诱人。

    郑毓廷身体燥热了,手指受到情欲的催促,拉扯着她的衣裳。

    “有事啦!”她急忙抽出一条手绢,在他眼前晃了晃。“先看这个。”

    “什么?”他取过手绢看了看,不解其意。

    “你不知道吗?”她提醒他,“是你以前那位妻子的东西。”

    郑毓廷完全没印象。“提她做什么?”

    “有人让府里的丫鬟拿这条手绢和一张字条给元朗。”

    郑毓廷目光变冷。

    她捞过浸在温水盆里的布巾,拧干,轻轻的为他擦拭脸颊,使他冷硬的容颜渐渐柔和,一股成就感在她胸臆间浮现。

    “元朗吓坏了,我安慰他一整天,他才稳住心情。”她拉他坐到床沿,握着他的手,为他擦拭每一根指头。

    “我会叫人调查那个丫鬟。”

    “先按兵不动吧,即使那丫鬟被人收买了,也可以留到秋后算帐,如今更麻烦的,是这个……”她又取出一张字条交给他。

    他看过之后,面无表情。

    宋雨蔷惦记着元朗的委托,打量起郑毓廷漠不关心的表情,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落在肩膀。

    字条她也看了,不晓得上面写的是真是假?

    “你说,这上头写的是真的吗?元朗的母亲真的病重垂危,需要重金诊治吗?”

    她不知所措的玩弄起他的手指。

    字条里写着——要求元朗从侯府里带一些值钱的东西出门,在某处与人会面,并且不可泄漏给外人知晓,否则元朗的母亲必死无疑。

    种种要求不像是来求援的,反而像是来勒索。

    郑毓廷低下眼,梭巡她为难的脸色。“那个女人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她和情人私奔之后,我就把休书送到她娘家去了。据说她娘家的人也将她逐出家门,不承认她是他们家的人。”

    “这么一来,她若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受伤生病,没人可依靠,或许盘缠也用尽了,身无分文,那不是很惨吗?”

    “你担心什么?”她也管太多了吧?他以为她只对受苦受难的孩子有爱,难不成她进展到了对任何不幸之人都无法割舍的境界?

    “她是元朗的母亲!元朗会烦恼,我见不得孩子难过嘛!”宋雨蔷拧了他结实的腰腹一把。

    他的放任,纵容了她毫不客气的蚕食他的权威、鲸吞他的领域,不是以夫为天,而是以夫为宠儿;她会疼爱他,也会斥责他,更会要求他为家人效力。

    “你出出主意帮帮元朗吧。”宋雨蔷理所当然的要求。

    “……我一定是被你使了妖法,蒙蔽了心智,才会把你纵容成这样。”

    “我又怎么了?”她一脸无辜的眨眼。

    “别管闲事,任她是死是活,你只须袖手旁观。”其余的,会令他家人不安的人,他会铲除干净。

    “假如她真有危难呢?”

    “我会叫人去收尸,清明时让元朗去她坟上祭拜。”

    “呀呀呀,这太无情了!”宋雨蔷不禁开始担心,万一她惹郑毓廷生气,他也这么冷漠的对待她,怎么办?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英俊的丈夫,无端的害怕起来……怕失去他。

    她得到过他的微笑,感受过他的温柔,不能再承受他无止境的冷漠无情,她已经依恋上了他对她的好!

    假如有朝一日,他像对待前妻这样对她……她无法再想像了,她受不了!

    可怕的领悟,如同高涨的潮水,一瞬间淹没了宋雨蔷。

    她强忍着乱,抱紧他的手臂,不想放松。她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在她尚未彻底改变他之前。

    “毓廷。”宋雨蔷神色迷离,一时间竟忘了正事,呆望着男人的侧脸,眼中有着需求,需求他无止境的包容。

    “少发骚,我不会改变决定,让你插手那女人的事。”郑毓廷没发现她的意乱情迷!一心防范她以“勾引、迷惑”为武器,影响他的决定。

    “发骚?”这个词刺激得宋雨蔷惊醒过来,脸上的迷情不翼而飞。

    她睁大眼眸,不悦的瞪着他。

    “早点睡,不要试图诱惑我,改变我。”他走到烛台边,准备吹熄烛火。

    宋雨蔷猛地从他身后偷袭,抱住他的腰,不让他动。

    “听话!”

    她摇头。

    他僵着不动,不知她要要什么招数?只能在心里警告自己死也不能妥协!

    “我会叫人看紧元朗不止他胡来,你也安分点,少管闲事。”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不着痕迹的改变了他,像包着柔软蚕丝的铁手掌,推动他往她预期的方向行动,他——容忍了。

    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他不想插手,只想任背叛他的人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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