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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自来熟地将手臂搭在斯芬的肩上,和他一起看着我的背影。斯芬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险恶起来,他没好气地把弗拉特的手拍下去,警告一样冲他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狗(路·希安)!”斯芬习惯性地骂了这么一句之后,才又继续皱着眉头看向我,“那家伙……虽然现在闻起来没那么乱七八糟了,但是味道比之前还要不妙。昨天我们走了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弗拉特闻言高高地扬起眉毛来:“说起来,我之前就想问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路·希安君不是说我闻起来乱七八糟的,要把我破坏掉吗?无面小姐她明明比我还要乱七八糟吧,但你为什么就不会找她的麻烦啊?”
突然被翻旧账的斯芬·古拉雪特:“……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弗拉特不甘心地摇晃着斯芬:“可是我很好奇啊!这不公平嘛路·希安君!”
斯芬被他晃得一阵头晕,连忙一甩肩膀把弗拉特从自己身上甩了下来,迎着同期生那双“哇你偏心!”的蓝眼睛,斯芬心中涌起了一阵无比熟悉的无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揉了一把自己毛绒绒的金色卷发。
“因为你们两个不一样!”他一边思考着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这个笨蛋解释这些,一边叹了口气,“你是一出生就乱七八糟的,那种乱七八糟就是你的本性,你是完成的……但她不一样。”
“这么说也是啊。”
明明被说了一出生就乱七八糟的,弗拉特却没有一点不快的模样,他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确实呢,无面小姐是那种会把别人的脸拿过来戴的人,她很少露出自己的脸呢。”
说着异常难以理解的句子,弗拉特却露出了开朗的笑容。
“她的召唤魔术我昨天也看了一下,好厉害啊,把别人的技能直接借过来的本领。是以投影为基础、将他人的一部分降灵到自己身上的召唤魔术吧……是把自己变身成别人的魔术,真的很有趣!就像戴上别人的脸一样!真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啊……下次拜托她让我看看召唤阵吧!”
斯芬闻言抽了抽嘴角:“你还真是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被别的魔术师听到没准会杀了你的话呢……在魔术师的世界窥探别的魔术师的秘术等于开战宣言,这种事是常识吧?”
弗拉特挠了挠头,困惑道:“但是老师和露维都还活着,所以没问题吧?”
斯芬捂住脸,深深吸了口气:“会跟你说这种话题是我蠢……”
“?”
弗拉特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不过三秒又带着一副“反正想不通就别想了”的爽朗表情,再度将胳膊搭在了斯芬的肩膀上,笑嘻嘻地扯回了之前的话题。
“无面小姐之所以会闻起来乱七八糟的,应该就是那个召唤魔术的关系吧,将他人的投影降灵在自己身上,也就等于将他人的一部分与自己进行混杂,自我会混乱的吧?不过听路·希安君的意思,无面小姐昨天好像找回真正的自己了?那真是太好啦。毕竟如果再那么混杂下去,某天完全想不起自己的脸也不奇怪呢。”
“虽然魔术师都是胡来的家伙,像她那么胡来的也很少见。”斯芬依然紧锁着眉头,“她到底把什么东西放进自己灵魂里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噩梦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啦!”弗拉特抗议。
“谁知道啊!”斯芬也磨了磨牙,“算了,只要她不要把老师卷进去就好!”
话虽这么说,但斯芬的神情一点也没有放松下来的意思。
他还在回忆着那个味道。
那是他至今为止,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最高浓度的神秘的味道,那份神秘远超过他所见过的任何古老的咒体,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怖与不祥。像是一个巨大的泡一样,正在那少女的心中慢慢膨胀起来,他几乎都能闻到它的脉动。
但是……那也是他至今为止所闻到过的,最悲伤的味道。
好像,那个人随时都会碎掉一样。
……
…………
………………
而在另一边,我跟着埃尔梅罗二世走进教室,十分乖巧地将双手背在身后,双膝并拢,像任何一个乖学生一样老老实实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准备听训。
我这副老实模样甚至让埃尔梅罗二世都有一点不习惯了。他拿着论文停在那好大一会儿,似乎是在等我展开我惯例的每日x骚扰(没错谁说校园骚扰只能发生在老师对学生的情况下),然而我却只是乖乖地站在那里不出声,这让他都不由得看了我好几眼,这才放下了手里的论文。
“看来你终于放弃那个糟糕至极的追求计划了,dy。”埃尔梅罗二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松了一大口气,虽然话语很像是那么回事就是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脚尖搓了搓地毯上的毛毛,声音低了下去:“之前给老师添了那么多麻烦……真的非常抱歉。”
“算了,比起那个,你的论文是怎么回事?”
埃尔梅罗二世的手指在我的论文上敲了敲,语气十分之胃痛。
“化学错误太多了,这个元素和那个公式都用错了,这里错了以后后续的结论都会出错……炼金术糟糕成这样,你这也能算是爱因兹贝伦的人吗?”
所以我都说了我的炼金术只会给以擅长炼金术闻名的爱因兹贝伦家族丢脸啊……
我在内心对着天国(虽然我觉得他应该去地狱)的族长大人忏悔了三秒,选择性遗忘了如果让阿哈德老爷子看到我的炼金术他会不会把我塞回培养皿里这个问题(事实上,我觉得他会直接把我塞进不可回收垃圾)。接着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回一下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名誉。
“咳、那个,你也知道我是个假的爱因兹贝伦……”
“所以?”埃尔梅罗二世终于将目光投向了我。迎上他那不赞同的目光让我也开始胃痛了。
“……所以我其实是一个文科生。”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是那种偏科偏到数理化加起来还没有文科一门分高的文科生……”
埃尔梅罗二世从肺腑深处发出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学渣如我顿时在这声教师的长叹中打了个哆嗦。
虽、虽然人家已经告别学校多年……但是听到老师这声百转千回萦绕着“我真是对你失望你就不能再努力一点吗我到底该做点什么来挽救你的成绩还是我现在就在这里放弃才是正确的选择”的叹息……人家还是会忍不住小腿肚打转嘛!
“我……我回去就背元素周期表和反应式……”我下意识举起手,诚心诚意地发誓。
埃尔梅罗二世的眼神一瞬间就严肃了起来:“你居然还没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