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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自己的记忆闪回吧。”全知全能的魔性菩萨微笑着说道,“这是对您的特别优待。不管怎么说,能够进入少女内心的,也只有她喜欢的人。向喜欢的男子展露自己的部分真心,这可是恋爱中的少女所特有的小心计。哎呀哎呀,都让我觉得有些可爱了呢。”
“…………………………”
不,我觉得她不会想让任何人看的。
埃尔梅罗二世面无表情的想。
纤细而柔美的双手轻轻压上了二世的后背,女人暧昧的笑语贴近他的耳畔。
“所谓绝对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就是非常想要告诉别人的秘密。这就是女孩子的心事呢——看,开始了。”
仿佛是呼应着她的话语一般,正前方的大银幕上,缓缓浮现出了苍白而模糊的风景。
场景是废墟。看不清脸的女人正在与什么交谈着。她像是在恸哭,又像是在嘶喊,但是在她的面前,那白色的生物只是一动也不动地伫立着。
“来选择吧。”
白色的恶魔这么说。
“选择拯救世界的话,我会为你安排合适的世界,可能的目标,并提供一定的援助。但是能否成功还要看你自己。”无机质的电子音回响着,冰冷而又机械,“选择在这里放弃的话,我也尊重你的意志。这是一份基于公平自愿原则上的契约,不含有任何强迫的性质。所以,你会怎么选择?”
“……我做。”她咬紧了牙,“告诉我要怎么做。”
“简单来说,就是要你去攻略七个人,再打出他们的恋爱线bad end,来收集情感,我们会将那些情感转化为能量,以此来重启世界。你确定你能够做到吗?”它问。
“我确定。”她说。
“那么,契约成立。”
而后,屏幕黑了下去,在漆黑的底色上,白色的字体伴随着刷刷声逐一浮现,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书写一样。
那是,某个人的独白。
那时候,我以为那并不是多难的事。
我以为我可以为了爸爸妈妈……不,我可以为了夺回自己的生活,去伤害任何人。
我以为我可以做到。
白色的字迹被擦去了,大银幕渐渐黑了下去。在死寂而冰冷的黑暗中,唯有耳边温热的吐息,暧昧的笑语,是如此的真切。
杀生院祈荒轻声说道:“看,真是天真的小女孩,对吧?”
——天真到以为可以去伤害任何人,天真到以为能够忍受那种痛苦,天真到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
埃尔梅罗二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沉默着闭上了眼。
多么熟悉的……天真到惹人发笑的样子。
“但是,就算还是这么天真的她,也显露出了某种天赋呢。”
杀生院祈荒轻笑着,轻抚上埃尔梅罗二世的眼角,无声而温柔地,强迫他睁开了眼睛。
“不要错过啊——救世剧的第二幕,就要开始了。”
在胶带转动的声响中,大银幕漆黑的底色上,缓缓浮现出几行白色的大字来。
来聊聊关于爱的故事吧。
爱是付出,爱是给予,爱是为了让对方变得幸福——一点没错。
爱是分担,爱是承受,爱是想要理解与包容对方的真实——确实如此。
“艾斯被捕了。”
留着奇怪发型的男人将手搭在女子的肩上,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关切。
“我们会想办法把他救回来,你别做傻事。”
女子倚靠在船舷边,静静眺望着灰蒙蒙的海面。听到这句话,她也只是回过头来,对着男子展开了温顺的笑来。
“放心吧,我不会的。”
冷静地权衡过利弊之后,那是最好的回答。在说出口的时候就知道了,那只是为了不让对方来妨碍我才选择的言语。
在踏上戒备森严的岛屿之前,看着她在银行里大额转账的收款人那栏写上母亲的名字,金发的男人曾经问过她这样一个问题。
“要先去见一下你妈妈吗?”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
“不用了。”她说,“这种时候……不见会比较好。”
从一开始我就明白,我并不是她的孩子。
我只是利用了她感情的骗子。我利用了那份母爱来让自己的生活变好,我利用了那个男人对她的感情,让她从那个男人手里保护我。
最后,将那些金钱、珠宝、书信伪装成爱,我从她的身边逃开了。
接着,银幕之上便开始以蒙太奇手法,飞快闪过一幕幕战争场面。
画面最后定格在女子被岩浆穿胸而过的瞬间。
少年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她的名字,那声音连听的人都会觉得刺痛起来。那过于惨烈的场景让埃尔梅罗二世都不由得闭了闭眼。
但是,她没有回过头来。
最后的最后,少女在她所爱的少年面前化为灰烬。
爱是付出,爱是给予,爱是为了让对方变得幸福——然后,我亲手将这个人推进了地狱。
爱是分担,爱是承受,爱是想要理解与包容对方的真实——然而,我从来没有给这个人这种机会。
最终,我的爱成为了他的地狱。
明明比任何人都要爱他。明明比任何人都要为他所爱。但是,为什么呢?我却做了这样的计划,每一步都是为了达成利益的最大化。
爱是地狱。他人亦是地狱。
随着白色的字迹被无形的手抹去,大银幕再一次重归黑暗。
“果然,就像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记忆时所想的那样啊。”杀生院祈荒很高兴似的笑着,“那孩子很适合去做这种践踏人心的事情。她的爱是真的,正因为是真的才会有这样的效果。连自己的感情也算计进去,确实很狡猾呢,这样的话,就算是再怎么精明老练的男人也会被她骗过去嘛!”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埃尔梅罗二世的脸颊,在下颌线那里留恋,好一会儿,才微笑着贴近他的眼角,柔润的唇几乎要吻上他的肌肤。
“您不这样认为吗,老·师——?”
“不。”
埃尔梅罗二世只是这样简短地回了一句,便不肯再开口了。没有等到合心意的回答,杀生院祈荒也并不生气,只是若有所思地笑着,而后,轻轻地拍了拍手。
“是吗?”她意味不明地微笑着,缓缓放下手来,压上了二世的双肩,“那么,救世剧的第三幕——上演了。”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拨快了时钟一样,大银幕上飞快闪过一幕又一幕的景象,和先前的回忆相比,它们更加破碎,也更加短暂。
简直就是被人随便从胶卷带上剪下来的照片。埃尔梅罗二世想。
首先出现的,是有着金色爆炸头的男孩,总是带着不快又凶恶的表情,一张一张快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