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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喝得不省人事吃得不亦乐乎,不管平时多要面子的人都和这些外乡人闹成了一团……留到最后的印象,居然只有欢笑和快乐,还有明亮到了耀眼的篝火的火光。
于是外乡人来访的那一天,就成为了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岛上的狂欢节。
也有人曾经问过这些外乡人,为什么会选择这一天作为节日。
“嗯,因为这一天是我们共同的朋友的生日。”
那个金发男人笑着说。
而店长只是微微地笑着,并不说什么话。
他的目光落在书店后门上张贴的旧画像上,似乎是一张很有年头的通缉令,因为暴晒与海风的侵蚀,无论是其上少女的面容还是通缉的金额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唯一还鲜明的是,少女美丽的眼眸,时至今日,依然如星光般眩目。
那是永远不会消亡的昨日之光。
【番外一·完】
第323章 番外二
赤犬番外:
【生活中没有意义重大的东西,因为尘土毫无价值可言。】
01
顶上战争之后,海军陡然多了许多事务。
白胡子之死彻底打破了原本的势力平衡,各方势力掀起新一轮的瓜分狂潮,新世界的海域再次陷入动乱之中。
海贼那里乱成一团,海军内部也不平静。
英雄卡普辞去职务,元帅战国也以辞去元帅职务作为对这一次令海军蒙受巨大损失的战役的谢罪。马林梵多整座岛都在这次大战中一分为二,已经不适合再作为海军本部使用,找新的本部基地也是一个大问题……各种各样的事务一时如流水般涌入萨卡斯基的办公室,令他这样的工作狂也颇有焦头烂额之感。
偏在此时,还有别的家伙要给他添乱。
“这是对海军的挑衅吗?”
萨卡斯基抓着报纸的手突然元素化,烈焰瞬间吞没了报纸上草帽路飞的照片。岩浆落在座椅扶手上,瞬间灼烧起滚滚黑烟。
“居然让草帽路飞抢夺军舰环绕马林梵多一圈,还让他敲响了奥克斯大钟……本部的那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海军的脸面都被他们丢完了!”
萨卡斯基不是不清楚草帽路飞这么做的目的。
乘船绕岛一圈,是海上传统的“水葬之礼”,敲响奥克斯大钟,是宣告,向将马林梵多一分为二的裂谷中投下花束,是默哀。
蒙奇·D·路飞,波特卡斯·D·艾斯的义弟,也是和……那个蠢货称兄道弟的家伙。
“不过是渣滓海贼,竟然敢去海军本部悼念!谁给他的胆子!”
萨卡斯基的愤怒几乎要烧掉半个办公室,回话的副官战战兢兢地说出了实话。
“冥王雷利,海侠甚平都与他同行……留守本部的海军军力薄弱,实在不是那两人的对手。”
“这群无耻的海贼。”萨卡斯基的语气更加可怖,“早晚有一天……”
“还有……”副官的话音突然打了个磕巴,他低下头,避开了长官的视线,“夫人……不,苔丝狄蒙娜女士已经搬离了宅邸。”
“……是吗。”
萨卡斯基的怒火冷却了下来。
顶上战争结束的那一天,他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迎上的就是妻子死一般苍白的脸庞。
“我们离婚吧,萨卡斯基。”
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她没有问他,是你杀了我们的女儿吗。也没有问他,你为什么要杀了莉亚。
这场海军主导的公开处刑通过电话虫传播到了全世界,而苔丝狄蒙娜一直很关心有关女儿的一切新闻……想来那一天她一定也一直守在电视前,焦心地等待着白胡子海贼团与海军本部的对决,祈祷着格洛丽亚不要出现在战场上。
所以,那一幕……她恐怕也亲眼目睹了吧。
在目睹了那样一幕之后,一切的质询,一切的辩解,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事实如此鲜明地摆在他们面前。
——他处死了白胡子海贼团的四番队副队长。
——他亲手杀了他们的女儿。
无可置疑,无可辩解,无可挽回。
所以——
萨卡斯基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也只是点了点头。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亦是无话可说。
就这样,带着满身硝烟,带着战争留下的伤口,带着格洛丽亚的血,萨卡斯基在去医院之前,先在离婚申请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紧随其后的诸多事务带着要把他累死的气势压了上来,没有留给萨卡斯基一点伤感和休养的闲暇,几乎是在顶上战争的第二天,他就去了新世界镇守。
临行前,他留下了副官陪着苔丝狄蒙娜处理离婚和搬家的事宜。一并留下的,还有一张数额巨大的支票。
那是萨卡斯基付给她的,未来三十年的离婚赡养费。
“那个……苔丝狄蒙娜女士……她让我把这个带回给您。”
副官小心翼翼地将支票放在长官的桌子上。萨卡斯基沉默地看着上面自己的签名,许久,才开了口。
“她说了什么?”
副官犹豫了很久,似乎是拿不准该不该把原话说出来,但最后还是在长官令人畏惧的目光中说了实话。
“那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就是他的妻子对于这一切的最后定义。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了。”他说。
而后,赤犬便再度埋首到了工作之中。
需要他处理的事务还有很多,没有太多时间停留在这样无意义的感伤上。
02
在与库赞在庞克哈萨德岛上大战十天十夜之后,萨卡斯基赢得了海军元帅的位置。这是毋庸置疑的胜利,作为败者,青雉辞去了海军大将的职位,独自一人离开了海军。
而萨卡斯基则带着满身的伤口和未完的公务回到自己位于马林梵多的家中。
推开已有数月不曾踏入的家门时,等着他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因为没有女主人的打理,房子呈现出一种别样的荒败。地面与家具上都积了厚厚的灰,曾经明亮的装饰与玻璃窗都黯淡了下去。花瓶里插着苔丝狄蒙娜喜欢的鸢尾花,时间太久了,花瓶里的水都干透了,在玻璃花瓶上留下难看的暗黄色水渍,枯萎的花枝干巴巴地低着头,皱缩的发黑的花瓣落了一地。
“……”
萨卡斯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屋子里,每一步都在积灰的地面上留下大而肮脏的脚印。他走到厨房的水池边,拧上了还在滴水的龙头。而后他打开冰箱门,将冰箱里那些过期变质的食品随手丢进垃圾箱里,翻出一罐还没过期的啤酒,从餐桌边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大衣的衣摆随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