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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网游 > 被嫌弃的,卑微爱情简介 > 被嫌弃的,卑微爱情最新目录

分卷阅读98

    看病的人不会有错,错的是病人。

    自己积极配合姥爷的治疗,打针、点滴、吃药、心理辅导,却靠跑步和暴力泄愤。和薛业说话那天其实正在考虑怎么死。

    同性恋不配活着,都该去死,死一个少一个,是毒瘤。自己坐在打靶场外面,思考怎样结束自己的生命,有谁在碰自己的肩,回头看,是宿舍里揍人那小子。

    他喜欢工字背心,打完架脖子上留了几枚掐痕,刘海扫过眼窝很漂亮,洗完头发才露出一个美人尖。他递过来一碗绿豆汤,自己不知道他叫什么,也没和他说过话。

    “杰哥,你睡我上铺,收我当跟班吧。”

    时间匆匆一晃就是三年。

    在姥姥的房子里薛业睡了一个好觉,现在翻箱倒柜把落灰的箱子搬出来,再依次打开。训练服在樟脑的保护下静候着主人归来,带它们重振雄风。

    都是全新的。薛业穿好一身去照镜子,镜中的自己比14岁高出了不少。三年不曾间断的体能训练打磨出一名成年运动员,可他实在不喜欢跑步,跑久了脚疼。

    每一回拉完耐力跑,几万米下来,别人揉腿,自己揉脚。手机在床上响,杰哥。

    [嗯。]

    嗯?薛业抱着手机和跑鞋倒回被窝,杰哥杰哥,喃喃地笑着。

    嗯,就是晚安。嗯,就是也想自己了。杰哥真酷,不愧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我写夸张了吗?

    2001年中国将同性恋病移出精神疾病诊治标准,但是国内的同性恋治疗从没消失过。登记在案可以治疗此类疾病的医院不在少数,其中,包括公立三甲。

    更别说自立门户的同性恋矫正医院。

    甚至偷换概念,换成性偏好障碍症。仅在我身处的城市,仅通过我自己上网咨询,有26家医院模棱两可的回复,来医院可以治。

    治疗群体有已婚但矫正信念强烈的(说白了就是骗婚但比较有良心的),和未婚被父母带来的。治疗方法再想知道细节我就得亲自去了(瑟瑟发抖)

    这些都是真的,但祝杰明天就跑了。

    第56章 冲破

    早7点, 祝杰被手机震醒,薛业短信。

    [杰哥,我晚上7点到医院]

    还有12个小时。祝杰动动手指回复一个好的, 起身去洗漱。

    点滴脑蛋白液的副作用是头晕和肌肉松弛, 每一次都有。他洗好澡, 只穿运动长裤,身体正反两面都有伤,先试了试门。

    锁上的。祝杰转身去窗边,两边肩胛肿到高矮不一。3层半, 跳倒是可以跳,但他现在偏偏不想了。

    8点整, 赵雪开门送早点, 继续扎点滴。她打开电视,里面还是昨天那套循环播放。

    “睡好了吗?”她看儿子脸色一般,“这个脑蛋白是修复脑部神经用的, 你注射三年从不发病。最近是妈妈疏忽大意。”

    “嗯。”祝杰无事一般,“有馄饨么?”

    赵雪固定住留置针头,下半脸是笑,上半脸纹丝不动。“没有,打完液咱们回家吃, 家里什么都有。”

    家里什么都有。祝杰不说话,屋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却仿若一片死寂。吃完早点, 赵雪递来一小杯盖液体,祝杰一眼不看, 一饮而尽。

    苦, 特别的苦,带着无法冲淡的涩从舌根一直烧到胃。祝杰自诩不算怕苦可这个苦味也不是很能承受, 苦到像有一只手从嗓子眼往外掏。

    钾水,用来缓解肌肉松弛副作用。

    “喝完缓一缓,千万别吐。”赵雪目光森然,“好好休息吧,别多想。这个难关爸妈陪你挺过去。”

    祝杰看着窗外置若罔闻,又看向医疗设备齐全的护士推车,想薛业这时候在做什么。

    他不会赖床,应该是和爸妈吃早点,吃馄饨,撒一层虾皮,专爱吃汤汤水水的东西。预料之中的胃痛逐渐强烈,打完脑蛋白是晕,喝完钾水想干呕。

    至于这个脑蛋白究竟什么成分祝杰到现在也没研究过。爱他妈是什么,最后一次,以后谁给他打,往死里打。

    赵雪出去了,祝杰躺在点滴床上换个姿势,强健的肌肉仍旧没能挡住祝振海的击打。他确实打不过祝振海,不,不是打不过,是从小到大根本没碰着过祝振海,刚动手就被打到力散。他看向天花板一角,随手抄起遥控板把摄像头砸歪。

    十秒不到赵雪推门而入,用巡查的眼神将角角落落看了个遍,一句不说得离开。

    生气了。祝杰忍着胃里

    开闸一般的难受用手机搜歌,听薛业唱过的每一首小黄歌。是真的黄,他都不知道薛业怎么找的。

    他会在课间把两条腿搭在课桌上,明目张胆唱。

    祝杰听着不堪入耳的黄色英文歌词,舔了舔嘴。钾水的苦涩经久不散,牙龈嘬出血仍旧盖不住。

    和薛业的第一个亲吻就是钾水味。高一国庆小长假,田径队和预备队员到京郊训练,自己离开姥爷家到一中集合坐大巴,薛业给自己留了位置。

    那时的薛业比现在紧张多了,眼里总有怒火却小心地看自己,不爱说话。如今祝杰终于明白他的愤怒从何而来,刚经历过那种操蛋事又退赛,谁都怒。

    那一天阳光特别好,薛业先是语无伦次说了几句就开始看窗外,耳廓被光线打透一半能看到毛细血管,直到睡着。他的头靠着玻璃窗,微微后仰,嘴是张开的。

    前方有隧道,紧接着车厢陷入漆黑,自己迅速起身,预谋许久,舌尖浅尝辄止碰到了薛业嘴里的东西。比想象中硬和湿,原来人的舌头相互触碰不是那么的柔软。

    隧道通过,车厢恢复光明,自己坐回原位用咳声强压心跳声。到了目的地薛业被自己晃醒,一直迷迷糊糊地喝水,说嘴里发苦。

    是苦,钾水的苦堪比世界第一苦。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就是苦的,没有孤独了。

    晚上6点薛业提前到医院,棕书包里除了现金还有两套训练服、一双跑鞋。没想到张蓉居然也在。

    “干嘛,没等到小杰只等到我这么不高兴?”张蓉奉命而来很是疲惫,“你和你杰哥真是一个脾气,心里有点什么根本藏不住全在脸上。”

    薛业赶紧往上提嘴角。“杰哥呢?”

    “他啊,有点事,可能来不了。”张蓉给他一瓶水。

    可能来不了。薛业默默拧开瓶盖,只喝一口。

    “他不来我来了啊,全世界不是只有你杰哥一个活人。”张蓉说,心里千疮百孔。小杰家的状况,他没长成反社会人格真的算本质善良。

    薛业不接话,从书包取出一个信封。“5万,我先给这些。”

    里面是献血报酬换的人民币,健将级运动员的康复医生、后续治疗不可能便宜。

    张蓉把信封推回去。“别闹,你杰哥说你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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