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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毫不留情转身就走,一点情分也没有。倩碧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她远离,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他抬起头来,刚好有只小鸽子飞进了院子里,停留在那张桌子上。倩碧叹气,“哪来的野鸟,皇上的院子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呢?”
他慢条斯理的晃了过去,把那鸽子轻轻地抓起丢到外头,掌心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小的竹筒。
倩碧大摇大摆的离开院子,谁也没有发现刚才的事情。
谢元嘉一觉睡到了正晌午,舒服的浑身发软,他早上吃的太多并不饿,随便吃了两口后就撤了席,独自坐在桌边喝茶。
“今天天气真不错呢。”倩碧泡好茶后看了一眼窗外的蓝天,发出了一声感叹。
谢元嘉歪头看了看,点头道:“确实好天气。”
毕竟已经是四月了,人间草长莺飞鸟语花香,正是踏春的好时候,以前谢元嘉总是很忙,有时候还要值夜班,很少有机会能真的出去春游,现在人倒是闲下来了,却再也没有机会出去踏青,很可惜。
倩碧似乎是看出他的心思,主动说道:“皇上,您整天在这屋子里太闷了,不如就趁这大好春光,摆驾去御花园看看?”
“御花园咱们天天都去,都没有新鲜感了。”谢元嘉无聊的叹气,御花园就算再好看,天天去的话也会审美疲劳。
倩碧眼珠子转了转,又想出一个好点子来:“还有御马场呢,皇上您还没去过吧?”
“御马场?那是什么地方?”谢元嘉不解看他。
倩碧欢喜的给他科普:“御马场就是宫里专门给皇上您训练骑马的地方啊,那马场好大,里头的马都是您的!”
还有这种好事?
谢元嘉心中果然蠢蠢欲动,他前世就是个小市民,赛马这种高级运动只在电视上偶尔看到过,没想到穿越后他居然能有一整个赛马场,心中难免激动。
“那、那咱们去看看?”谢元嘉高兴的站起来。
蓝蔻却皱眉道:“皇上,那马场自从先帝病后,已经三年不曾用过了,您这样贸然前去,怕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为什么不用了?”
谢元嘉真的很想去看马,大概男人骨子里就喜欢这些刺激的运动项目,他也不例外。
蓝蔻其实也没什么理由不让他去,傅景鸿说过,只要不是去宫中禁地,比如冷宫之类的地方,不必给谢元嘉任何拘谨,他爱去哪去哪。可是蓝蔻总是过分谨慎,她觉得马场那地方比较偏,除了一些马倌人烟稀少,有些不放心。
但看到谢元嘉满眼都是渴望,她心中游移不定,最终还是点头了:“皇上想去就去吧,奴婢也只不过是多问一句罢了。”
说罢,她让几个小宫女把谢元嘉的披风拿来亲自给他穿好,又严肃的吩咐那些宫女太监:“路上都多留些心眼,皇上若是累了不想玩了,你们就赶紧备上软轿,别笨头笨脑没点眼色,听到没?若是有谁不长眼的又出了什么差错,回来仔细你们的皮!”
谢元嘉总觉得自从昨晚两人坐一块儿看星星后,蓝蔻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虽然表情还是冷冰冰的,对着他却比以前多了一丝的人情味。
多一个朋友总是让人高兴的事,谢元嘉心里很开心。
倩碧比谢元嘉还心急,他也才十六七岁,正是爱玩爱热闹的年纪,等谢元嘉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就立刻高高兴兴的跟他身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马场去。
马场在皇宫的最北面,占地面积非常大,足够好几匹马同时在里面来回跑,谢元嘉坐在轿子里一路被抬着过去,本来他也不想这么娇气,但蓝蔻非不同意,说什么路远地不好走,硬是让他上了轿子。
走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他们终于到了马场。
“皇上,咱们到啦。”倩碧掀开帘子,欢快的对谢元嘉说道。
谢元嘉从轿子里出来,一个宽阔平坦的大平地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在逼仄狭小的宫廷里呆久了,乍一看这么大的平地,谢元嘉心里有种豁然开朗的痛快,他急忙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马场的围栏外头往里张望。
就这时,一个身着青衣的壮年男子跑了过来跪在地上:“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谢元嘉把目光从马场收回来,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问:“你是管这里的人吗?”
“微臣是御马师,叫李双德。”中年男人恭敬地说,“皇上突然驾临御马场,微臣就立刻赶过来了,还望皇上恕罪。”
“朕只是心血来潮,突然来看看罢了。”谢元嘉摆摆手,眼珠子在马场里转了一圈后又回到李双德身上,“怎么马场里一匹马也没有的?”
“回皇上的画,那些御马都在马棚里呢,皇上若是喜欢,可以随臣去看看。”
听说有很多马可以看,谢元嘉很是心动,他正要抬腿跟着走,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皇上?”
谢元嘉一回身,季少炎就站在他身后,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打劲装,目光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
“季爱卿?”谢元嘉免了他行礼的动作,“你怎么也来了?”
季少炎摸了摸腰间的马鞭,爽快的说:“臣的战马也寄养在皇上的马厩里,今天臣在家闲的骨头疼,所以来马场训马,没想到竟然见到皇上也在,真是太巧了。”
“是很巧。”谢元嘉的目光在季少炎腰间那根乌金马鞭逗留了一会儿,心中有些羡慕,他想象中的古代男子,就该是像季少炎这样的,孔武有力帅气潇洒。
季少炎比谢元嘉高了大半个头,他在心里比划了一阵,觉着就小皇帝这样小身段的,估摸不够他单手拎的,自己的胳膊可能都比他大腿粗。
“皇上也是来选马的吗?”
“不是。”谢元嘉摇头,“朕不会骑马,只是过来看看。”
“不会?”季少炎大为惊讶,“先帝的几个皇子都学过骑马射术,怎么皇上竟然没学过吗?”
季少炎常年不在京中,自然不知道谢元嘉从前的处境,谢元嘉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答道:“朕以前是跟嬷嬷一起住的,不曾上过学。”
“还有这事?”季少炎口直心快,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忙往回收了收:“那也无妨,皇上要是想学,随时都可以。”
“朕也能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