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两不相欠
朱厌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报仇居然是这样的结果?我要打死王可啊,为什么都说我在帮他?
为什么啊?
“朱厌,这次被你害死了,咳咳!”聂天霸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
朱厌脸色难看至极,好想干掉王可证明自己,继续打王可?自己刚才一身力量都耗光了,好不容易用灵石补充了一些,难道还要去继续帮王可突破?
“呲吟!”朱厌从储物袋取出一柄长刀,恶狠狠的看向王可。
“省省吧,王可刚才给你打了半天,你都伤不了他,现在用刀,有什么用?王可不会反击啊?再说了,你一个气喘吁吁的后天境,就不要丢人现眼了!跟我一起,坐下来看他们分出胜负吧!”幽月公主一旁劝道。
朱厌:“…………!”
看不起我?真以为我不堪一击吗?朱厌气愤幽月公主,眼中暴露出一股凶光。
“你要干什么?”幽月公主脸色一变。
“我要干什么?我收拾不了王可,我还收拾不了你吗?王可要救你,我就吃了你,我要让王可痛苦!”朱厌寒声的走上前来。
“省省吧,我姑祖聂灭绝在幽月公主身上下了法术禁制,我先天境巅峰,都无法近身幽月公主,你一个先天境不到的弱鸡,还想伤害幽月公主?别丢人现眼了,行吗?”不远处聂天霸一脸嘲讽。
朱厌:“………………!”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跟我作对?王可邪门的无法伤害,幽月公主我还伤害不了了?
后天境的凡人?特么,谁说我是后天境凡人了?我也是先天境巅峰!
可是,没人相信啊!
“王可,今天我认栽了,要不算了吧,我们还是先撤出这里?”聂天霸向王可求饶道。
聂天霸的飞剑都要坚持不住了啊,不但裂纹四起,还黑烟滚滚,再这样下去,不说王可的飞剑会摧毁自己的飞剑,就再拖一会,自己飞剑承受不了这么大力量,也要爆炸了啊,关键,飞剑紧贴着我,这一炸,我就玩完了啊!
“不能算了!”朱厌一声怒喝。
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好不容易将王可拖住了,就这么算了?自己废了这么大劲,甚至暴露了自己入魔的底细,若是还不能干掉王可,拿回他那串念珠,自己岂不是真的要完蛋了?
“你一个先天境都不到的弱鸡,能不能别总打岔?要不是你,刚才我跟王可都和解了,特么的!”聂天霸对着朱厌骂道。
我?先天境都不到的弱鸡?本王是先天境巅峰!
朱厌用手抹了抹脸上愤怒的汗水,压下要崩的内心。眼前这局面,怎么变的如此诡异呢?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
“对了,我对付不了王可,但你聂天霸可以啊!”朱厌忽然眼睛一亮。
“什么意思?”众人不解道。
“聂天霸,你和王可飞剑对决,僵持之中,说明你和王可对决相差无几,假若,假若你的力量忽然暴涨一倍呢?”朱厌开口道。
“什么意思?”聂天霸茫然道。
我要是力量暴涨一倍,王可早就完蛋了,还要你说?关键,我力量暴涨不了啊。
“我来帮你,我将全部力量,灌入你体内,供你催动飞剑,加大力道,将王可一举斩杀!”朱厌兴奋的走到聂天霸身后。
“你要干什么?你一个后天境的力量,有什么用啊,别浪费我时间了啊!”聂天霸郁闷的叫着。
但,朱厌哪里听得进去,双掌轰然贴在聂天霸后背之上。
一股庞大的真元直冲聂天霸体内。
后天境的力量?能有多少?聂天霸根本没当回事。因此也并未防御,只是顺势引入飞剑罢了,这点力量,杯水车薪,不管用的。
可,当这股力量化为排山倒海般数量时,聂天霸傻眼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大力量?这哪是后天境啊,这分明是先天境啊,哪怕刚才在消耗了无数,也是无比巨大的啊。
瞬间引入聂天霸飞剑,庞大的力量,刺激的飞剑瞬间冒出无尽红光。
聂天霸本该高兴的,可下一刻,脸色一变。
若是完好的飞剑,这股力量刺激,定然让飞剑威力暴涨,甚至冲开王可飞剑,斩杀王可,关键,聂天霸的飞剑快报废了啊,这庞大力量一刺激,瞬间加速了飞剑报废的进程,不堪重负。骤然爆了!
“轰~~~~~~~~~~~~~~~~!”
王可、幽月公主瞪眼惊愕间,聂天霸的飞剑爆炸了。爆炸源紧贴聂天霸与朱厌,就看到二人瞬间淹没在了火焰之中,刺亮的让王可、幽月公主都睁不开眼睛一般。
“朱厌,被你害死了!”
火焰中隐约传来聂天霸的哭骂之声,本来就重伤的聂天霸,哪里承受得了这种爆炸?
王可立刻护住身后的幽月公主,自己的飞剑千钧一发之际撤了回来。
大爆炸下,让远处朱仙镇住民一阵惊奇,不断夸赞那朱厌的奉献精神,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用自己的牺牲,帮王可除掉聂天霸这骗子?不对,聂天霸死了,我们的钱怎么办啊?
大爆炸过后,地上好似只剩下两具焦尸了。
王可、幽月公主看着地上焦尸,好一阵沉默。
“这朱厌真的是来帮你的吗?”幽月公主露出不解的看向王可。
朱厌带着邪魔来,帮王可抵挡金乌宗弟子的追杀!朱厌帮王可突破修为!更帮王可将聂天霸干掉了!这不是帮王可,这是干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啊?”王可也是面色古怪。
看着地上两具焦尸,王可最终微微一叹:“罢了,朱厌,你虽害得我修为突破,却又帮我干掉了聂天霸,你我恩怨,算是两不相欠了吧!”
地上焦尸,朱厌还没死透呢,想要挣扎一下,待听到王可的话,瞬间气的两眼一翻,彻底闭过去了。
一扭头,王可不再理会两具焦尸,扭头一把拉住幽月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走?现在想走,太迟了~~~~~~!”一声高喝从空中传来。
“轰!”
一声巨响,就看到一个邪魔被一斩两半,从天而降,狠狠的甩在了王可脚下,一道金光从邪魔体内射向半空中坠落的张神虚。
“杀,杀,杀~~~~~!”
一连串的喊叫声伴随着惨叫声传来,就看到一群邪魔,尽数被金乌宗弟子全部斩杀,碎尸满地,好不惨烈。
一道道诛魔功德涌入众金乌宗弟子体内,让两败俱伤、惨烈无比的金乌宗弟子,顿时获得少许安慰。
邪魔,被尽数绝杀了!
金乌宗弟子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更高一些,终究赢得了最后胜利,哪怕各个身上挂彩,哪怕各个重伤,但,正道赢了!赢得了最后胜利!
一个个金乌宗弟子,长刀忽然全部指向王可和幽月公主。
“王可,你害的我们好惨,哈哈哈哈,现在,终于轮到你了!让你骗我,哈哈哈,让你骗我,你现在终于又落到我们手中了吧!”张神虚兴奋的大笑着。
此刻的张神虚,浑身是血,哪有昔日的白衣公子般翩翩模样了?现在只要能报仇,报昔日之耻辱,怎么样都行。
一群金乌宗弟子,呈半圆形,缓缓逼来。
“王可是陈天元弟子,你们想要让陈天元来寻仇吗?”幽月公主焦急的喝斥道。
“陈天元?哈哈,现在谁来也没用,这里是朱仙镇!四周连个仙门都没有的偏远地带,你用陈天元吓我?有本事要他来啊,来啊,现在,本公子谁也不怕,谁也别想阻止我!谁能阻止我惩治王可,我们就干掉他!”张神虚寒声道。
“没错!”一群金乌宗弟子应声喝道。
天狼宗被王可抢了功德,张神虚被雷劈差点身死。狼仙镇,被王可骗的差点栽在一群邪魔手中,更被王可扒光了两个金乌宗弟子的衣服,简直是耻辱啊。之前又被王可吃了一只仙鹤,如今又被王可利用对付邪魔?众金乌宗弟子心中也憋着一股怨气呢。
大家要发泄,要惩治王可,以报心中之辱。谁来也没用。
王可将幽月公主拉到了身后,无比凝重的看着这群要找自己麻烦的金乌宗弟子,现在没办法了?只能暴露一点底细了。
王可掌心出现一个真气球,浊真气准备!王可准备奋力一搏。
“你们不要过来!”王可凝重道。
“不要过来?哈哈哈,王可,你现在叫破喉咙也没用了!你叫人啊,叫那张正道来救你啊?或者,你叫别人来救你啊,你叫人啊!”张神虚狰狞的继续向前走着。
王可脸色一阵难看,这是你们逼我用真气的。
也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之际。
“吱吱吱吱吱吱~~~~~~~~~~~~~!”
陡然间,朱仙镇上空传来无数蝙蝠的吱吱叫声,声音尖锐无比,让朱仙镇无数住民都捂着耳朵受不了了。
这骤然的动静,让众金乌宗弟子疑惑的抬头望天。果然,天空有着数百只蝙蝠快速飞行。而远处天空,更是铺天盖地的蝙蝠,快速飞来,蝙蝠四周,夹杂着滚滚魔气。
蝙蝠在魔气中飞行,好似搭建出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有着上千个黑衣人缓缓向着朱仙镇飞来。这些黑衣人周身尽皆魔气滚滚,看了让人心寒。
只有为首一个人,一身红衣,面色威严,目露傲气的俯视整个朱仙镇。
“朱红衣?是朱红衣!”一个金乌宗弟子惊叫道。
“邪魔?怎么这么多邪魔?”又一个金乌宗弟子惊叫道。
“怎么,怎么这么多邪魔聚集在朱仙镇?怎么……?”张神虚也露出惊骇之色。
朱红衣,不久前狼仙镇将自己打伤的元婴境邪魔啊,一身魔道力量滔天,自己在其面前根本不是一合之敌啊,更关键的是,自己一行人都受伤了,自己一行二十人而已,各个重伤!而对面,朱红衣带着近千邪魔大军前来?
本来,正魔不两立,如今自己还杀了一群邪魔,今天能善了吗?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每次碰到王可,都要倒霉!今天想要逃都逃不掉了啊,那么多邪魔,那么多啊!
蝙蝠黑云遮天蔽日的飞到聂家附近,恐怖的压迫,不说朱仙镇住民们瑟瑟发抖,就连一众金乌宗弟子内心都是一片惶恐的啊。
“王可?”幽月公主担心道。
“随机应变,待会配合我!”王可脸色难看道。
高空之中。
朱红衣俯瞰聂家,四周近千邪魔也俯瞰聂家废墟,一个个眼中都露出一股疑惑之色,聂家这是怎么了?居然还有一些魔教弟子的尸体?下方,金乌宗弟子剑拔弩张的要杀那一对男女?
众邪魔虽然疑惑,但,一个个心中充满了傲气。由堂主朱红衣带队前来,还不是横推一切?不要说这小小朱仙镇,就是横推一些小仙门都是易如反掌。
所有邪魔都看向朱红衣,朱红衣眯眼看着下方,猜测着之前发生了什么?
张神虚等金乌宗弟子一脸焦急,此刻重伤,又不敢快速遁逃,以免刺激这群邪魔,来个全面扑杀。现在,现在怎么办啊?
“都怪那个王可,都怪那个王可!那群邪魔降落云头下来了,完蛋了!”张神虚恨声的看向王可。
“我们跑不了,王可更跑不了!”
“该死的王可,死也要拉我们陪葬?”又一个金乌宗弟子咒骂中看向王可。
却看到王可撇下幽月公主,缓缓走向那群落下云头的邪魔。
王可一步一步走到邪魔面前,好似要去慷慨赴义。
众金乌宗弟子瞪大眼睛,什么情况?这王可活腻味了?主动去找死啊?这么多邪魔,你都不够他们分,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你居然敢走上前去?
四周静悄悄一片,金乌宗弟子紧张的好似要窒息了一般,却看到王可一步一步走到朱红衣面前。
不待朱红衣开口,王可严肃中,非常自然的说了一句。
“堂主,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