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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棠叫他的名字,好似跟他打商量般地缓声道,“我不喜欢你找借口。”
往往杜君棠连名带姓地叫他时,就是要正经交代话了。江帆一听到他这么念,比被班头公开点名还惶惧,只觉得一身汗毛直立。听完后半句,才真正知道杜君棠指的是什么。
哪怕借口是无意寻来的,仍改变不了欺骗对方的事实,更遑论那话里甚至可能还带些丝毫不讨喜的侥幸心理。
江帆静了好久,杜君棠只是等他。
柔和的暖光、细碎的水珠、升腾的热气,这一切拼凑在一起好似梦境,江帆连眼前的杜君棠都看不太明晰,那模糊的轮廓偏又极有力,一点儿不遮掩地散发着随时可将他征服的气息。
半晌,江帆用脑袋讨好地蹭着杜君棠,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杜君棠的胯骨,他诚实道:“是我……我、想,伺候您。”
见杜君棠没有阻拦,没处着力的手才堪堪抚上了那人结实的大腿。江帆深吸口气,才敢接着道:“想用我的嘴,让您舒服。”
江帆仰头看向杜君棠时,眼圈恍惚泛红,杜君棠看不清楚,只听腿边那人把嗓音软了又软,道:“求您……求您。”
杜君棠蹙起眉头,轻易捕捉到了江帆的不安和惶恐,和他传达出的亟待安抚的信息。
“眼睛闭上。”杜君棠命令道。
江帆于是颤着睫毛,温顺地闭上了眼。
头顶上传来身前那人掌心的温暖,脸前没了遮蔽,就感觉到了汩汩水流。那水温正合适,杜君棠的指尖在他发间一下一下顺着。
听到点布料摩擦时细微的响动,没等江帆琢磨透,一样硬热的物件就拍在了江帆的脸蛋上,那玩意儿蹭过皮肤的触感直烧开了江帆一身的血。
江帆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这下真蹲不住了,身子晃一晃,双手就被杜君棠抓着,纵容他攀着他的腰。
“赏你的。”杜君棠的嗓音低哑,江帆却将每个字都听了个仔细。
唾液腺几乎是在瞬间分泌出大量唾液,嘴刚一张开,就仿佛要顺着唇角流下来似的——也并没真等它流下来,江帆就用这湿漉漉的口腔试探着含住了那根半勃的阴`茎。
刚含住个顶端,就耐不住地用舌尖细细描摹,顺着小沟不住舔弄,却是越舔越渴。江帆努力又含进去几寸,一嘴的口水把那处含得滑腻无比,阴`茎在口中一点点胀大,撑得他一张嘴满满当当,隐隐还觉得嘴酸。
这慢慢往更深处送着,大抵送累了,江帆就停下来歇一歇,用鼻子急急地喘了喘,咕咚咽了口唾沫,混着八六味道的唾沫。这动作免不了就要把阴`茎在嘴里嘬吸一口,发出下流的声响。
刚还温温柔柔替他冲洗发顶泡沫的手忽然就扣住了他的后脑,把那根粗长的性`器狠狠朝他嘴里一送,仿佛直顶到了喉头。江帆不知道,只觉得眼泪也被顶出来了,被顶到的喉咙眼本能地一缩,还堪堪将那阴`茎的顶端顺势一吸。
江帆听到自头顶传来的一声喟叹。杜君棠压着嗓子哼出来的,短短一声,几乎快要了江帆的命,下`身就这么硬着要流出水儿来。
“嗯……呜……”
江帆用鼻腔难耐地哼叫,一心却只想把杜君棠的那玩意儿含得更深,他一边含一边吮。脑袋伏在杜君棠的腿间前后晃动着,一双眼闭着,直管吃得啧啧有声。
仿佛仅仅是刚才玄关处那两根手指被这根粗家伙替了,而他照旧放`浪不知羞耻,且乐在其中。
江帆的下`身早就已经一塌糊涂了。也许是因了不断被开发着,又或许是体质使然,江帆每每感到刺激时,前列腺液就不住地从阴`茎顶端的小孔往外淌,最厉害时,能把床单濡湿好大一滩,闹得跟失禁似的。
此时那处连碰也没被碰过,那透明粘液就一点点往外泌着,顺着完全勃`起的茎身流得到处都是。
“学长的嘴真厉害,”杜君棠这样夸着,却不似往常那般全然只含挑`逗意味,仔细听听,倒也能听出气息上的些微不稳,“吃着别人的屌,自己就能硬得出水。你说你是不是天生的荡货?”
杜君棠的声音极好听,连字字句句的羞辱也让江帆心颤。
一切的不安与无措有如发梢上要落不落的一滴水珠子,哆哆嗦嗦地在一根发丝上滚动,就那么缀着,像把江帆的心也吊起来。
——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怪人。
江帆的一双手死死攀住杜君棠的腰,一点点收紧,在混乱的呼吸中,他将杜君棠的阴`茎整根含入了口中,缓慢而深入地动作着。顶得太深了,他要费很大劲儿才能压住那股想要呕吐的冲动,而生理眼泪则完全抑制不住。
这或许是个好由头。鼻酸的感觉跟这一生理反应重叠,眼泪就一颗颗滚落下来。
——我该不该这么做?我能不能这么做?我这么做究竟对不对?
遇见杜君棠前,江帆不止一次这样反复地问自己,像一场场循环的折磨。负罪感如同一只可怖的巨兽,三五不时张开血盆大口将他吞进吐出,并不完全摧毁他,却又足够使他挣扎。每每幸存下来,浑身都带着血污,江帆偶尔也会绝望地想,他治不好自己,也找不了别人。
——如果被人知道他喜欢被玩弄怎么办?如果被人知道他喜欢被辱骂怎么办?如果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注视怎么办?当本性与原有的生活轨道逐渐脱节,年轻的灵魂总是格外害怕失控。未知带来期待与恐惧,而后即是挣扎。
而所有的迷茫在杜君棠出现后,似乎都能迎刃而解。
他被掌控着,掌控之上是无尽的包容。这个人时常高高在上,连他的恐惧也能一并收服。他不再担心这个世界将如何看他,他丢弃掉所有没必要的负累,安安稳稳地只追随一个人,像一条真正的忠犬。他太清楚,眼前的人于他而言,早已浩瀚如宇宙。
杜君棠把江帆发尾上滚动着的水珠子一把全薅掉了,一语未发,搭在江帆肩上的手轻拍安抚着,他朝那湿热的小嘴里猛撞了数下,江帆忽然乞求似的在他腰际摸了摸,卖力舔吮,颤着睫毛将那粗热的棒子使劲嘬吸,间或发出些毫不作伪地低吟,软和得像撒娇。杜君棠眸色渐沉,某个顶入的时刻,将精`液尽数射进了江帆的嘴里。
江帆全咽下去了,脱力地坐在瓷砖地上,无赖似的抱住杜君棠的腿不撒手。
杜君棠大抵在想旁的事情,也没管江帆这番举动,自顾自帮江帆冲头。等到了洗脸的时候,又伸手用力在江帆脸上乱抹,眼泪和热水彻底混在一起,全流进下水道里。
水声渐停了,挂钩上唯一一条浴巾被取下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江帆眼前一黑,被浴巾罩住了脑袋。
先是愣了一愣,江帆张了张嘴,没能说出推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