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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褚画潦草地扒了几口盘子里的食物就没了胃口,康泊吃得少不说,饮食习惯也太过乏味,没完没了的生蔬菜和鹰嘴豆、烹饪得十分清淡的海味,还有那黑乎乎又腥味浓重的白鲟鱼子酱,这些有钱人可能爱吃的玩意儿在他看来远没有汉堡薯条可口。他悄悄朝一旁的艾琳撇嘴,明明中午的时候他跟她说了晚上想吃帕尔马干酪煎小牛排和巧克力蛋糕,结果晚上端上餐桌的还是令人倒尽胃口的橄榄菜和肺鱼。

    又是蔬菜!又是鱼!

    艾琳感受到了来自褚画的白眼,当即恶狠狠地瞪了回去,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年轻警探很有自知之明,这个黑妞仍不喜欢自己。尽管他和她解释了很多次,自己撩康泊那枪绝对不是发自真心,可对方就是置若罔闻,变着法儿地和自己作对。

    如果不是桌上还有远来的客人,看见菜端上桌的时候褚画一定就会起身走人。自己的情人似乎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不满,他又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儿就像个娘们似的告状。褚画在心里叫苦不迭:早知道被这家伙拐来后会连饭都吃不饱,当初他绝对不会答应这大老远地跑来和他同居。

    亏自己这些日子还总让他“折腾”得那么爽。

    ※※※

    饭没吃饱只好闷头跑去洗澡,洗完澡的褚画像大沙皮狗一样趴在书房的沙发上算账。身边没有准备计算器,他咬着笔杆,皱着眉头,催款的账单没完没了,那点微薄的警察薪水显然不够支出了。

    银制手杖摆置一旁,康泊正在教一个名叫皮埃尔的小男孩打高尔夫。皮埃尔是他曾经一个女房东的小侄子,那个名叫丽萨的女人为人善良,待人也很诚恳,褚画跟着别人一同叫她“丽萨姑妈”,在心里也真的把她当作了亲人。久居乡里的女人想入城看看,年轻警探得知以后立刻表示,自己可以全程接待。古木森然,鲜花繁饶,这处宗教氛围浓重的古堡式别墅让随女人一同前来的小男孩久久目瞪口呆,古堡主人的挺拔俊美更摄人心魂。待好容易缓过气来,才十一岁的小男孩儿问向男主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德古拉伯爵吗?”

    康泊咧开白牙大笑,褚画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解释,“不是,他不是德古拉,他是我的情人。”

    褚画搬来以后很快就迷上了高尔夫这项运动,还自己刷卡添置了高尔夫自动出球机,打算就在这宽敞死了的宅子里练习。但没几天他的新鲜劲儿就过了,高尔夫球设备被丢掷于角落,小家伙皮埃尔倒对它表现得极有兴趣。

    “32.15乘以12……”手中打着草稿,警探先生嘴里念叨出声,想算算看,自己在这事后看来完全没必要的项目上花费了多少钱。

    “385.8。”话音刚落,康泊就给了他答案。他看上去仍在专心致志地教导一个小男孩如何挥击球杆,唇边还带着一丝柔软温存的笑意。尽管康恩娅和康肖奇一定不会同意,但这个样子的康泊看上去确实挺像一个好父亲。

    “哦不对,我刚才漏看了每月附加的一项收费,1美元又5美分,这一年总共该是——”

    “398.4。”康泊对被自己环于身前还不住往后回着头的皮埃尔微微一笑,说,“你得先以脊椎为中心,左手自然地伸直,随后再往右斜上方推击球杆……”

    打了个草稿,答案是对的。想了想,褚画一连报出好几个卡帐上的数字,可康泊每次都很快给了他答案。

    黑眼珠滴溜转了转,褚画又想了想,于是张口问,“一百七十二万三千六百五十三乘以九十三万五千八百四十二是多少?”笑出了月牙眼儿,也笑出了梨涡,“快点,计算机!快给我答案!”

    男人稍稍挺直了上身,却没有回应自己的情人。

    “快给我答案,别磨磨叽叽!”屁股朝天,警探先生挥着手中的笔,继续不怀好意地催促,“计算机,你死机了吗?”

    “放松膝盖,轻松一些,现在挥杆……”康泊重又微弯下上身,带动着皮埃尔的手臂,与他一起出杆击球——

    随即褚画就“嗷”地一声叫了起来,被挥杆击出的那只高尔夫球明显偏离了航向,远远飞来,正中了他高高撅起的屁股!

    男孩儿以为是自己惹下了祸,吓得赶忙扔下球杆,一溜烟地跑了。

    “嗷……你个混蛋!”往后伸出一只手捂住遭袭了的屁股,褚画不满地连声嚷嚷,“我的尾骨都他妈被你砸断了!”

    康泊拄起手杖来到了情人的身边,掌心盖上了情人的手背,笑着说,“我替你看看。”

    他的手指撬开他并拢的指节,带着他的手掌慢慢下移,交缠的手指一并滑入股缝之间。

    “不要!饭都吃不饱,没有力气做了!”他们的爱情像海水那样汲取不尽,但不让他吃饱就是不行。维持着趴伏的姿态,褚画把脸埋回自己的肘弯,闷声闷气地说,“如果我能升职成为助理警长,薪水就能翻上一番,这些讨厌的账单就不是问题了。”

    把那黑毛乱翘的脑袋掰抬起来,对方也就势翻身,大咧咧地枕在他的怀里。康泊目光微微下倾,一边温柔摩挲着褚画的脸,一边对他微笑说,“只要你想,这些账单现在也不是问题。”

    警探先生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可他仍坚守着自己那份古怪的自尊心,不愿就此向对方妥协。一双眼睛笑得亮晶晶的,他仰着下巴望着情人的脸,似真似假地说,“是啊,只要我想,什么都不是问题!那个‘罗马帝宫’的老板给了我名片,他觉得我扭起屁股的样子挺迷人,没准儿一晚上的收益能挺可——”

    褚画又一次叫了出声,但很快就只能发出“呜呜”声音——好似惩罚一般,康泊的手变得从未有过的粗鲁,手掌托着他的下颌,拇指滑进了他的口腔,反复揉碾起他的舌体……

    褚画被手指搅得口腔内壁有些疼,当即想也不想,一口咬了下去,下嘴挺狠,康泊的拇指上烙下了一圈很深的齿痕,还带着血丝。

    男人好像动了气,强势地将情人压在了身下,动手去扯他的裤子。

    可是警探先生还是不肯缴械,情人的手伸向他的下体,他就别别扭扭地伸手去挡,怎么也不肯让他再探下一寸。很显然,如果他不愿意,谁都没办法进犯他的身体。几次没能把对方的裤子扯下来,康泊便也不再坚持,声音带了些笑意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双层巧豆力蛋糕。”倒不是故意使性子,他是真的没吃饱。褚画挪着屁股调整位置,重新把脑袋枕在康泊腿上,仰起脖子一脸认真地望着对方,“我得吃饱,吃饱才有力气干些别的。”

    康泊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和自己讨价还价的家伙,突然抬头冲外头喊道:“艾琳!”

    黑人女仆蹭蹭蹭地跑了过来.听见自己的主人对自己说,“我想要一整块双层巧克力蛋糕,麻烦了。”康泊说话时带着微笑,语气也彬彬有礼,可艾琳还是不爽快地翻了翻眼儿,因为她看见那个枕在自己主人怀里的年轻人,正冲着自己频频眨眼,一脸胜利者的狡狯与得意洋洋。

    如果不是康泊就在一旁,她一准能再拿出猎枪戳他的屁股!

    “你很快就能吃

    饱,可是我还很饥饿。”等到艾琳去往厨房烤蛋糕,康泊又托起了褚画的下巴,倾下身吻他,怀里的人总算没有再抵抗拒绝,乖巧地让自己的舌头缠上他的舌头,接纳他的温存入侵。

    康泊的舌头温柔地扫刮着褚画的口腔,舌尖一颗一颗地摩挲过他的牙齿,细细品尝着他齿龈上的甜味儿,一处都不曾落下。一开始褚画还只是被动享受对方的亲吻,后来就紧紧勾住康泊的脖子,支起上身热烈又急切的回吻他。他吻得毫无章法,一心只想占上风,实在高兴极了的时候就咬一咬对方的嘴唇。舌体互相纠缠推送,他们吻得很久很深,像是要嚼下对方的唇和舌,咽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警探先生的裤子本就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旁,手指探进去毫不费力。康泊先在那平坦结实的小腹上摩挲了一会儿,摸得对方又麻又痒,锁住他唇瓣的牙齿也用下了力,边吻,边咬,边笑。

    口腔里充盈着来不及下咽的甜蜜唾液,直到两个人都觉得透不过气了才把相贴的嘴唇分开。康泊转而吻向褚画的耳朵,含着小巧的耳垂轻咬了一阵,舌尖又钻向了他的耳蜗,一点一点温存地舔舐。手下也不得闲,沿着褚画的小腹向下滑去,解开他牛仔裤的拉链,滑过耻骨处的小片毛发,握住了那蠢蠢欲动的性器。

    还不够硬挺,掌心包覆着柔软的茎身,冰冷指尖不徐不疾地搔弄着根部。

    警探先生确实体质奇特,一旦发起情来,全身都是一触就痒的敏感点。耳蜗被情人舔得濡湿温热,细微的电流从被套弄的肉茎上流窜起来,通往了全身。

    “不……不行……家里有客人,”褚画觉得自己就快缴械了,却还嘴硬地说,“何况我还没吃饱……”

    “可你总得给艾琳烤蛋糕的时间,顺便也给我一些。”康泊不顾褚画口是心非的抗议,握着他的脚踝,将他的两腿呼啦一下抬高,一气呵成地褪下他的长裤和短裤,随手甩在地上。

    刚刚洗过澡,连着那半勃半蔫的肉棒,都带着十分好闻的薄荷气息,康泊仍然收着褚画的一条腿,侧脸吻上了他的脚,从脚心吻到脚背,又一颗挨着一颗亲吻起他的脚趾。脚心传递上来一阵阵酥痒难耐的感觉,那条被情人捧着的腿不由绷得极紧,肌肉的线条清晰非常。

    “放松这些,你这样会抽筋的……”康泊将唇移至褚画的小腿肚上,在那儿打圈儿似的吻了一阵子,又沿着他腿部的肌肉吻向他的大腿内侧,转而滑入他的胯间。

    这个男人似乎是存心想撩拨起爱人的情欲,每一下吻触力道都控制得极浅极妙,他的唇既像是用鹅毛轻轻撩搔,也像用火苗细细炙烤,吻哪儿,哪儿就跟着一并酥麻燃烧。那种又热又痒的感觉让这家伙屁股直扭,胯间的性器已经不知不觉翘得老高。

    全身皮肤都因兴奋地充血而变成了迷人的粉红色,一张脸尤其显得粉嫩可人,像枚饱满甜蜜的糖果。褚画两手向上紧紧攀出沙发,待康泊的唇包覆上自己一侧的阴囊时,就猛烈打了个颤。他忍不住地将另一条腿也搁上了情人的肩膀,用臀缝间那小小的“圆心”对着情人的脸,脚板连着小腿绷得笔直,看样子已是迫不及待。

    康泊依旧不紧不慢地抚弄情人的身体,一边咬住他的阴囊往外拉扯,以舌体来回扫弄,一边用手指拨高了他的背心,掐弄起了他的乳头。乳头很快被指尖捻得挺立起来,上下两处的强烈刺激让褚画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张着嘴大口喘气,又恶狠狠地骂出了声:“要么滚远点,要么现在就操我!”

    “那我只好走了。”男人半开玩笑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脖子被箍在了对方的两腿间,压根动不了。

    “不行!我反悔了!你还是操我吧!使点劲儿,就现在!”

    康泊笑了,伸手弹了一下情人那硬邦邦的性器,说,“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矜持一些。”

    “我的字典里没有‘矜持’,以前没有,以后没有,一星半点也没有。”褚画不服气地辩解,“只有娘们才爱扭捏作态,明明想要,嘴里却非说‘不要,不要!’”说“不要”的时候他掐起了嗓子,不但摇头摆脑,还扭动屁股,让挂在档前的性器像铃铛似地晃动,那风骚又可爱的模样马上就把他的情人逗笑了。

    “它太美了,你得给我点时间与它独处。”康泊捧起了情人的阴茎,细细端详着龟头下方的蝴蝶。他用舌头轻柔舐它,用嘴唇温存触它,像是怕把它惊飞一般情意绵绵。这玩意儿在他眼里从来都美得不像话,具有着比铃兰花海更非凡的意义。

    湿润口腔含覆住了红润的龟头,掌心与性器的接触滋滋有声,手指捋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警探先生舒服得两腿直抖,臀缝中的穴口也不断以翕张的姿态向对方作出邀请。尽管快感强烈,但他仍存有理智——每当情人狂热着迷于他的蝴蝶纹身时,他都会想提当年的事。

    “趁我还没有乱说话,进来吧,与我合而为一……”意识到自己即将射精,褚画将原本枕在头下的手臂抽出来,插入康泊的淡棕色长发,让他的头发像戒指一样绕上了自己的指间,他喘着气说,“我是……我是你的一部分,你也是我的。”

    这样的邀请简直比情话更为动听。康泊埋下脸亲吻褚画的蝴蝶纹身,更快速地捋动起他的茎身——身体猝然一下僵硬,被情人贴心伺候着的警探先生仰头哼了一声,龟头前方就爆出了白色的浆液。好些都直接射在了那张红唇白肤的俊美脸庞上。

    并不在意被情人射了一脸,他用手指轻擦掉脸上的精液,反倒以此为对方作起了润滑。将两条细白长腿打得更开,挂在自己的肩膀上,随后沾着精液的手指就挤开穴口的软肉送了进去,在那紧窒软糯的甬道里缓缓抽送起来。

    这个男人的手指本就冰冷又修长,此刻还刻意探得深一些,摁压起最让对方舒服的那个部位。火热的后穴受得绝妙的刺激,褚画只觉得一阵阵火花蹿上了头皮,一种强烈又炙热的烧灼感激得他后穴一紧,就这么牢牢夹住了康泊的中指。

    “放松一些,现在都这样,过会儿该怎么办。”康泊轻柔地抚慰起浑身打颤着的情人,仿佛对待艺术品般对待那处可爱的“圆心”。他将它抹得红润发亮,随后又送进一根手指,两根手指轻轻抖动着,耐心地撑开紧窒的内壁。

    腰部被高高托起,褚画一直支起上身去看康泊的脸,咬着下唇,红着脸。他当然喜欢被他摁在床上亲吻,喜欢被他架着两腿操弄,喜欢两个人如同完成一个神圣仪式般合而为一,但是他尤其喜欢看他垂着长睫,低头替自己做着扩张的认真样子。无论用精液还是润滑液,每次替他抹油,康泊都会为了避免进入时造成他的疼痛而极致耐心细致。这份温柔呵护的细心常让警探先生不自觉地胡思乱想,就算接下来被对方肢解成片也心甘情愿。

    趁着情人在为自己放松身体,褚画自己掀掉了背心,将一具光溜溜的身体呈现在了对方眼前。赤裸的皮肤贴在皮具上非常舒服,他故意夹了夹臀丘,又用腿猛力地绞住了对方的腰,示意自己现在急需“灭火”。

    康泊笑着俯下身去吻褚画的嘴唇,便又被这家伙搂紧脖子,吮着唇瓣不放。经过手指一番温柔的探路之后,那处穴口俨然变得

    非常好亲近,他将性器拨出对准那处可爱红润的“圆心”,缓缓送了进去。

    “还是……疼!”精液不比润滑剂,内壁的深处还很干涩,硕硬的龟头刚刚没入,一阵细微的痛感就扎进了他的身体。褚画刚要叫喊,就被康泊托住后脑,堵住了嘴唇。

    长吻的尽头,他将茎身整根送入他的身体。

    这个古堡的主人并不总是优雅又克制,当勃发的茎身完全被那处软糯炙热的甬道包围时,他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嘶哑。康泊倾下身舔舐起褚画的耳垂,动情地在他耳旁呼唤道:“我的约瑟芬……”

    有的时候他也称呼他为“羽蛇神”或者“小野猫”。

    这两个情到浓时的称呼褚画都挺喜欢,尽管其中一个是女人,而另外两个压根不是人类。

    “你咬得太紧了,我动不了。”康泊试图抽送,但茎身被对方紧紧合拢的小口勒得有点疼,他又一次温柔渴求起他的嘴唇,边吻边说,“我的约瑟芬,把你完全地交给我……”

    四唇相贴的温柔摩擦,警探先生总算将自己完全放松,毫无保留地迎接起对方的进入。一开始康泊还只是缓抽慢送,小心进犯,待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开始进退自如,对方的肠壁也完全适应了之后,他就将褚画的两条腿抬得更高,将他架在自己与沙发之间,抄着他的腿弯,由上至下地插弄。性器承受着身体的重量越杵越深,每一下都撞在最滚烫软糯的深处,每一下也似要把阴囊一起塞进去。

    “你就是个王八蛋!”身体剧烈地颠簸起来,肠壁被摩擦得极舒服,警探先生几乎要哭出声来。他就是这样乐衷于强烈表达自己的情感,被操疼了一定会骂,被操爽了一定会喊,如果真的爽到极致了就会哭。褚画自己也觉得这娘们似的性子一定得改,可一旦被人摆平在床上操弄,立马就全忘在了脑后。

    脑袋撞击着沙发,身体如同在浪上颠簸。褚画闭了一会儿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突然看见了皮埃尔——那个小男孩被奇怪的呻吟声惊动了,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书房里。

    没有意识到第三个人出现在身后,男人将脸埋在情人的颈窝里,正浅抽深送地快频率冲刺着。警探先生张了张嘴,想对这看似吓懵了的小男孩作出解释,可是他口干舌燥,喉咙里一片枯焦,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他捏起拳头,胡乱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再紧盯着看就会挨揍。

    等到艾琳端着双层巧克力蛋糕进屋时,发现那个一直吵吵嚷嚷自己肚子饿了的家伙已经睡着了。看上去该是一丝不挂只有腰下和臀部盖着康泊的外套。褚画脸孔朝下地趴伏在沙发上,裸露的皮肤尚未褪去情欲的粉红色,嘴里还哼哼唧唧地不知说些什么。

    “他已经被我喂饱了。”康泊穿着十分整齐,但淡棕色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透,部分粘结在了一起。微微狼狈的模样无损于他的俊美,他冲自己的女仆笑了笑,然后从她手中接过巧克力蛋糕品尝起来。

    艾琳十分惊讶,记忆中康泊从来不吃甜食。她比划着手语,有些担心地问:喜欢这个味道吗?

    男人伸出血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然后侧过头,看了自己的情人一眼。

    “谢谢主。”他收回视线,微笑着说,“非常美味。”

    第二天起床的禇画神采奕奕,打算充当导游,带远来的客人游遍这座城市。他兴冲冲地跑去客房,却发现丽萨连夜带着她的皮埃尔离开了,连个口信都没留下。

    这个传统的女人被吓坏了,生怕自己可爱的小侄子不学好,长大了也和男人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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