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你跟顾总多久了?”
顾尺这尊大佛谢雨早就认识,而且顾尺是圈子里出名的难搞,油盐不进,私生活一股清流的干净。
顾尺身边有人,谢雨挺意外的。
[三个月。]
于贝记得很清楚,今天是他被送到顾宅的第九十三天。
“三个月???”谢雨吃惊的重复,但声音压得很低,“这么久!”
像晏正这种娱乐圈呼风唤雨的大佬,一个月换四五个小情儿都是少的。
谢雨比较厉害,跟晏正快一个月了,还没被晏正厌弃,也算创造历史了。
“看不出来你挺牛。”谢雨这时候对于贝刮目相看了。
于贝没搭腔,低头看脚底正冒嫩芽的草坪。
顾尺是他的金主吗......
于贝心里对自己和顾尺的关系不是没有数,原本就建立在不平等的关系上。
商务酒店的包厢,直径两米的大理石圆桌,酒菜铺满席面。
“顾少,合作愉快。”晏正掐起酒杯,朝顾尺示意。
“合作愉快。”
顾尺和他碰杯后,二人都干脆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晏正放下酒杯,眼神落到顾尺旁侧的于贝身上。
于贝原本在安静吃饭,几乎没抬头。
但晏正的眼神太过毒辣,于贝下意识就觉得有人在看他,抬头正对上晏正漆黑的瞳孔。
晏正的眼神太露骨,虎视眈眈,随时要将到手的绵羊拆骨入腹。
于贝真的被吓到了,双手一软,夹在筷子上的菜都掉回盘子里了。
看于贝这个反应,晏正突的笑了。
像是被怯懦的小猎物取悦。
于贝下意识想往顾尺身后躲。
“顾少,这位以前怎么没见过?”
侍应生添酒的间隙,晏正突然开口,视线还一直落在于贝身上。
顾尺只听晏正主动问起于贝,就有些明白他的心思了。
看到于贝害怕,顾尺抬手在他后脑勺抚摸了下,笑道。
“这是我养的小朋友。”
“难得带出来,晏少见笑了。”
晏正看于贝乖乖依附在顾尺身边的样子,就觉下腹有团火,急着需要纾解。
晏正看过的人太多了,几乎都是排队求着爬上他的床,一个比一个sao,同一道菜吃多了也腻味,突然碰上一个长得漂亮,又清纯的,他难免来了兴趣。
晏正最喜欢看漂亮的人被他狠狠弄哭,能带给他极大的满足感。
“顾少挑人的眼光真是不错。”晏正也笑,“不过得多带出来玩玩儿,才不会这么认生。”
顾尺抚摸于贝后脑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我就喜欢他怕生。”顾尺是真没想到带于贝出来打场球,他就被人盯上了,“怕生才能养的家。”
晏正脸上笑容微僵,顾尺摆明了不愿意把于贝给他玩儿。
但是晏正也不着急,他和顾尺的合作还长,不怕找不到机会。
这场饭局并没有持续太久,但每一秒对于贝而言都很煎熬。
跟着顾尺离开酒店,于贝紧绷的神经才敢一点点松懈下来。
于贝突然趴进顾尺怀里,头埋进他的西装外套。
顾尺的气息,就是最好的镇定剂。
“吓到了?”顾尺顺势把于贝抱过来放在腿上,手掌笼罩他在头顶。
于贝没给反应,算是默认了。
顾尺轻拍的他后背安抚,心里思量着还是要少带于贝来这种场合。
于贝这张脸,太引人瞩目了。
自己的人被盯上,顾尺也很不爽。
“你这么听话,我当然会护着你。”
顾尺垂眸,怀里依赖他的人,触碰到他最软的神经。
于贝缓缓抬头望着顾尺,下巴贴在顾尺胸脯上。
[那我要一直听话......]于贝纤细的手指比划,完了顺势抱住顾尺的脖子,[一直听先生的话。]
顾尺没应腔,掐住于贝的腰间将他往上搂了搂,随后去吻他的额头。
于贝头上还挂着一层薄汗,他刚才太紧张了。
“高尔夫有意思吗?”顾尺从衣服内包掏出手帕,一边问,一边给于贝擦汗。
于贝还是第一次用顾尺的手帕,软软的很舒服。
[嗯。]于贝点头,虽然他打了几杆,也没怎么玩明白,但这是顾尺喜欢的,他就默认是有意思的。
[先生特别厉害。]于贝看顾尺一脸崇拜,顾尺都不知道他在于贝心里究竟有多厉害。
和顾尺比起来,于贝真觉得自己是个小废物。
打理公司,打高尔夫,滑雪,还有赌牌,顾尺每样都很厉害。
顾尺不是个缺乏赞美褒奖的人,但于贝的话总能愉悦他。
“有多厉害?”顾尺自然的靠在座椅上,指腹在于贝光滑的脸上摩擦,“你现在都会拍马屁了。”
[没有拍马屁。]于贝噘唇,[先生就是特别厉害!]
于贝想了一圈,该怎么形容顾尺有多厉害。
[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顾尺嘴角轻挑,“你才见过几个人。”
“小孩儿。”
于贝闷了闷,他是没见过几个人,但这并不影响他觉得顾尺厉害。
和顾尺闲话的功夫,于贝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没那么怕了,开头的恐惧被一点点淡忘掉。
转眼周一。
一早顾尺亲自送于贝来了学校。
上周顾尺只送了于贝两天,其他时候都是司机独自送的于贝。
“新被子午休前给你送过来。”
顾尺将搁置在一边的书包拎给于贝,让他抱好。
顾尺说要把于贝休息室的被子换了,于是连自己卧室的被子一起换了。
于贝点头开了车门。
[先生拜拜。]
看于贝进了学校大门,顾尺才吩咐司机开车。
于贝刚进大门,就碰上熟人了。
林睿比他早进校门两分钟。
[早上好。]
一个星期的相处,于贝和林睿熟悉了很多,平时用笔交流的时候也不少。
而且一些简单常用的手语,林睿也能看懂了。
“早。”
林睿刻意放缓了脚步,于贝腿没他长,走路的时候步子也迈不了他这么大。
二人一并进了教室,刚才坐下来,林睿就拉开书包,拿出一把没写的试卷。
“作业你写了没?”林睿问一边的于贝。
[写了。]
周末最后一天,于贝没干别的,就把一堆卷子写了。
虽然他们现在才高二,但学习的强度一点不低,周末的作业,几乎每科都有至少两张卷子。
顾尺看于贝那么用功,说要奖励他。
于贝不想要别的,就想顾尺送他上学,所以才有了今早顾尺送他来学校这一幕。
“借我抄抄。”林睿一如既往在直接,抄作业也理直气壮。
于贝虽然知道抄作业不好,但没好拒绝。
而且和林睿同桌的这一个星期,林睿几乎没有一节课是认真听的,指望他在那么短的时间把卷子写出来,于贝也觉得不现实。
林睿接过于贝递来的试卷,一摊开手上就飞快动作,一看熟练度,于贝就知道他是惯犯了。
还没到早自习时间,林睿8张卷子都抄完了,那速度,于贝叹为观止。
临到早自习,魏盛来班上巡查,林睿果断没抄了,拿起课本装模作样。
等人转身一走,又开始埋头忙碌。
于贝一天做出来的卷子,林睿不到一小时就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