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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要我做的,宝贝你尽管说。”
俞舟什么都不敢说了,怕邵荣再买点什么回来。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先去上班了。”
这一天的工作依然很清闲,俞舟拿出纸笔在纸上写谱,是程霖他们准备弹的那首曲儿。俞舟觉得音乐真是奇妙,明明他是这么安静、这么无趣一个人,却也能跟着曲子找到一点儿澎湃热烈的感觉。
这种奇妙之处,大概就是它令人沉迷的地方吧?
不管你是什么样一个人,在音乐面前都会被一视同仁,你可以跟着它笑,跟着它哭,跟着它体验所有你不敢体验的事、面对所有你不敢面对的东西。
俞舟傍晚带着谱子到活动室,和程霖他们一起配合练习。
练过两轮,俞舟才酝酿好开口的勇气。他对曲子做了点改编,让它变得更适合在舞台上表演。
程霖没想到俞舟还有这样的能耐,把谱子拿过去看了看,脑子跟着曲谱在走。
等把整首曲子的改编都看完了,程霖看向俞舟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俞哥你就是传说中的扫地僧吧?”
熟悉起来以后,程霖对俞舟的称呼就从俞医生变成了俞哥。
其他人也拿过去看,看谱能力差点的直接试着按照俞舟的改编练了一遍,也都认同程霖的评价:“俞医生你是怎么做到又是学医又是学音乐的?哦,我想起来了,俞哥还会做超好吃的小饼干。”
“我平时没什么事,”俞舟不好意思地说,“所以空闲的时间比较多。”既然没别的事要做,那自然是把时间都花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
“可是学这么多东西会很累吧?”程霖也说。
“不会累。”俞舟说,“做自己喜欢的东西不会累的。”
程霖对上俞舟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
确实是这样,只要自己喜欢,花再多时间在上面都不会觉得累。和俞舟在一起是一件非常棒的事,哪怕心里藏着的那只野兽再怎么胡搅蛮缠横冲直撞也莫名地能平静下来。
程霖感觉自己也被注入了无限活力。他才十四五岁,往后的人生还长得很。
这么长的一辈子,不做点什么有价值的事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程霖脸上第一次出现真正开朗明亮的笑:“那我们接着练习吧!”
接下来几天邵荣到外地去了,一直没过来。俞舟的分手计划暂时搁浅,全新投入到乐队的排练里。
预选这天,俞舟穿上了邵荣给他买的夹克,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摇滚音乐家气质。负责选节目的老师一时没认出俞舟,看了程霖递上的报名表他才回过味来。
这是什么?这就是亮点啊!
这要是音乐老师参与,那肯定没什么好说的,可俞舟是校医来着,专业不对口,纯民间同手!
这就是宣扬学校校风优良、人才辈出的好机会!
负责老师已经在心里打了个勾。听完俞舟几人的曲子之后更是满面笑容地说出结果:“好,你们过了!回去继续好好练习吧!”他看向额头渗着细汗的俞舟,夸道,“俞医生你可真是深藏不露,我看你的水平够出去开班教学了。”
“我就是自己摸索着玩玩。”俞舟说。
“对了,你朋友刚才来找你,不过出去打电话了。”负责老师说着,目光转向门口,朝俞舟示意,“看,回来了。”
俞舟抬头看去,只见邵荣拿着手机走了进来。俞舟心头一紧,感觉背脊上的汗都凉了许多。
程霖看到邵荣,也替俞舟紧张。他忙说:“俞哥你有朋友来了就先走吧。”
俞舟恍然回神,看着走向自己的邵荣。邵荣朝其他人笑了笑,光明正大地拉着俞舟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邵傻傻:我老婆特别可爱
第十九章 【在我手上】
俞舟和邵荣一前一后走出礼堂,俞舟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邵荣说,“下了飞机想过来看看,就来了。”
邵荣这一趟飞的是首都,回来前他去见了他外公。他外公有意给他找对象,还说如果他真的喜欢郁言就豁出脸去和郁老爷子谈。
邵荣拒绝了。
在他外公开口表态的时候,邵荣忽然发现自己对郁言并没有那么喜欢。如果真的喜欢,他不会这么久都不行动,他真正想要的东西,难道会因为一个老头儿的阻挠而不去争取吗?
不,绝对不会。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不够喜欢。他捧着郁言,他应郁言的约,只是一种少年时延续下来的习惯。
当看到郁言的挣扎犹豫时,邵荣忽然明白这是一场单纯到不能再单纯的较劲:他看到郁言动摇了,对这场角逐也就失去了兴趣。
他没有兴趣与郁言一起生活,没有兴趣和郁言在床上翻云覆雨,更没有兴趣当那个扯着绳放风筝看郁言能飞多同、看郁言能在多少人之间左右逢源的人。
相比之下,他更想看看俞舟的“分手计划”会怎么进行下去。
这个傻里傻气的胆小鬼可真是执着,他出差期间还时不时给他发点查岗短信,甚至还在晚上睡觉前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在外面,这么晚了该睡觉了不要在外面乱搞。
要是换了别人这么干,邵荣早觉得烦透了,俞舟这么干邵荣却觉得可爱得很。既然俞舟这么努力地想当个河东狮,他当然得好好配合。
邵荣一点都不避讳,牵着俞舟的手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俞舟起初有些紧张,看邵荣一脸坦然也就不那么害怕别人发现了,小心翼翼地回扣邵荣的五指。
邵荣感觉到俞舟的小动作,转头笑睨着他。俞舟耳根微微发红,细碎的刘海随风轻轻动了动,秀气的眼睫半垂着,小声说:“刚下飞机该先休息的。”
“这不是看你那么想我,想早点来见你吗?”邵荣随口说着,“我要不来,还看不到你在礼堂舞台上玩乐队的样子。了不起啊,几天不见都能上台了。”
“我,”俞舟说,“程霖他们的吉他手要出国了,才找我等一等。那孩子挺好的,很有天赋。”
他会答应程霖也不是真想上台,而是看到程霖的迷茫和无助。程霖与那黄毛少年的处境,让他想起了少年时的自己。
俞舟嘴拙,很多话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和邵荣说清楚情况。
邵荣挑眉说:“当着我的面夸别人就不怕我吃醋?”
俞舟瞠目看他:“他才、他才十四五岁!”
“十四五岁怎么了?”邵荣说,“青春期的臭小子脑袋里能想的东西可多了,我又不是没有过这个时候。”他斜睨着俞舟,一脸的揶揄,“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没有,你可是传说中的‘好学生’。”
俞舟不吭声。他十四五岁的时候确实没有动过心,那时候他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