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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颗一颗系上睡衣的纽扣。

    梁如琢忍不住亲他的脸蛋:“走,我带你去玩。但我们得低调一点,不要被抓到。”

    他骑摩托带着他出去兜风,把小嫂子娇小的身躯裹在皮衣里,尘烟迅疾地轧过雪花。

    小嫂子把脸颊贴在他心口,兴奋地紧紧抱着他的腰。

    梁如琢对他说,你可以摸我的心脏。

    它曾经是一块冰,你听见它在烧吗。

    ————

    第39章

    机车的尘烟在一家酒吧前戛然而止,因为文羚央求他进去玩一会儿。文羚从没去过酒吧,除了上次和他在维加斯的一家清吧短暂地满足了一会儿好奇心。

    但这一家明显是那种辉煌的混乱的无序的、人们可以在黑暗的洗手间角落里肆意做爱的闹吧,从外边就能听到鼓点震动的dis音乐。

    小嫂子跃跃欲试地牵他的手,眼睛又开始闪动起令人拒绝不了的光亮。

    梁如琢倚着摩托摘了头盔,单手把小嫂子抱到后座,像和闹脾气的小孩打商量一样,温柔地请求他去之前路过的清吧。

    执拗的小美人拒绝了他的骑士的建议。

    文羚坐在后座上扬起脸,观察着梁如琢的眼睛:“你好像很不想让我进去。”

    他像长了两只小触角一样敏锐,梁如琢甚至为此紧张了一下,只好嘱咐他,如果心脏不舒服一定要尽快说出来。小嫂子乖乖地点头。

    梁如琢十分不情愿地踏进门口时,一个贝斯手发现了他,过来热络地拍他的肩膀。

    他轻咳了一声,悄悄朝走在自己前面的漂亮男孩扬了扬下颏。

    贝斯手诧异了一下,笑容满面地问梁如琢是找到固炮了吗。

    梁如琢想摸出兜里的口罩戴上,但已经来不及了。

    文羚隐约听到了这个刺耳的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他忽然看到身旁的男人和女人们端着酒杯挪动过来,黑丝袜的小姐们想为如琢点烟,浓烈的香水味将如琢身上的檀香气味彻底掩盖了。

    他们有点吵闹,像与如琢是旧相识:“梁哥,进来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吻我新做的指甲。”

    “梁二哥人家等你大半年了,怎么都不回国的嘛。”

    也有媚眼如丝的男人往如琢怀里钻,手指勾着他的腰带向里面塞房卡和rh。

    梁如琢像被困在群魔乱舞中的白鹤,恰到好处地婉拒每一份殷勤,在震耳的音乐和炫目的霓灯中脱身,朝文羚走过来。

    文羚并没意识到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只觉得像别人搅了自己珍贵的白颜料一样心里升起一股微弱的独占欲,再温和的画者也会因为白颜料被别人弄脏而歇斯底里——他迎着梁如琢走去,抓住领口拽着他不得不俯身到自己面前,然后和他接吻,为自己的白颜料打上标记。

    “原来你是这儿的常客,坏叔叔。”文羚不忿地轻轻咬他的嘴唇,把他兜里塞满的玫瑰、烟盒和安全套一件一件拿出去扔到一边,“你可以偶尔骗我,但不要老是骗我,好不好?”

    梁如琢怔了一下,不慎被得寸进尺的小嫂子吻到鬼迷心窍,他反客为主把小嫂子抱进昏暗的洗手间里,玫瑰、烟盒和套子掉了一地。

    梁如琢说我还可以更坏让你更疼,我也进三教九流的夜场,我和男人女人们做爱,我拧断了家宴上那位酒保的手,我开枪杀人时从无愧畏之心,我挑拨唐宁去撞大哥的车。

    他说完了,冷冷等待着小嫂子的审判。

    他从未后悔做过这些,但现在越来越后悔了。

    这世上每个人都只想接受光明,排斥黑暗,连小嫂子也梦寐着摘星星,他们向往美好,一旦发现完美无瑕的东西曾有污点,就忙不迭丢开。

    他焦躁地等待着。

    漆黑四方的小空间里促狭得让他们只能紧贴着身体,脊背时不时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隔间有个男人出来吹了声口哨,敲门戏谑说哥们轻点,别玩坏了,他的声音可真好听。

    梁如琢回了他一句脏话。

    文羚踮起脚把下颏垫在他宽阔肩头,吃吃地笑出声:“我把表弟的头踩进刚下过雨的泥坑里,把撕掉我画的老师的手机扔到厕所,我用铅笔扎穿了在地铁上摸我的男人的手,还用水浇我室友的头。”

    “那么你没有嫌弃我的理由了……我们很相像,我们一样坏。”

    小嫂子拥有和费雯丽一样的狡美目光,这本身就在告诉他美丽不一定需要是干净的,他们的灵魂互相契合。

    烟酒弥漫的气氛容易让人放纵。

    小嫂子无师自通地在变幻的灯光下扭动身体,略显苍白的脸被照映成五彩缤纷的颜色,他接过每一朵朝自己递来的玫瑰,陶醉地坐回沙发把自己埋起来。

    “我一直想从野叔那儿逃出来,其实也不是说野叔那个人差劲到什么地步,虽然他是挺讨厌的。”

    “我就是想看看我看不见的世界,野叔老是管着我,烦。”

    “我的病是很浪漫的。”文羚扬起满座各色的玫瑰让它们凭缘分自由落体,“我不怕长出皱纹,变老变丑,变得让你不想和我接吻,还可以完全没有负罪感地放纵玩乐,反正我未来的寿命可能和小狗差不多。”

    他说我喜欢画画,我的作品将会是墓碑上令人唏嘘的符号,而我本身只是随手能被碾碎的枯叶罢了。这是他被梁在野绑在床上的那一晚突然想明白的。

    嫂子说这话时很平静,谈起死亡就和吃饭一样平淡,以至于梁如琢花了很久才猛然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可怕。

    他安慰着吻他:“不会的,没有那么严重。”

    文羚捧起一把花瓣凌乱的玫瑰,把脸埋在他们中间对他笑:“是吗,太好了。”

    他身上有种苦痛堆砌出的脆弱美感,来自于骨子里镌刻的扭曲多情,这在艺术上大概被称为巴洛克。

    梁如琢是巴洛克时代的牺牲品,成了他迷狂陶醉的圣徒。

    他们找了一个温暖的角落闲聊,聊文羚的过去。

    文羚说他在舅舅家熬过十二年,终于熬到能靠高考离开地狱那一天,高考前夜他被表弟(舅家的孩子)关在洗手间里度过了整整两天,后来在下过雨的泥坑里找到了自己的证件。

    他没办法才按着梁在野留的名片去找他帮忙。

    梁在野干得他很疼。

    但给了他学画的机会。

    第40章

    一晃就过了年。

    下午五点,办公室的暖风仍在安静运转,桌角的烟灰缸积满了烟蒂,有几个溢了出来。

    梁在野靠在椅背上,疲倦地捏了捏山根,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婚戒,兜里还有一枚无处安放。

    桌上扔着一支深蓝色的万宝龙钢笔,静静地躺在一摞合同上。

    梁在野盯着它,肿胀的眼睛更加酸痛了。

    这两天总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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